錢嬌嬌聽見這句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她神情不屑:“王法,自然是有王法的。”
“不過王法是站在我這邊的。”
“本小姐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錢嬌嬌說完神情一變厲聲道:“來人,將這兩人給我帶回錢家!”
聲音落下便立馬有人上前要製住周景宣和薑姒。
錢嬌嬌在外麵還要收斂幾分,錢家雖然說不怕什麽,但是爹娘說過若是有什麽事便帶回家中處理,到時候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等把這兩人帶回了錢家,她一定要好好的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錢家的人逼近,手剛要觸碰到二人時,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住手!”
隨後齊恒之便大步走了進來,他瞥了錢嬌嬌一眼,神情帶著幾分不悅:“這是做什麽?”
“傳出去還以為這便是我寧州的待客之道!”
錢嬌嬌看見來人是齊恒之,瞬間神情變了變,帶著幾分畏懼。
她緊緊咬著唇,不知道為何,雖說齊家是江北望族之首,可是近幾年齊家已經完全淡出了。
按理說她錢家雖不是多好,但是也不必要怕一個名存實亡的齊家。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每次看見齊恒之總是有些害怕。
爹爹也跟她說過,遇見齊家的人能避則避,不能避也得避。
當時她還有些不屑的反駁:“如今的齊家怕是還不如咱們錢家,有什麽好怕的。”
而爹爹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
錢嬌嬌心中本能地生出畏懼,她蒼白著臉辯解道:“是他們不知好歹。”
齊恒之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你要搶人夫君還說他們不知好歹?”
“錢家就是這麽教育兒女的嗎?”
“看來我有必要去錢家拜訪一番了。”
這句話立馬讓錢嬌嬌一驚,她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都沒有出什麽大亂子,還有母親給她兜底,今日的事說大不大,可是若是齊恒之親自找上父親那便是極大的事情了。
依著父親對齊家的忌憚,她怕是討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錢嬌嬌氣憤地看著齊恒之:“你就這麽偏袒他們,我才是寧州的人。”
“你不幫著咱們自家人,去幫他們外地的人!”
齊恒之臉上浮現幾分譏諷:“依你這般說,以後我寧州傳出去便是專門打壓外鄉人了?”
齊恒之對於錢嬌嬌是根本看不上的,錢家基本都是兒子,隻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嬌寵的沒邊。
錢夫人對這個女兒可謂是有求必應,錢老爺還要收斂些。
錢嬌嬌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可是那都是錢家自己的事。
隻不過今日……
她惹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人身上了!
齊恒之臉色冷了幾分,厲聲道:“這二位是我齊家的貴客,誰要是跟他們過不去,便是與我齊家為難!”
齊恒之剛說完,另外一道聲音接著響起:“我鄭家也是,景兄和他夫人是舍妹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鄭家的貴客,若是有人為難他們,便是為難我鄭家!”
錢嬌嬌頓時臉色鐵青,她本以為找到了兩個好欺負的外鄉人,可是沒有想到竟是踢到了鐵板。
她咬了咬唇,一跺腳重重地哼了一聲:“我不欺負他們總行了吧!”
錢嬌嬌氣地跑走,跟她一同來的仆人連忙追了上去。
鄭旭目光打量了薑姒和周景宣一眼,見二人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他在聽說薑姒跟錢嬌嬌對上的時候,立馬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務趕了過來。
薑姒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後來又救了他。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投桃報李。
錢嬌嬌是什麽人,他們這一輩經常在一起玩耍自然是清楚的。
那蠻橫無理的性子,撞上了,肯定是薑姒倒黴。
他這才緊趕慢趕趕了過來。
卻沒想到齊恒之也在。
鄭旭餘光看了一眼這個齊家的長子,關於這個長子說什麽的都有,他也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溫和儒雅的樣子。
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維護人。
齊恒之見錢嬌嬌走了,他手中握著折扇:“夫人沒事吧。”
“上一次是齊家做得不對,在寧州你若是有任何事齊家都會護你們周全。”
周景宣眸色晦暗不明,朝著齊恒之道:“多謝齊大公子,今日之事麻煩您了。”
齊恒之擺了擺手:“區區小事而已,若是有任何事,隻管差人前來便好。”
“在齊某能力範圍內,必當盡力。”
齊恒之沒有多說什麽,客套一番便直接離開。
原地隻餘下鄭旭還在。
鄭旭看著齊恒之離開的背影,心情複雜。
他想他應該知道了之前讓齊驕吃虧的人是誰了。
也是當初妹妹被救下來後便將當日發生的事情給他敘述了一番。
這樣有勇有謀的人讓齊驕吃虧再正常不過了。
若是他猜得不錯,今日不管是有他還是無他都不會出什麽大事。
周景宣看著鄭旭,神情感激:“多謝鄭公子出手相助。”
鄭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什麽都沒有幫到。”
“景兄可真是巧啊,沒想到你們竟然也是來寧州的。”
“若那日知道咱們的目的地一樣,就應該結伴同行的。”
周景宣見鄭旭提到這個,唇邊露出一抹苦笑,他搖了搖頭:“我本就是過來取貨的。”
“可是沒想到卻被人擺了一道。”
鄭旭聽周景宣這麽一說,頓時微微皺眉,在他的印象中,這景寒可不是什麽蠢貨,他還能被別人擺了一道?
他有些驚訝,隨即有些好奇。
鄭旭連忙問道:“是怎麽一回事?”
問完後鄭旭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上一次的恩情我還沒來得及報答,今日不如由我做東,請景兄賞臉順道說說是怎麽回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周景宣頷首:“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景宣帶著薑姒跟鄭旭到了鄭家經營的酒樓,兩人坐下,幾杯酒下肚,周景宣才開始大吐苦水。
他像是喝醉了一般,臉頰酡紅開始說謝家的事情。
周景宣一副憋屈的樣子:“謝家竟然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