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錢嬌嬌:“嬌嬌阿娘給你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

“你若是喜歡其他人給娘說一聲便好,娘保準給你安排妥當。”

“唯獨今日這人不行,若是出事,娘親保不住你!”

錢嬌嬌本就對周景宣隻是一時興起,從小要風的風要雨的雨,遇見一個不正眼看自己的人,自然有幾分想法。

此時見錢夫人這般凝重,她這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娘親。”

錢夫人見錢嬌嬌應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娘就知道咱們嬌嬌最乖了。”

“來阿娘幫你臉上上些藥,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錢嬌嬌乖乖地任由錢夫人上藥。

錢夫人看著錢嬌嬌高高腫起的臉頰心疼極了,瞬間紅了眼眶:“你爹也真是的,有什麽不能好好的說。”

“非要下這麽重的手,我明日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咱們嬌嬌又不是聽不懂好歹,好好說說便行了,非要動手。”

錢嬌嬌心中也是跟錢夫人一般的想法。

她心中覺得委屈極了,甚至想著,若是爹爹不來跟自己道歉,她一定不要再原諒他。

而此時的錢老爺剛走進小妾的房中。

嬌嫩魅惑的小妾身上穿著一件薄紗,粉色的肚兜在薄紗下隱隱若現。

錢老爺頓時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朝著小妾撲了過去。

隻是下一秒,房中的燭火突然一黑,錢老爺立馬放下懷中的美人,警惕地看向四周。

“誰!”

外麵守著的人聽見錢老爺的聲音,頓時出聲問道:“老爺出什麽事了?”

錢老爺從**下來,依偎著他的小妾連忙先他一步將燭火點上。

四周什麽都沒有,小妾嬌滴滴道:“老爺大概是風將燭火吹滅了吧。”

錢老爺也鬆了一口氣,連忙朝著外麵道:“沒事。”

這些年來,他可是能生活太好了,所以格外的惜命。

他還想多享受幾年了,可不能就這麽就死去。

小妾瞥了一眼錢老爺,隨後嬌滴滴地蹭到他懷中:“老爺,咱們……繼續……”

錢老爺本來被這麽一嚇已經沒什麽興致了,可是感受到懷中的溫軟,他又有幾分想法了。

在準備很抱著人到**去的時候,他餘光瞥到了桌角的一封信上。

他神情一凜,他怎麽記得剛剛沒有這封信。

一瞬間錢老爺便覺得渾身血液倒流,剛剛確實有人來過!

若是剛才來人想要他的性命,那麽現在他就隻是一具屍體了。

錢老爺隻覺得陣陣寒意從腳底慢慢爬上後背,此時的他再也沒有心思做其他的了,一把將懷中的妾侍推開,然後大步走到桌子前麵。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那妾侍本來猝不及防被錢老爺推了個踉蹌,可是在看到錢老爺拿起那封信的時候,也驚呼出聲。

隨後她便捂著嘴,半晌才道:“這信哪裏來的?”

“妾身記得剛才都沒有!”

說完妾侍心頭一驚,想到剛才那一幕,不用多說肯定是剛才有人放進來的。

她跟錢老爺一樣遍體生寒,若是來人是個狠毒的,那麽她們怕是一聲呼救都喊不出來便沒了性命。

妾侍小心翼翼地站在錢老爺身邊:“老爺。”

錢老爺看著這信封,猶豫了片刻便直接拆開。

倒不是他膽子有多大,而是他清楚的知道來人若是意圖不軌,那麽他剛剛就死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搞得這麽麻煩。

這個信封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錢老爺將信封拆開,裏麵有好幾頁紙,他越看眉毛皺得越緊,越看神情越是陰沉。

最後他將所有的看完後,狠狠地一巴掌將信紙拍在桌子上:“這個謝家!真是膽大包天!”

“他們以為我錢家是上一個徐家嗎?”

錢老爺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全是狠戾,他譏諷出聲:“可惜我錢家不是徐家,他謝承也不是當年的謝崇!”

“既然如此,那麽便給他們些顏色瞧瞧,否則什麽阿貓阿狗都騎到他錢家的頭上來。”

錢老爺雖然看了信紙上的內容氣憤至極,但是也沒有蠢到不去查證便相信上麵的全部內容。

凡事他得親眼看到證據才行,他們錢家從來不是什麽莽撞之輩,之所以能經久不衰,全憑的真本事。

錢老爺再也沒有什麽風花雪月的心思,而是轉頭回到了書房。

他招了招手,便立馬有人從暗處出來。

在江北,每家都有自己的勢力,也是他們的仰仗,大家心裏都清楚得很,隻是沒拿到明麵上來。

錢老爺將那些紙張遞了出去:“去查查是否屬實,不要放過一丁點蛛絲馬跡。”

說完後,錢老爺像是想到了什麽,他抬眸:“對了,去查查謝家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這件事隻有兩個答案。

一個便是針對江北望族的,想讓他們窩裏鬥。

隻是若是這樣便想他們互相鬥爭,那也太小看他錢本仁了,他錢本仁可是靠腦子吃飯的。

第二個便是謝家確實這麽做了,並且他得罪了人,那人才將這些證據故意送到他手中。

不過若是第二種,不管謝家是否有得罪什麽人,他錢本仁都不管,敢把主意打到他錢家的頭上,那就是茅房裏打燈籠,找死!

這一夜錢本仁都沒有睡。

而錢夫人從錢嬌嬌那裏回去便找了婆子問錢本仁去了哪裏,在得知錢本仁去了剛納進房中的小妾那裏時,錢夫人頓時臉色都黑了。

她從前也是嬌豔如花,可是終是敵不過歲月蹉跎,即便是她再用心保養也比不過那如花般嬌俏的新人。

可沒過多久便有婆子來說錢本仁從妾侍那裏回到了書房,錢夫人這才眉頭舒展開。

她溫聲吩咐下人:“去小廚房把湯熱一熱,我要去看看老爺。”

“今日嬌嬌的事,老爺心中肯定對我有氣,我得去跟老爺好好說說。”

錢夫人抬手扶了扶頭上的發髻,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神色。

暗一將書信放下便直接回去複命。

周景宣捏著黑子落在薑姒的麵前:“你說錢本仁會不會信我給他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