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地下城,其實大家都不滿。

地下城不過是個幌子,寧州也是表麵這樣。

每年都會有不少外地人直接來到地下城的。

地下城和所謂的望族關係便是,江北的望族放在打眼處吸引人,而地下城才是那位大人的心腹。

關於地下城,鄭朗知道的也不多。

他將自己知道的部分全說了出來。

在五年前,那位大人突然起了這個地下城的頭,那時候他們隻當是開玩笑。

要知道一個城池發生大的改革變化是不容易的。

可是沒想到沒過多久便有人來了,寧州的地下城開始私下施工。

除了寧州部分人,和一些工人誰都不知道。

而地下城的入口便是那山莊,而山莊的主人便是當年來施工的人。

僅僅三年的時間,那地下城竟是真的成了。

不斷有人來地下城交易各種。

在寧州,地下城便是屬於一個灰色地帶這裏無論交易什麽都可以。

隻要出得起價格,什麽都可以買賣。

寧州普通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隻有一部分富貴權勢的人家才知曉。

地下城很快就發展起來了,不少的外地人來此交易。

讓鄭朗最驚訝的是,他曾經在地下城見到好幾個窮凶極惡之人。

這樣的人要麽在監獄,要麽便在梁州!

鄭朗說到這裏的時候,周景宣皺了皺眉。

果然如他所料,寧州跟梁州有關係。

那這麽說,當年那衛青能在梁州稱王稱霸,會不會也是提前預謀的。

若是這樣,那便真是好大一盤棋。

周景宣不由的問道:“那天月山莊的主人你可有見過?”

鄭朗搖了搖頭:“從未見過正臉。”

“隻見過他帶著麵具的時候。”

周景宣聽到這句話立馬抓住了重點,戴著麵具?

他連忙問道:“戴著的是什麽樣的麵具。”

周景宣隻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邊緣。

鄭朗仔細思索了一番才謹慎開口:“是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

“看起來瘮人極了。”

“他們說那天月山莊的主人,臉上有可怖的傷痕,所以才會帶著麵具示人。”

“也有人說,那天月山莊的主人,曾經是十惡不赦的凶犯,若是摘了麵具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會一直以麵具示人。”

周景宣想到薑姒說的,他沉默許久:“鄭家主你可否將那麵具畫出來?”

鄭朗點了點頭,他對那麵具可是有很深的記憶因為著實是太可怕了,便是見過就忘不了。

他拿起紙筆將那麵具畫了下來,隨後吹幹上麵的墨痕遞給周景宣:“王爺您看。”

周景宣拿起那畫紙收了起來,他得回去讓阿姒看看。

若是對得上,那天月山莊,地下城的主人,和衛青便是同一人。

那梁州的問題可就大了。

還有地下城每年交易那麽多,銀子去了什麽地方?!

這都是很大的問題。

周景宣看了一眼鄭朗:“鄭家主先什麽都不用做,一切如常就好。”

“本王若是有需要,會派人來找你的。”

“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周景宣便離開了。

而鄭朗則是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才是真正的攝政王,壓迫感十足。

在他麵前便是說謊都不敢。

那個假的可真是差太遠了。

周景宣回來後薑姒還沒有睡,秋霜正用著帕子幫她絞幹頭發。

看見周景宣回來,薑姒便讓秋霜先下去。

她知道周景宣是去哪裏了。

周景宣自然的從秋霜手中接過帕子,然後熟練的幫薑姒揉搓著頭發。

薑姒沒有拒絕,她輕聲問道:“怎麽樣可還順利?”

周景宣點了點頭:“倒是很順利,鄭朗是個聰明人。”

“隻要是聰明人便知道如何選擇。”

鄭朗確實是聰明人,他知道那位大人若是真的比攝政王強,便不會躲在暗處了。

他應該依附強者,若是出事,他第一個便是那位大人拋棄的對象。

不僅僅是他,整個寧州的望族都是。

而攝政王卻多了一分希望。

他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鄭家。

若是他死,攝政王應該不會看著妍兒死的。

畢竟妍兒跟王妃關係不錯,不然也不會幾次幫她解圍了。

鄭朗知道,他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這樣了。

周景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直到薑姒頭發幹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那麵具的畫像拿出來。

“果然是跟我猜測的不錯。”

“鄭旭說他見過地下城負責修建的人,就是天月山莊的主人。”

“他跟衛青一樣帶著一副鬼麵具。”

“想來他們便是同一人!”

薑姒沒有絲毫詫異,這個結果完全在情理之中,她早早便這樣猜測了。

隻是還差一些證據。

現在從鄭朗口中基本證實了。

周景宣眼中浮現一抹危險的光芒:“那背後之人可是圖謀極大啊。”

“從衛青到梁州就開始了。”

“他們的目的呢?”

這麽多年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到底在圖謀什麽。

若不是因為江北水患嚴重,他也不會到河源關,也不會查到寧州來。

一切都是意外。

薑姒搖了搖頭,她也很疑惑。

從梁州到江北,這麽大的布局圖的是什麽?

銀錢?

想必早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吧。

權勢?

之前宮變的時候,可是一點痕跡都沒顯露。

薑姒也有些想不通。

周景宣輕輕歎了一聲:“無妨,既然來了,我勢必要將左右查清楚。”

“明日我便找機會去地下城一趟。”

薑姒點了點頭:“好萬事小心。”

“既然鄭朗會試探,就說明已經有人猜到了齊元明是假的了。”

“他們會更加仔細地找你了。”

周景宣點了點頭,這點他倒是不擔心。

就隻有一點,他懷疑有人在他們身側。

才會詳細的知道他們路線。

隻是這人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是誰。

“你也千萬小心,背後之人不知道是何目的。”

“萬事都要注意。”

第二天周景宣便早早離開。

齊恒之找到了鄭朗,他自然是聽說了鄭朗邀請了周景宣去鄭家。

這種情況邀請人去鄭家本就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