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合溫和地看著周景宣:“這便是王叔的過往。”
周景宣垂眸,神情帶著幾分歉意:“王叔,抱歉。”
他並不知道周昭合還有一段這樣的經曆。
他隻知道這個王叔從未娶妻,身邊也沒有女子,一直以為是周昭合生**自由,不願意娶妻回來。
可如今才知道真正原因。
周昭合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沒事,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如今多一個人知道,也多一個記得他們。”
“這是好事。”
“後來我也經常去梁州,後來的梁州又派了好幾人州使過去。”
“不是出了意外便請辭了。”
周昭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聽說現在的梁州州使衛青不錯。”
“他本來不應該是州使的,說來他運氣不錯,本來該去上任的州使死了,他拿到了州使的書信,便替原來的州使去了梁州。”
“有人說是衛青殺了原來的州使,就是為了掌控梁州。”
“可是我倒是覺得衛青這人不錯。”
“現在的梁州雖然說依舊不受京城管束,但是那些無惡不作的人在那裏被約束了起來。”
“隻是衛青這個人有些神秘。”
“我曾去過好幾次都沒有見過這人,若是他一直呆在梁州倒是一件好事。”
周景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說道:“若是衛青心懷不軌,那便嚴重了。”
周昭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可解決一個人,總比像之前那樣一整個城都是亂的好。”
“衛青若是沒犯什麽大事,這梁州州使一直讓他當著也沒什麽事。”
“可若是他不甘心隻在梁州的話這人必須要除之。”
周景宣微微歎了一口氣:“問題就出現在這裏。”
“我在江北寧州看到梁州的手筆了。”
周昭合頓時一愣,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寧州離梁州那麽遠,怎麽會?”
周景宣歎了一口氣:“確實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有些震驚,可是事實便是這樣。”
周昭合眼底閃過一絲寒意:“那這衛青留不得了。”
“梁州那樣的地方,你可以有野心,但是僅限於梁州城之內,便是畫地為牢做土皇帝,隻要對梁州的百姓不殘暴便行。”
“可是若是一旦手伸到外麵來,便得將其除掉。”
“這樣的人便是禍患。”
周景宣點了點頭,他看向周昭合:“王叔,我想去一趟梁州。”
“京城這邊,你……”
周昭合立馬明白了周景宣的意思:“你放心,京城這邊有我幫你看著,景寒那邊我注意的。”
周景宣起身朝著周昭合行了一禮:“多謝王叔了,景寒那裏便由王叔多幫忙照看了。”
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
周景宣當日便離開了皇宮回到了王府。
暗一有些不解地問道:“王爺,您不是懷疑他嗎?”
“這般將京城丟給他不會有事?”
周景宣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不管他有沒有問題,把景寒和京城丟給他都沒有問題。”
“不僅如此,他還會好好保護景寒。”
“若是出了意外,那不就坐實他有問題了嗎?”
“若是那人真的是王叔,至少他現在不會願意暴露身份的。”
暗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周景宣回到王府的消息,蔣月兒早就盛裝打扮好了,聽說薑姒沒有回來,這便是她的好機會。
燕兒早就給她說了王爺回京了,王妃不在,這是她爬上去最好的機會。
這段時間,蔣月兒跟燕兒兩人在府中,她早就把燕兒當成知心人了。
周景宣回來的消息也是她告訴蔣月兒的。
她給蔣月兒抹上口脂:“月兒姑娘,你真好看。”
“聽說王妃在外麵出事了。”
“王府中如今隻有你一個女主人,隻要你將王爺的心牢牢抓住,日後這王妃之位定然是你的。”
“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說罷燕兒遞給蔣月兒一個香囊,蔣月兒拿起來聞了下:“這是什麽?好香啊!”
燕兒得意一笑:“這是奴婢專門為姑娘您尋來的好東西。”
“您本來跟王爺曾經就有夫妻之名,若不是王妃擋路,你們說不定早便成了真正的夫妻。”
“如今正好王妃不在,奴婢也不忍心看你這般孤零零的了。”
燕兒的話,讓蔣月兒心頭一動,她轉手握住燕兒的手:“我的好燕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燕兒欣慰地點了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算計。
誰知道這周景宣竟然一離開便這麽久,害得她跟這蠢女人裝了那麽久。
燕兒將蔣月兒扶起來:“走咱們去找王爺。”
蔣月兒臉上浮現一抹羞澀,她許久沒有見到王爺了。
兩人剛出了院子,周景宣還沒遇見,便先撞見音音了。
音音穿著簡便的苗族服飾,頭上插著銀色的簪子,五彩的繩子將頭發高高束起。
亮眼極了,她就這麽站在那裏,環抱著雙臂,挑眉看著蔣月兒:“你是誰啊!”
蔣月兒還沒說話,燕兒便厲聲質問:“你是誰啊!”
“你怎麽會在王府!”
“定然又是來勾引王爺的!”
“來人啊,將這女人丟出去!”
音音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燕兒這一通話說蒙了。
她雙手叉腰:“你說什麽!”
她上下打量了蔣月兒和燕兒一眼,眼中浮現一抹鄙夷:“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在王府!”
府中除了燕兒和蔣月兒不認識音音,其餘的人都認識。
音音在府中住過一段時間,基本上奴仆都知道音音姑娘是王爺和王妃的朋友得罪不得。
所以在燕兒說完後,並沒有任何人動。
燕兒揚了揚下巴,冷眼看著音音:“這位是王爺的恩人月兒姑娘!”
音音打量了蔣月兒一眼,瞬間明了。
既然是周景宣的恩人,她便讓著些吧。
見音音不說話,燕兒得意地看著她:“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
“這王府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來的。”
“還不趕緊離開。”
音音本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人,她眉頭一挑:“你是個什麽東西,憑什麽讓我走!”
當初王妃在的時候,都不是這樣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