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站在原地,看著陳一刀的大刀落下,絲毫沒有閃躲,陳一刀眸子一閃:“這是要放棄了?”
陳一刀的大刀落下的瞬間,薑姒竟完全消失了。
他震驚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人怎麽沒了?”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陳一刀小心身後!”
一瞬間,陳一刀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薑姒手中握著一柄匕首,直直的朝著他的命脈刺過來。
他立馬翻身躲開,可即便是他已經速度很快了,脖頸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線。
他抬手一抹,手上一片猩紅。
陳一刀神情認真了幾分:“是老子大意了,也是能殺了離宿的女人會是什麽柔弱之輩!”
“我要認真了。”
薑姒冷眼看著陳一刀,還有他身後的那群人。
很明顯他們好像也不太熟,她必須要快速解決掉陳一刀,然後再把這些人解決了才行。
薑姒不再像之前那樣躲閃,而是刀刀往陳一刀命門去,這種狠毒的打法,一時間讓陳一刀不停的後退。
陳一刀冷汗連連,他也見過不少女子習武的,可是卻沒有一個像薑姒這般。
她的每一招好像都是用來殺人的。
他隻要稍有不慎就會死在她手裏。
他不敢怠慢,隻得拚盡全力。
陳一刀甚至有種錯覺他會像離宿那樣死在這裏。
當時他聽說薑姒殺了離宿的時候就好奇,後來那人找到他,說隻要殺了薑姒,他們之前的就全部一筆勾銷。
陳一刀欠著那人一飯之恩隻想著這一次過後,也算是恩情了結了。
陳一刀和薑姒打的看起來是有來有往不分上下,可是稍微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陳一刀處於下風了。
時間一長,陳一刀必敗無疑。
陳一刀這邊的人,為首的男人目光緊緊盯著兩人,他基本已經看出了勝負。
陳一刀打不過那個女人!
他眯了眯眼睛,真是個廢物。
既然是廢物,那麽就要廢物利用!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幅度,他從一側拿出一把小巧的弓箭,抬手對準薑姒和陳一刀。
他聲音帶著笑,輕聲道:“拿弓箭,射殺!”
身邊的人小聲道:“大人,這樣的話,陳一刀也會被射中。”
男人轉頭神情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死就死咯。”
“不過是個江湖的武夫罷了!”
薑姒和陳一刀感覺到危險到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愣,隨即抬手將射過來的箭削成兩段。
陳一刀錯愕轉身朝著男人吼道:“你幹什麽!”
男人拿著手中的弓箭,朝著陳一刀勾唇一笑:“當然是殺人咯。”
“陳一刀,你跟著王妃同歸於盡不虧吧。”
說完他的箭便朝著陳一刀和薑姒過去。
男人的箭術不錯準頭很高,每次都是朝著兩人的命脈去的。
陳一刀雖然躲閃開了,但是依舊被劃破了胳膊。
薑姒也被劃出一道血痕。
陳一刀看見胳膊上的傷,頓時怒了,他提著大刀朝著那群人走過去:“老子今天先宰了你們!”
可卻沒走到幾步,就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此時薑姒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箭上有毒,她和陳一刀都被箭尖劃傷,毒素便順著傷口滲了進去。
薑姒連忙翻出解毒的藥塞進嘴裏。
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但是至少可以抑製毒性蔓延。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一刀,薑姒猶豫了片刻上前,將解毒的藥丸塞進他嘴裏,陳一刀隻感覺嘴上觸碰到一絲溫涼的感覺,隨後就感覺什麽東西在嘴裏化開。
他扭頭就看到薑姒:“你給我吃了什麽?!”
薑姒冷聲道:“毒藥,馬上就會死!”
陳一刀一頓,隨後感覺到身體的毒素好像被壓製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謝謝。”
薑姒倒不是什麽爛好人,而是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陳一刀被背刺了,他便是那些人的敵人,那麽就是自己的朋友!
周景宣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趕過來,她想要活著,就必須跟陳一刀合作。
餘南看著薑姒的動作冷哼一聲:“他剛才要殺你,你還救他。”
“真是婦人之仁。”
說完,他朝著一側的兩人吩咐:“你們去把那女人帶過來。”
“剩下的人,把他們倆殺了吧。”
“中了我的毒,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去送他們早些上路吧。”
說完薑姒便看見那些人把槿年從馬車後麵抓了出來,而剩下的人將她和陳一刀緊緊包圍。
陳一刀感覺身體的毒素被壓製,他拿著刀站了起來:“老子不願意欠人情,一會我去開路,你找機會逃跑!”
說完他拿著大刀就砍了下去,陳一刀雖然厲害,但是中了毒,速度也慢了許多,他又砍到一個人時,他身上也被刺了一劍。
薑姒隨身帶的解毒的藥丸,並不能立即把毒素解了,說是壓製毒素也不過是保命而已。
也僅僅隻能延長毒素侵蝕心脈的速度。
餘南輕笑一聲,出言譏諷道:“陳一刀你在想什麽呢?”
“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周景宣騎著馬在懸崖邊看到了卡在樹上的馬車,頓時大腦一空,像是什麽東西從身體消失了一下。
暗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上前看著那馬車頓了頓:“主子,王妃不會有事的,她那麽聰明……”
暗二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聲音有些發顫,他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王妃那樣厲害會死。
下一瞬,暗二看到馬車上那車簾的紋路!
這不是他們王府的馬車!
“主子,這不是王妃的馬車!”
暗二聲音一落下,周景宣渾身立馬騰起一陣危險的氣息。
“調虎離山!”
“咱們快去找阿姒!晚點她就有危險了!”
周景宣立馬調轉馬頭,朝著另外的方向去。
而此時薑姒和陳一刀背對著背,滿身的刀傷,衣服被鮮血染得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陳一刀喘著粗氣:“要不是時間不對,我真想跟你拜個把子。”
“我還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女子。”
陳一刀言語裏全是欣賞,薑姒身上的傷不比他少,也中了毒。
可她卻沒吭一聲,像是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樣。
餘南臉上浮現幾分煩躁:“真難纏,看來隻有我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