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南把手裏的弓箭遞給旁邊的人,抽出腰上的長劍,滿臉狠戾的朝著薑姒走過去。

對於陳一刀死不死他無所謂,不過是個江湖中人。

可是薑姒必須死!

他一步步的朝著薑姒走過去,陳一刀皺眉朝著餘南大喊:“雜碎,你的對手是我!”

餘南冷笑一聲,嘲諷道:“你配麽?”

陳一刀靠著大刀支撐起身體,跌跌撞撞站起來,想把薑姒護在身後,卻被餘南一腳踹翻在地上。

餘南冷聲道:“沒用的廢物,你以為你能活,等我解決了她再送你是上路!”

陳一刀已經精疲力竭,滿身傷痕,還中著毒,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動不得半分。

餘南走到薑姒麵前,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王妃,一路走好!”

餘南臉上浮現狠戾,舉著刀狠狠的砍下。

薑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用匕首死死地抵住。

餘南的刀停在薑姒脖頸上方,再也下不去分毫。

餘南不管怎麽用力都再也往前不了,他麵目猙獰:“好好好,現在還有抵抗的能力,真是厲害。”

“難怪陳一刀那個廢物拿你沒有辦法。”

“就看你能堅持多久!”

餘南把刀提起,快速朝著薑姒其它部位砍下去,薑姒根本就無法反抗,很快身上就落了無數刀。

看著薑姒神情痛苦,餘南臉上浮現一抹得意:“明明可以選擇很舒服的死去,可是你偏要這樣。”

“那我就慢慢將你折磨致死!”

說罷他的刀又落了下來,餘南壞透了,他的每一下都是往薑姒薄弱的地方而去,手臂上腿上,背上。

此時的薑姒已經完全成了一個血人,汗水將她的頭發已經打濕緊緊貼在額頭上。

薑姒臉色慘白,閉了閉眼睛。

餘南以為薑姒是放棄了,他嗤笑一聲,笑容還沒有散開就凝固在臉上。

隨即他麵容扭曲,低頭看下去,隻見薑姒的匕首正紮在他的腿上。

他眼中浮現凶狠,一腳將薑姒踹了出去。

他臉上全是狠戾,跛著腳一瘸一拐的朝著薑姒走過去。

薑姒被一腳踹在腹部,喉嚨湧起一片腥甜,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著走近的餘南,她眼中一片平靜。

她知道這次自己應該是躲不過了,隻是可惜不能再見他一麵。

挺遺憾的。

刀刃寒光閃過,薑姒臉上一片平靜,靜靜的接受死亡的到來。

在刀刃快到落下的時候,周景宣正好趕來,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飛身而起。

一腳將餘南踹飛,將地上的薑姒抱住:“阿姒!”

薑姒費力的看了周景宣一眼,艱難的說道:“你來了啊。”

周景宣顫抖著嗓音看著薑姒這樣,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哪裏都有傷口!

周景宣不停的點頭:“我來了,我來了,我是我來晚了,我帶你回家!”

“暗二,所有人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隨後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地上的餘南:“這個人,給我留一口氣,我要親自來審問!”

餘南看著周景宣滿是殺意的眼神,頓時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將那女人殺了!”

抓著槿年的人得了命令,立馬一刀捅了下去。

槿年雙目圓瞪,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與此同時,餘南也抬劍朝著腹部刺去。

暗二本來想去救槿年的,但是他猶豫了一瞬,他知道在主子這裏一切都沒有王妃重要!

他沒有去管槿年,而是抬手握住餘南的手,手腕一用力,餘南的長劍就落在地上。

暗二毫不留情的將餘南的下巴和雙臂都卸了,謹防餘南自殺。

其餘的不過是烏合之眾!

暗二輕鬆便全部殺光、

周景宣小心翼翼的把薑姒抱起來,滿手的鮮血,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周景宣從來沒有如此慌張過,眼前的人明明白天還好好的,可就這一會他判斷失誤,就成了這樣!

他真的該死!

剛走了兩步,周景宣就聽見薑姒微弱的聲音響起:“救……救陳一刀。”

周景宣連忙應下:“好好,救!”

回到王府,周景宣的聲音幾乎是吼的:“去請江淮賀!”

暗一立馬閃身出去。

薑姒是被周景宣抱著回來的,鮮血淋漓,春竹和喜兒看到的瞬間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周景宣小心翼翼的把薑姒放在**,眼眶泛紅。

看著薑姒巴掌大的小臉上血色全無,她身上幾乎是血肉模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衣服也被鮮血染得完全變了個顏色。

周景宣的心如刀割,看著**的人氣息微弱,他害怕極了。

想伸手握住薑姒的手,又怕弄疼她又收了回來。

周景宣頹廢的坐在地上,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身世不明就不明了吧,我本來這麽多年也就這麽過了。”

“阿姒,你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他埋著頭,眼眶通紅,心裏全是自責。

若不是因為他的事,她又怎麽會受傷!

若是自己沒有被誤導,她又怎麽會躺在這裏!

周景宣已經無法想象沒有薑姒的日子。

他腦中甚至想到,若是薑姒有什麽事,他也……

門突然被推開,江淮賀帶進來一襲寒風,背著醫藥箱上前:“出什麽事了?這麽急把我叫過來。”

看見江淮賀周景宣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淮賀救她。”

江淮賀看了一眼周景宣通紅的眼尾,愣了一秒,又看了一眼**滿是傷的女子,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剛才還在想什麽樣的女人能讓周景宣這個鐵樹開花。

此時看見**的女人,他腦中隻有一個想法,瘋子,絕對的瘋子!

一個女子被傷成這樣!

他連忙伸手去把脈,指尖感受著脈象,他臉色大變:“她還中毒了!”

“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讓一個女子受了這麽重的傷,還中毒了!”

“幸虧她提前服了抑製毒性的藥,否則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

“她身上的傷隻是皮外傷,最主要的就是那個毒!”

“到底得罪什麽人了,這樣狠毒!”

江淮賀把薑姒的手放下:“我先給你開個方子,你去找人抓藥。”

“然後找個侍女進來,給她傷口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