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章神秘的電波

“藥品已經寄出,盡快治病為盼,九月是開刀的好時機,切莫過。。.。彩@虹*文¥學%網.caihongwenxue.”

當劉勝帶著破譯好的台灣方麵給“向陽花”的電文,喬向文的心再次懸起。

溫柔詞語的背後,處處驚心。

最近破獲的幾封電文,初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家書,隻有時刻jǐng惕的情報人員才能嗅出裏麵的殺機。

藥品是?

開刀應該是大手術,難道除了大學和東南廠,還有比這更影響更大的地方嗎?

經過了長期的戰爭熏陶,劉勝和情報處的密碼破譯力量明顯增強。

**密戰創始人周恩來曾說,沒有通信聯絡,就談不上軍事指揮。

無論建黨初期,還是長征途中,後來的抗戰內戰,zhōngyāng對重大戰役的部署指揮都是通過無線電通信實現的。

喬向文和他的戰友們縱橫白山黑水之間,每一次為決策者提供地方的準確情報,對敵的偵聽破譯功不可沒,令他永遠無法忘懷的文靜,正是無線電破譯的專家。

看蘇聯拍的老電影,經常會看到蘇聯紅軍的參謀部門拿著紙帶隨軍行動,其實,那正是比較原始的無線電收發設備,紙帶上的那些點就是博多式電報機打印的點。破譯員人員的工作,就是通過一段字長的點的位置來翻譯成電文,而收發雙方預先隻要按照大家統一約定的格式就行。

德國,玩無線電更高級,他們花了高價買斷了荷蘭一位工程師的發明,那是一種商用電報機,比以往高明的是,它可以自動編寫密碼和自動譯碼,這就是著名的“英格瑪”電報機的雛形。它對電報進行機械加密,而每台電報機發送的密碼,要有相同轉子程序的電報機才能翻譯。

所以,一些諜戰暗戰的影視劇中,對這一密戰手段集體推崇,因為善於破譯這類無線電密碼的人,一般都是具有特殊才能的人,更多的則是一些頂級的數學家。

無線電破譯,能基本還原發報者的原文,也就是字麵意思,這是情報部門的本職,但對於隱含內容的推斷,那就看刑偵部門的本領了。

而對於收發電報的無線電設備所在位置,那就要靠另一種堪稱當年高科技設備的測向器了。

前段rì子,劉勝一直朝局裏申請經費,從118廠購買的兩套無線信號測向器買以後,情報處以最快速度進行了安裝、調試。

劉勝最近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工作上,雖然心裏有著一些說不出的失落。

在喬向文找他談話以後,他驚出一很冷汗,心裏明白,如果不是老領導法外開眼,事先跟他通個氣,就衝有妻有子的他和高一群玩曖昧這一點,在當年一公開,不身敗名裂才怪。

在喬向文規定的裏,他狠狠心,找了高一群。

半天撕心裂肺的爭執、傷心、甜蜜、痛苦之後,兩人相約從此隻做兄妹。

說歸說,夜深人靜,劉勝的心裏還是那個難過啊,但一到白天,馬上抖擻起jīng神,投入了幾起大案之中。

他明白,歸,感情歸感情,人家能容忍你一次這樣的出軌行為,但是,工作上再不發奮一些,這臨江公安還有你劉勝的位置嗎?

這兩天,情報處長劉勝,帶著下麵的民jǐng們忙得一塌糊塗。

除了不間斷的偵聽之外,他們忙著測向器的安裝。

工作的進展十分秘密。

兩套家夥,悄悄地購買進來,連公安局的一些部門和民jǐng都不太清楚。

這些測向器,被分別裝在了兩輛改裝過的卡車上。

卡車,就是普通的一種,為了隱蔽工作,去掉了所有公安的特征,看上去,就是馬路上運輸貨物的卡車,上麵蓋了厚厚的一層防雨布,伸出一根細細的天線。

但上了車子,才會,這種設備一旦開啟,就是一個自動搜索器,功能神奇,很快就能大體測出一個無線信號的方位。

根據信號的強弱,測向儀的儀表顯示也明顯不同。

距離信號源越近,信號越強。

兩台同時工作,交叉搜索方位能更準確。

看過《黑三角》一類建國初期秘密戰線電影的,應該對這種設備不太陌生,當年,這種設備還是剛剛從國外引進,國內的軍工廠秘密製造,隻有軍jǐng單位憑上一級的介紹信才能購買。

將功贖罪的情報處長,在及時破譯了台灣方麵最新的電報之後,繼續帶著人開著兩輛卡車,在臨江四處轉悠。

可是,敵人好像專門與你對著幹。

你一出動,它銷聲匿跡了。

第一次出擊,測出電台信號在城北方向時,並且破譯了這那封發給“向陽花”的電文之後,電台突然神秘失蹤了。

北片範圍那麽大,有山,有海,有工廠、學校、商店,還有大量的民房,從何查起?

是敵人有所,還是儀器出了問題?

是特務得到了明確指令,還是他們也在尋找機會?

情報處人員監聽人員被要求24小時崗位有人,絕不漏過一次機會。

兩輛設備車,隨時待命。

北片的民jǐng、北片的黨員群眾、積極分子都被動員了起來,注意可疑人物、可疑電台。

隻有查獲電台,才能徹底鏟除特務與台灣保密局的聯絡通道,讓他們成為聾子,啞巴,之後再一點點鏟掉它。

就在此時,正麵作戰的偵察員們傳來了捷報:

矮個子有線索了

秘書長根據記憶,隻能想起來侄兒當初來到臨江以後,好像說起過一句,住在汽車站附近。

刑偵處的偵查員們立即對車站附近的四十多家旅館逐一進行了走訪。

出人意料的是一無所獲。

不是說盧偉才沒住過,就是說沒看到過“矮個子”。

難道秘書長的記憶有?

偵查員們再次上門,她確認就是汽車站附近,她還記起了一個細節,說他告訴過阿姨,那個旅館很小,在車站地區,他問了幾家,價格算是最便宜的。

白兵分析,此話可信度很高,一個原來來投親的侄子下了汽車以後,人生地不熟,首選就是在車站附近找一個便宜的地方住下。

問題出在了哪裏呢?

專案組反複研究,找不出答案。

那天在家裏,白兵說起這事,許一梅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小旅館哪家不怕惹事?人來人往,沒有常客,你們偵察員一定是去旅館問的前台,有沒有去旅館隔壁問問呢?”

白兵經這麽一說,狠狠獎勵了一個響吻。

第二天大清早,他喊了李堅,兩個人騎著自行車,一家一家轉。

不隻問前台,還問了裏麵的服務員。

不隻問旅館,還問了旅館附近的小飯館、小店鋪。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望海旅店,兩人拿了矮個子的模擬相片給前台的夥計看。

“回憶一下,認識這個人嗎?”不跳字。

年輕的小夥子匆匆看了一眼,便說沒見過。

隻是,眼神中刹那跑過的一絲慌張被老幹探白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