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予隻覺得痛心疾首:“我跟你真的沒法聊不下去了,長川,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長川辰彥。”
長川辰彥笑了:“你所認識的長川辰彥,你也不喜歡啊!反倒是現在我改變了,應該合你胃口吧!”
葉淺予真不知道說什麽了,起身就要離開。
長川辰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什麽意思,為什麽現在和我聊兩句你就要走,對,我現在的職位還不是很高,但我很快就能和沈大帥平起平坐了。”
葉淺予掙紮著甩開他的手:“你已經徹底墮落你自己了。別忘了,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我想我們不宜聊到太晚。”
長川辰彥一臉不屑:“有未婚妻又怎麽樣,那沈冠廷呢,把你休了,娶了別的女人,你不是一樣跟他糾纏不休。”
“長川辰彥,為什麽你三句話不離沈冠廷,到底是我忘不了他,還是你忘不了啊!我看你跟他挺配的,你和他在一起吧!”
“你說的是什麽話,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我可沒這癖好,我愛的是你啊,你一直都知道,跟我在一起,我不會虧待你的。”
“給你做妾,還是做紅顏知己啊!”
“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不要未婚妻。”
“有病。”葉淺予說著就往門口走去,長川辰彥又拉住她:“你隻能和我在一起,不久的將來,我才可以保你平安,否則,你會跟邑州城百姓一樣,慘遭殺戮和糟蹋。”
葉淺予震驚的看著他:“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邑州城是邑州軍的駐紮地,這才剛剛打贏了直係,掌控了中央軍權,我想放眼望去,這邑州算得上比較安全之地了吧!不久的將來,這邑州城百姓怎麽可能慘遭殺戮,誰來殺?”
長川辰彥笑了笑:“現在軍閥割據各地,互相殘殺,別的國家早就虎視眈眈了,上海的各個租界被外國人占領,而這邑州,也有我們日本人的租界,你認為現在的亂世,有安全之地嗎?別忘了之前的八國聯軍是怎樣攻占北京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日本人狼子野心,想要攻打邑州?”
“我可沒這麽說,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和沈老帥還是很交好的。”
葉淺予總覺得有些心慌,這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隻是這軍閥割據,直係有英國人扶持,豫係有法國人扶持,邑州軍隻能與日本人交好,才可威震一方。
如果他日邑州軍和日本人真的撕破臉皮,那遭殃的,真的是邑州城百姓。
見葉淺予一直沉思不說話,長川辰彥突然上前抱住葉淺予:“淺予,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的。”
葉淺予連忙掙紮:“長川辰彥,放開,別讓我恨你。”
長川辰彥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對著葉淺予一陣親:“我寧願你恨。”
葉淺予使出全身的力氣反抗,正在這時,沈冠廷一腳踹開房門,然後推開長川辰彥,氣呼呼的說:“我打擾你們了吧!”
葉淺予看見沈冠廷,就委屈和恨意齊湧上來:“對,你都知道打擾我們了,還這麽不知趣的出現幹嘛。”
沈冠廷氣的拳頭緊握:“你是自願的呀,那你還反抗做什麽。”
葉淺予故意氣沈冠廷說:“這是情趣你懂嗎?”
沈冠廷氣急反笑:“原來是這樣,你反抗並不是真的拒絕,而是情趣,我現在懂了。”說完就扛起葉淺予走。
長川辰彥追上去攔截,沈冠廷等著他說:“明天下去日本公館的代表要去大帥府談論布吉島的事情吧!你最好不要讓我跟你動手,毀了自己的前程。”
聽了這句話,長川辰彥還真的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了。
任憑沈冠廷將葉淺予帶走。
葉淺予在車上都不安分:“送我去回春堂。”
沈冠廷說:“是反話吧!那就不去回春堂,去小別墅。”
“我不去小別墅。”
“我知道,這是你的反話。”
葉淺予氣的朝沈冠廷手臂上咬,沈冠廷被咬的疼痛,方向盤都掌握不好了,差點撞到了牆上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車子終於開到了小別墅,車子一停,葉淺予打開門就往後麵跑。
才跑了幾步,就被沈冠廷抓住了,並且諷刺她說:“這是你要的情趣,我明白。”
葉淺予充滿怨恨的盯著他:“沈冠廷,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麽總是要來招惹我,該恨你,向你複仇的,是我。”
沈冠廷心如刀絞,扛著葉淺予就上樓了。
他將葉淺予扔在**,開始瘋狂的親吻葉淺予。這一次,葉淺予沒反抗,就像一隻受傷了的兔子,默默流眼淚。
說到底,在她看來,不管沈冠廷也好,長川辰彥也好,都不是真心愛她,隻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點私欲,想要占有。
特別是沈冠廷,他從來不愛她,卻還是見不得她被別人占有,也許不愛,才會這麽自私。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沈冠廷終於停了下來,才意識到,葉淺予是那麽安靜,他摸了摸葉淺予的臉,臉上全是淚水,頓時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淺予,我......”
葉淺予的聲音有些沙啞:“沈大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沈冠廷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別離開我,淺予對不起。”
葉淺予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溫度:“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可以放我走了。至於蘭家的寶藏,如果我發現有,我一定會給你,這樣總行了嗎?”
“我不是,我不是為了蘭家寶藏才纏著你的,我也不是為了和你上床。”
“不是為了蘭家寶藏,不是為了上床,那你是為了什麽?沈大帥,我一直記得你說過,說我蛇蠍心腸,說我就像是一味難喝的中藥,為了那個寶藏,你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沈冠廷一著急,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承認他對她總是克製不住體內的燥熱,那也是因為愛,而不是單純的隻是想跟她上床,更不是為了蘭家寶藏。
隻是這妮子鑽入了牛角尖,他能怎麽辦呢!
葉淺予閉上眼睛,委屈的淚水一直在流,濕了整個枕頭。
直到哭著入睡了。
而沈冠廷是一夜無眠。
當年那個挑撥離間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葉淺予則不可能相信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不相信那些話,就證明她永遠不會原諒。
翌日清晨,沈冠廷起床的時候,葉淺予還沒有醒。
她的臉上全是淚水的痕跡,沈冠廷心疼的親了親她的脖子,便下樓,吩咐丫鬟們好好伺候葉淺予。
丫鬟在沈冠廷走後,竊竊私語。
“昨天晚上大帥把葉大夫是強行扛上樓的,昨晚睡一個房子呢!”
“這大帥真的是娶葉大夫做平妻嗎?”
“我可有點看不懂了,這葉大夫原本是大帥明媒正娶的妻子,被休了又娶做平妻,這算什麽事?”
“咱們呀,就是普通的丫鬟,哪裏能懂大帥在想什麽?要是咱們的腦子有大帥那麽好使,不也去立戰功了。”
“就是就是,咱們都散了幹活去。”
丫鬟們談論完散了,其中一個丫鬟便偷偷打電話給周婉詩。
沈冠廷來到大帥府,沈老帥也已經是一身軍裝。
沈冠廷說:“父帥,你身體不好,今天和日本人談話,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沈老帥笑了笑:“你把我是當廢人了呀!你爹我,可是從幾個人的小組織打出現在這個江山的,跟我比,你還嫩了點。”
沈冠廷難得在沈老帥麵前會心一笑:“是,兒子要多向父帥學習。”
沈老帥看見他的笑,心裏也十分高興:“這次我們打贏了直係,重新奪回了中央政權,這日本人就按耐不住了,要跟我們爭取更多的利益。但是,我沈戰絕不做賣國之事,所以今日的會談,多半是要不歡而散了。那日本人必定記恨我們沈家,我已經老了,不怕他們記恨,但你是我們邑州軍的希望,你不可以有任何危險。”
“父帥,我現在是邑州軍的大帥,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我來扛,您不插手了。”
“不管你是什麽職位,你都是我兒子,還得聽老子的。”
沈冠廷竟無言以對。
這時,日本公館的幾個代表已經來了大帥府,其中就有長川辰彥。
長川辰彥看沈冠廷的眼神都冒著火。
雙方坐在會議廳交談。
日本人再次提出,要在邑州開礦,設廠,移民,還要在不遠處的布吉島駐港。
這完全是要一點一點侵吞邑州,侵吞國土的意思。
沈家父子自然不會同意。
沈冠廷有幾次聽的心裏憋火,要跟反駁日本人,都被沈老帥按壓住,然後沈老帥回絕日本人。
長川辰彥就是要激起沈冠廷的情緒,說道:“沈大帥全程不表態嗎?我們大日本帝國可是很有誠意跟你們邑係長期合作的。”
沈冠廷直直盯著長川辰彥的眼睛。
沈老帥一拍桌子:“我還是沈老帥,邑係的最高主導者,我說不行就不行,沈冠廷他無權幹涉。”
日本人隻得憤憤離去,會談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