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予被押到軍事辦公樓,沈冠廷一臉嚴肅的正在研究戰術。
宋密秋敬禮喊了一句“報告”
沈冠廷就傳來一句:“進來。”
葉淺予被拉著進去,沈冠廷抬眼,瞧了她一眼,然後對宋密秋說:“你出去吧!”
宋密秋再次敬禮出門。
葉淺予直直的看著他:“不是應該把我關進大牢嗎?”
沈冠廷說:“你把人打傷成那個樣子,似乎還挺有理的。”
葉淺予翻了個白眼瞪著他:“沈大帥,請問你摯愛的周小姐是在哪裏被打傷的?是在回春堂後園吧!如果她是來回春堂看病,我把她打一餐,那是我有神經病。如果是我衝進帥府把她打一餐,我應該死罪。可是是她自己衝進回春堂,先言語辱罵我,再罵卿卿,然後再動手打卿卿,我才打傷她的,她那叫咎由自取,我是正當防衛。當然了,就像你的宋副官說的,這個亂世,根本不會說理,是靠槍杆子說話的,我打傷了你沈大帥摯愛的女人,我就沒想過會平靜的不了了之。”
沈冠廷皺著眉頭:“你這說一大堆的,不就是在伸冤嗎?但現在周婉詩還躺在病**,是非曲直,當然隻有你一張嘴在說了。”
葉淺予氣鼓鼓的看著他:“真是好笑,事情明擺著在這裏,你還在為你摯愛的女人辯解,你可以不用說什麽的,你是大帥啊,哪怕你現在拿著槍,直接打死我,為你心愛的女人報仇,也沒有敢說你沈大帥有錯。”
“你這是過河拆橋啊!你被宋蒔荊追殺的時候,怎麽就想著跑前線找我去了。現在這個危機暫時緩和了,你又對我諷刺相加了。你就不怕宋蒔荊再次要殺你,到那時候,你得罪了我,我是不會再幫你的了”
“不用你幫。”
沈冠廷深吸一口氣:“你果然忘恩負義,好,下次不管你被誰追殺,我都不會再管你了。”
葉淺予冷笑:“我還用得著下次被人追殺嗎?我打傷了你摯愛的女人,你會放過我啊!就算你會因為還沒得到我蘭家的寶藏而放我一馬,那沈二太太也是不會放過我的。所以就不勞沈大帥操心我以後被人追殺了。”
沈冠廷走到葉淺予的身邊,突然掄起她的衣服,然後往外麵拖。
葉淺予的脖子被勒的難受:“沈冠廷,我自己會走,放開我。”
軍事大樓裏很多將領辦事人員都紛紛看著這一幕。
沈冠廷直接無視,將葉淺予拖到一樓,然後扔進一個小房子裏麵:“你們回春堂本事大著呢,普通的牢房根本看不住你,把你關在軍事大樓裏的禁閉屋,看誰還能救你。”說完就走了。
葉淺予氣的破口大罵:“沈冠廷,你個龜兒子,你自己看不住你的女人,讓她跑我家去鬧事,被打傷了還怪我。”
沈冠廷聞言,不回頭的大聲說:“這個女人要是再嚷嚷,把她給我毒啞。”
葉淺予隻能忍氣吞聲的閉嘴了。
沈二太太原本為了給周婉詩報仇,也叫了人去回春堂抓葉淺予,可晚了一步,人已經被沈冠廷帶走了。
沈二太太隻能在沈老帥麵前哭訴:“老帥,您一定要為婉詩做主啊!那個葉淺予真的太過分了,她自己已經是沈家的棄婦,可她還纏著冠廷。又是跑去前線,惹得冠廷一回邑州,沒有回家,就直接去宋家解決她的事情了。而且那個葉淺予也不是什麽善茬啊!我聽說,高家大公子的死,就和她有關,她和那個莫羨來往密切,不知道在密謀什麽呢!還有這次得罪宋家,聽說是把宋大少最愛的女人給毒死了,你說她這蛇蠍心腸的女人,到底想幹什麽呀!”
沈老帥眯著眼睛,一臉深沉:“你說的是真的?”
沈二太太重重的點著頭:“千真萬確啊!否則像宋大少那樣溫潤的人,怎麽會重金聘請長鬆幫的人去追殺她呀!我還聽說,冠廷一回邑州就去了宋家,威脅宋大少,讓他忍下此事。這樣一來,宋家和我們沈家,可就有嫌隙了。這個葉淺予可真是惡毒,她恨我們沈家啊,知道我們和直係打仗,又讓我們和宋家生嫌隙,腹背受敵,真是太毒了。婉詩也就是看破這一點,才去回春堂找她,讓她不要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了,結果呢,我們家婉詩就被打成這樣了,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不明啊!醫院說,她的大腦遭受了嚴重的創傷,就算醒過來,都有可能變成活死人。”
沈老帥深吸一口氣:“葉淺予現在在哪裏?你還不去把她抓起來。”
“我是想啊,可是人已經被大帥帶走了。”
“這個逆子是要做什麽呢!看來葉淺予是留不得了。就算她背後有蘭家寶藏,可她不為我所用,十年前的事,也是她心裏的一個結,不可能解開。與其讓她被別人利用,讓別人得到蘭家寶藏,不如殺了她,讓那份寶藏永遠埋葬。”
沈二太太心裏送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老帥英明。那個葉淺予早就不能留了,再讓她活下去,隻怕會搗毀了我們沈家。”
沈老帥說:“冠廷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沈二太太說:“就在軍事大樓裏。”
“扶我過去。”沈老帥拿著拐杖就往外走。
到了軍事大樓,眾人紛紛表示驚訝的敬禮,齊聲呼喚:“老帥”
沈老帥自從中毒以後,便沒來軍事大樓,自然這些將領會驚訝。
沈老帥擺擺手說:“不用這麽多禮數了,現在我是個廢人,我是來找沈冠廷的,你們各自忙吧!”
宋密秋原本是要下樓了,見大家喊沈老帥,他便連忙又返回去到沈冠廷的身邊說:“大帥,老帥和二太太來了。”
沈冠廷一臉的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他們回來,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起身去迎接沈老帥。
沈老帥行動緩慢,沈冠廷直接將他背上三樓。
沈老帥開門見山的說;“葉淺予在哪裏,交出來。”
沈冠廷說:“她傷了人,我身為大帥,會處置她的。”
沈老帥目光犀利的盯著沈冠廷:“你是大帥,心思應該放在打仗上,一個區區葉淺予,她傷了人,還輪不到你一個邑州軍大帥來管。”
“可她是我的妻子。”
“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她是我沈家棄婦,相反,那個躺在病**的女人,才是你沈冠廷未來的妻子。”
“休書是你寫的,跟我無關。還有周婉詩,我並沒有想娶她,也是你自作主張。我不是說了嗎,老帥你身體不好,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你這個逆子,我還是你父親,還是邑州軍的老帥,我有權利處置葉淺予,我甚至有權利廢掉你。”
沈老帥已經氣的青筋暴露,沈冠廷還是一副淡如水的樣子,語氣也是冷冷的:“宋副官,送老帥回去養病。”
宋密秋為難的遲疑的了片刻,然後對沈老帥說:“老帥,請。”
沈老帥激動的站起身,身體搖搖晃晃的,拿起拐杖就朝沈冠廷打去:“你這個逆子。”
一旁的宋密秋眼疾手快,連忙擋住沈老帥的拐杖。
沈冠廷皺著眉頭:“老帥,你要是打死我,誰幫你去打直係?”
沈老帥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沈二太太說;“大帥,老帥身體不好,你就不要氣他了,這百善孝為先,你要是氣死你的父親,真就不怕成為天下人的恥笑嗎?”
沈冠廷如鷹一般的目光盯著沈二太太,陰冷的說:“你要真為了老帥的身體著想,就少搬弄是非。”
沈二太太一聽這話,炸毛了:“冠廷,你說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自從跟在你父親身邊,就一直為我們沈家的名譽和前程著想,也盡心盡力照顧你父親,你怎麽能說我搬弄是非呢!”
沈冠廷冷哼一聲:“你有沒有搬弄是非,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最好祈禱老帥長命百歲,否則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的依靠可就沒了,到時候看你怎麽風光。”
沈二太太被嗆的無語。
沈老帥說:“逆子,巴不得我死啊!”
沈冠廷沒說話。
沈老帥氣呼呼的往樓下走,宋密秋連忙跟上前,想要將他背下去,都被喝罵道:“滾開,你也以為老子是個廢物了。老子當年帶著幾千個人去打仗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出生呢!”
宋密秋站在一旁,左右為難。
沈老帥顫顫巍巍的走下樓,問:“葉淺予在哪裏?”
大家都知道沈老帥和沈冠廷不合,沈老帥此時這麽問,大家也不知道是該回答,還是不回答。
見大家沉默,沈老帥氣急攻心:“好啊!這江山易主了,大家都看見我是廢人了,沒把我放眼裏的是嗎?你們信不信我照樣可以斃了你們。”
這時一個年長一些的將領站出來說:“老帥,我是你帶出來的,永遠認你。你要找的女人就在禁閉室。”
沈老帥欣慰的點點頭,然後風風火火恍恍惚惚的朝禁閉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