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催眠一

任酮也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設計的,目的是害我們。

但那人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我們解脫了那群冤魂。

“是誰呢?”我將用腳丫子夾任酮小腿上的長毛。

任酮拍開我的腳,“總有一天會查出來。”

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總有一天會沉冤昭雪,總有一天凶手會露出真麵目,這些類似的話,常常出現在電視上小說裏現實中。

電視小說裏,確實能達到。可換成現實中,就不那麽容易了。

沉冤昭雪,那得靠運氣。

水落石出,得靠鍥而不舍的追蹤加上運氣。

“是不是那個會特異功能的女孩?”我很懷疑是那個女孩設計的,因為隻有她有屏蔽我們追蹤電話的能力。換成別人,早被我們查的底兒朝天了。

任酮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嗯。”

“我們得趕緊把她抓出來,老是被她這麽盯著算計著,就和睡懸崖邊兒上似的,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我得寸進尺的伸出爪子,故意蓋在任酮胸膛右邊小豆上。

任酮警惕性特別強,尤其在身體接觸方麵。

我手剛蓋上去沒兩秒鍾,還沒來得及假裝無意摩擦兩下呢,就被他扯開了。

“真的,我有個事兒得問你。我都快憋死了。我今兒必須得問了。要是不問,我肯定會憋出抑鬱症。”我太愁了,愁死我了。

“什麽事?說。”任酮將腦袋下麵的枕頭規整了一下,上半身朝上聳了聳,後腦勺靠在床頭上,低臉看著我。

我掀開被子,坐起來,將屁股挪蹭到床頭,愁悶的看向任酮。

“你那方麵真的沒毛病嗎?”我掃了眼他褲襠的位置。

我真的特別懷疑他那方麵有問題,我現在骨肉勻稱胸也鼓起來了,他卻依舊對我一點兒想法都沒有。每天睡一張**,他簡直像是和一個老爺們睡在一起似的,絲毫沒有衝動。

除非哪次,我刻意勾搭他,讓他喘一陣子粗氣。

否則,他能一個姿勢一溜煙兒睡到天亮。

“哪方麵?”任酮揣著明白裝傻。

“生殖係統方麵。”我皺眉,揣測,“你是不是?”

我伸出右手食指,豎直,彎曲,豎直,彎曲,暗示他,“是不是一起來不到兩秒鍾就軟下去了?”

他肯定會硬,因為我親身碰觸過。

但硬多久,我不知道。

看他這樣超級強的忍耐度,他很可能屬於那種硬了不持久的類型,典型的三秒鍾。

任酮沒給我答案。

他將我蒙進被子裏頭,壓著我,不讓我從被子裏出來。

我覺得他這麽做,很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我很擔心。

擔心我的猜測是真的。

幕後黑手暫時查不到,但生活得繼續,工作得持續。我們還是得有條不紊的查案子,不能因為任何事情任何人,打亂我們的工作計劃。

科裏拿到了一個十分特殊的案子,一個精神催眠殺人的案子。

因為我曾經在好思佳熬煉過,所以這個案子,理所當然的劃拉到了我身上。

當然,我隻是作為副手,主要負責的是任酮。

案子有一段視頻,催眠視頻,很有意思的一個視頻。

視頻一開始,是一段持續五十九秒鍾的舒緩輕音樂。

音樂停下來後,一個麵目清秀和善的男孩,出現在鏡頭前。

他輕輕拍了一下手,微笑著說:“今天是七月初九,我之前答應過大家,今天教大家玩一個很有趣的小遊戲,一個能讓大家輕鬆愉快的催眠小遊戲。”

他抬起左手,食指抵在鼻尖上,微微頷著眼皮,溫聲說:“大家將左手食指輕輕抵在鼻尖上,深呼吸三次。慢慢的,放鬆,深呼吸,一次,兩次,三次。大家的手心,可以感受到呼出的氣流。大家將身體放輕鬆,用手心感受呼吸的氣流。”

他將左手食指從鼻尖上拿下來,在胸前平伸,手心向上。右手虛蓋在左手手心上,兩手心之間,相隔兩厘米左右。兩隻手呈十字形,左手指尖對著身體右側,右手指尖對著身體正前方。

“大家按照我現在的姿勢,將右手疊放到左手上麵。慢慢的,放輕鬆,然後將呼吸放慢放輕。一次,兩次,三次。好。現在,大家輕輕拍手掌,拍九下,動作要輕要慢,感受兩個手心之間氣流互相在吸引。”

“現在,抬起你的右手,順時針輕輕轉動,讓手心之間的氣流運動起來。動作要慢,轉動的時候,要放慢呼吸,放輕鬆。轉動九次之後,大家閉上眼睛,將雙手掌心貼到太陽穴上。”

他將雙手掌心,貼到太陽穴上,“現在,大家跟著我,放緩呼吸,用心看著眼前。大家可以看到一片紅色,暗淡的紅色。紅色中間,有一條黑色的隧道。大家朝著隧道裏走,慢慢走,放輕鬆。慢慢走九步,會看到一堵黑色的牆。用力,推開這道牆,就能看到天堂。”

錄像上男孩的催眠小遊戲,很有感染性。

我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照著他的指示去做。

原本我以為,這個催眠對我不會有什麽作用。但,我卻進入了被催眠狀態,在要推開隧道門的時候,才陡然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孩不簡單。

從遊戲出發,引起觀看視頻觀眾的興趣,讓觀看視頻的人放下防備心。他舉動做的很有趣味性,聲音也輕鬆帶有引導力,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跟著一起做。

這時候,觀看視頻的人,就已經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

等到按照他所說的,閉上眼睛,進入隧道,就徹底進入了催眠。

我沒打開隧道的門,但我知道,那道門後麵,肯定是每個人心底最向往的地方,是天堂。

這樣一個帶有趣味性的催眠視頻,導致了七個年輕人死亡。

死去的七個年輕人,都是自殺。

他們或殘忍的切割身體,或跳樓,或將自己按在水裏,死的五花八門。

這七個年輕人,互相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無論是現實生活中,還是網絡上。他們唯一共同點,就是都看過這個視頻。

“你怎麽看?”廖澤把椅子劃過來,胳膊壓到我的肩膀上。

我指指男孩的眼睛,“他很厲害,我差點兒被催眠進天堂了。”

“天堂?”廖澤失笑,“真那麽厲害,來來,我試試,看看能不能進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