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催眠二

催眠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效。

有一類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無論是暴力催眠還是漸進催眠,都沒有辦法讓他們進入被催眠狀態。

以廖澤的性格,應該屬於不能被催眠的那種類型。

果然,如同我所想的那樣,廖澤怎麽也進入不了狀態。他完全感受不到手心之間有吸引力,甚至覺得男孩的聲音和動作很搞笑,一直咧嘴笑場。

旁邊探頭探腦的杜凱,卻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被催眠了。

他雙手抵在太陽穴上之後,整個人特別放鬆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掛著一種奇異但極為舒服輕鬆的笑,明顯進入了男孩所說的天堂。

“喂!嘿!”廖澤朝杜凱胳膊上猛的拍了一下,將杜凱從被催眠中解救出來。

杜凱被拍過後,突的抖了下身體,猛然睜開眼睛。

他小麵積的環看了眼辦公室,眼裏閃過幾分失望。

杜凱別過臉,把眼角皺出四散的褶子,“你嚇死我了,我剛剛和神仙一樣,站在雲朵上飄著,轉瞬間墜落了。”

緊接著,他憤然嚷道:“都是你,拍我那一巴掌,我還以為我要摔死了。我這心髒,你摸摸,現在還跳著呢。”

廖澤嗬嗬嗬樂著,“這要是不跳了,你還能坐這兒麽。”

“你怎麽這麽容易被催眠?”我特別納悶的瞅著杜凱,完全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容易受到引導,這麽容易被暗示。

杜凱忸怩了一下,“別看我外表硬朗,其實我內心很細膩的,尤其在感情方麵。”

“我沒看出你細膩。”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感情細膩。

“你應該深入了解一下我。”

“算了吧,這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本來我的思想就挺不端正的,要是深入他的腦袋和內心,那我肯定會被他給帶溝裏去。

“還沒查到他的地址?”廖澤點點屏幕,問我。

我搖頭,“沒。追蹤不到位置,像是有人故意屏蔽了似的,甭管咱們這邊怎麽使勁,都打不開那層屏蔽。”

杜凱皺眉,湊過來,“怎麽可能追蹤不到位置?你找沒找過歐博士?”

“找過了。”我聳聳肩膀,拍了兩下桌麵,“歐博士也查不到。”

杜凱說:“不對啊,這事兒怪了。要是歐博士都查不到,那肯定是有人故意攔著咱們查。”

廖澤插話,“也許是這個男孩電腦很厲害。現在小孩子都了不得,很多十來歲的小孩兒,電腦都玩的特別好。要是他電腦很厲害,弄個我們攻擊不了的防禦係統,也不是一件難事。”

廖澤說的挺有道理,但我覺得阻礙我們的,並不是這個視頻裏的男孩。

這個男孩,很明顯走的是感情路線,所以才能這麽輕易的實行催眠。

而能阻礙我們查詢男孩位置的那個,肯定偏理性。但也有可能,那個人,是有什麽特殊能力,不用電腦,就可以阻礙我們。

“會特異功能那個女的。”

“會特異功能那個女孩。”

我和廖澤同時出聲,都想到了那個會特異功能的女孩身上。

她具有的,正是阻擋和屏蔽能力。

如果是她阻礙我們調查,那別說一個歐博士,就算來一百個歐博士,也打不破她建立的屏障障礙。

懷疑歸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任何疑點我們都不能遺漏,也不能輕易下論斷。

我和廖澤一塊兒,又看了遍催眠視頻。

這次,因為我提前有了警戒心,所以並沒有被催眠引導。

看完視頻,我打開任酮傳過來的死者照片和資料。

第一位死者,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叫王靜。

晚上九點,她從九樓窗口跳樓而死。由於她是腳朝下跳樓,所以兩條腿都折斷了,一條飛到了樓下炸肉串的油鍋裏,另一天砸到一個路人身上。

炸肉串的從此斷了營生。

而那個路人,到現在都在接受心理治療,一直沒從那個恐怖場麵裏跳出來。

第二位死者,是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叫張家濱。

他死的特別慘烈,硬生生用刀子扒了自己兩條腿的皮,然後割斷**,把自己活活給痛死了。

第三位死者,是個三十二歲的已婚男人,叫苗唐。他和老婆孩子逛街的時候,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隨後,他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飛奔到一輛疾馳過來的大卡車麵前,被大卡車壓成了肉餅。

因為壓的太扁了,去收屍體的同誌,不得不動用了鐵鏟子,把他的血肉從地上鏟起來。

第四五六三位死者,是三胞胎,三個十九歲的女孩。她們分別叫梁璿璿,梁圓圓,梁東東。

這三姐妹在臥室中間站成三角形,雙手各拿一把刀子,同時捅進旁邊人的身體裏。

她們身上各有兩個刀口,很深,但並不是致命傷。

這麽深的刀口,按理說,她們肯定會疼的尖叫,吵醒父母。但是她們父母當晚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第二天才發現三個女兒都死了,因流血過多身亡。

第七位死者,是個二十七歲的計算機工程師,叫蔡來成。他把自己的腦袋當成了香爐底座,用削尖的筷子,穿進眼睛鼻孔舌頭耳朵,把臉上七竅穿滿。他像是和自己的腦袋有深仇大恨似的,筷子穿的特別深,硬生生把自己給穿死了。

這七位的死法,特別像是中邪,被妖鬼迷住後殘忍了結生命。

但他們卻沒有遇到過妖鬼,沒有任何中邪過的跡象,沒有中蠱,身上或者周圍沒有特異功能留下的息氣。

采用排除法,將上麵的都排除,就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受到了精神控製。

他們沒有加入任何組織,也互相不認識,隻看過催眠視頻,所以他們的死,勢必和催眠視頻有聯係。

至於聯係是什麽,我還沒研究出來。

因為男孩在視頻裏的催眠,從表麵上來看,隻是一個單純放鬆精神的催眠小遊戲,並沒有暗示看視頻的人去死去自殘。

“看出什麽來了?”廖澤問我。

我搖頭,“沒,看不出和視頻有什麽關係。”

“找杜專家幫忙,他不正好是這方麵的專家嗎,他肯定比你懂的多。”廖澤讓我給杜好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