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位公子哥實在太能叫了,哀嚎的聲音讓陳凡聽得不厭其煩。
所以他選擇直接了結這家夥的性命。
倚天劍一閃而過,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這樣滾落在地,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終於安靜了。”
幹掉他後,陳凡感覺這個世界都清靜了許多。
隨後他又看向了房屋內那幾個毫無生氣可言的女人,感歎道:
“在這個世界上,弱小就是原罪!”
陳凡已經看出這些女人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趴在這個房間裏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尤其是他和其中一個女人目光相對時,那人灰敗的臉色竟然有了一絲變化,不斷地張開嘴巴,似乎是想說殺死我吧。
不過她的嘴巴裏根本就沒有舌頭,所以發不出聲音,隻能做出口型。
見此情景,陳凡的臉色變得晦暗不明,在門口站了一會後,他還是決定遵從她們的選擇。
短短片刻,他就讓這幾個女人毫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
而這些人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不舍,反而充滿了解脫。
“哎!算了,就當是為了曾經那個飽受屈辱的自己吧!三河幫在這裏稱王稱霸太久了,也該付出點代價。”
“戒律堂堂主是吧?我記住你了。”
陳凡看著散落在地的屍體,緊緊抱著懷中的倚天劍,下定了一個決心。
走出這間由草藥鋪子改造的精美房屋後,他向李阿大夫婦說道:
“尋個好點的地方,把那幾個女人葬了吧!”
“至於其他的,隨便找個亂葬崗丟了吧。”
說完後,陳凡也不再管他們夫婦二人,徑直前往三河幫的總部。
……
三河鎮靠近碼頭的地方矗立著一大片連綿不絕的建築,氣勢恢宏。
這裏就是三河幫駐地,生活著成百上千的三河幫幫眾。
由於今天是三河幫戒律堂堂主馮曉的60大壽,平日裏較為冷清的地方今日卻變得車水馬龍。
畢竟他作為整個三河幫的2號人物,練肉境的強大武者,當地起這樣的場麵。
況且馮曉已經摸到練骨境的門檻了,自然得到了幫主付翎的鼎力支持。
這一次的60大壽也是他們三河幫向官府亮肌肉的日子。
不僅三河鎮的各個勢力都會到場,甚至還有一些大城的勢力也會派代表前來祝壽。
三河幫駐地一處典雅的房子內,馮曉正對著幾個小廝發火。
“你們這些廢物是怎麽幹事的?今天是什麽時候?我們和官府很有可能會動手。”
“那小子說要出去,你們就不能攔著他?萬一他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你們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說完,他還氣衝衝地踢了一下為首的那個老者。
被踢飛的老者抽搐幾下,吐出一大口鮮血,胸膛也凹了下去,不知道踢斷了幾根肋骨。
隨後,馮曉開始安排下屬去尋找他的獨子……
三河幫門口,有一個留著山羊胡、穿著大紅袍的老頭正在吆喝。
他是三河幫花高價請來的知客,幹這一行已經很多年了。
“鬆鶴武館館主張宇,獻百兩紋銀。”
“三河鎮徐家家主徐浩,獻50年老山參。”
“東山城血刀幫幫主成昆,獻玉女十對。”
“混元城鐵山幫幫主艾坤,獻玄鐵一兩。”
……
就在這熱火朝天之際,一個身穿道袍、腰係長劍的少年郎出現在三河幫門口。
最令人矚目的是,他的手裏還有一口大鍾。
隻聽砰的一聲,大鍾就砸在了地上,少年靦腆一笑,大聲喊道:
“采藥郎凡塵,為三河幫送鍾!”
大紅袍知客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當即不假思索地跟著喊道:
“采藥郎凡塵,為三河幫送…”
說到這裏,他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立刻停了下來,沒有把那個鍾字說出口。
“小子,你敢送鍾?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馮堂主的60大壽,你竟然敢來搗亂。”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這個知客憤怒地吼道,如果不是他發現得及時,沒把鍾字喊出來。
要不然自己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突然出現的這一變故讓門口的許多來賓有些錯愕。
要知道,三河幫不僅在三河鎮是一個大勢力,就算放在其他大城裏,也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勢力。
現在竟然有人敢來送鍾?
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唄!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來賓都和三河幫關係好。
就比如三河鎮的官府,他們在捕頭李源的帶領下,都在一旁看熱鬧,並沒有插手的打算。
甚至李源還想,如果這個小家夥有幾分實力,自己到時候還可以保下他,用來好好惡心付翎這個狗東西。
在大紅袍知客的怒吼下,很快,五六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朝著那個送鍾的少年撲去。
而陳凡隻是眯了眯雙眼,下一刻,倚天劍出鞘,銀光一閃,五六個頭顱伴隨著砰砰的聲音紛紛滾落在地。
血液濺了一地。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陳凡一出手,很多前來的賓客就知道了這個少年的實力絕對不簡單。
最起碼也是一個練肉境的武者!
“怎麽?還要我親自送過來?好吧,爺爺我心善,接好了!”
陳凡直接將那口大鍾舉起來,猛然朝著三河幫內殺去。
不管是不是三河幫的,隻要是想要來阻攔他的人都在銀色的劍光中迅速變成兩截,頭身分離。
似乎是覺得這樣太慢了,他直接一腳把大鍾朝著內堂踢去,隨後自己也跳了上去,來了個禦鍾飛行。
既然是戒律堂堂主的60大壽,自己作為曾經的三河鎮人也不能小氣,得給堂主準備一個好節目不是?
很快,正在內堂交談的三河幫高層們就看到了一口大鍾快速朝著這個方向飛來。
大鍾上還有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郎,馭鍾而行,看起來宛如謫仙人一般。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之時,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這口大鍾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內堂裏擺放的“壽”字木雕上,直接將其砸得粉碎。
煙塵中,道袍身影緩緩浮現。
“你是什麽人,竟敢來三河幫搗亂,是不想活了嗎?”
其中一個堂主走出人群,高聲怒喝道。
盡管麵容上看起來格外憤怒,但他依舊沒有動手,似乎是在忌憚著什麽!
而陳凡卻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是笑著詢問道:“哪位是戒律堂堂主?”
馮曉聽後,鐵青著臉站了出來,回答道:“我就是,閣下最好給我一個理由,否則不要怪我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話音剛落,陳凡就從大鍾上跳了下來,指著這口鍾說道:
“那就對了,這是你兒子親自拜托我來送的禮物,他想給你送鍾,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隻能我來幫助他了。”
“胡說八道,小子,看來你是找死。”
馮曉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有些大逆不道,但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行為。
因為沒了自己這個父親,他就失去了作威作福的底氣。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三河幫的手段了。”
馮曉再次警告了一番,身上的內力湧動,時刻準備動手。
陳凡聽後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我已經送你兒子榮登極樂了,下一個就是你。”
隨後,他立刻抽出倚天劍,朝著馮曉這位戒律堂堂主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