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但每天晚上必須回到這裏。”
“我有受虐傾向,我每天住在這裏。”
先不說別的,就說蘇宴洲準備的這個籠子,一看就不是給正常人準備的。
哪有人會住在籠子裏?
長這麽大,柳媚兒隻聽過鳥住在籠子裏。
人住在籠子裏還是第1次聽說。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會幫你打開籠子。”
“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
為了出去,柳媚兒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宴洲走到籠子旁邊,用手裏的金鑰匙打開上麵的鎖扣。
柳媚兒一溜煙地竄出來,頭也不抬地就往外麵跑。
蘇宴洲抓住她的衣領。
“給我站住。”
柳媚兒臉上掛著和善的假笑。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跑,我隻是想上個廁所。”
“柳媚兒,別在我麵前耍這種小聰明。”
“好吧。”柳媚兒擺爛似地坐在蘇宴洲剛剛坐過的沙發上:“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隻有這一個要求。”
“隻是讓我每天晚上來這裏住?”
男人點頭。
柳媚兒覺得他稍稍有點變態。
誰家好人讓人住籠子裏。
但這種話她不會說出來。
“好,我答應你。”
柳媚兒從沙發站起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
柳媚兒想都沒想就趕緊往外走,蘇澤還在醫院等著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她。
快要出門的時候,柳媚兒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蘇宴洲。
“到底是誰抓我來的?”
“阿九。”
柳媚兒翻了個白眼。
“那和你抓的有什麽區別?”
“不是我動的手。”蘇宴洲緊緊的薄唇微微勾起,掛著淺淺的弧度,讓那張病態蒼白的臉,多了幾分溫潤,意外的好看。
柳媚兒被蘇宴洲的笑容絢到了。
她心髒怦怦跳了兩下。
尤其是在薑瑩和蘇宴洲都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蘇宴洲的時候。
她心中莫名出了幾分期待。
她也希望肚子裏的孩子是蘇宴洲的。
隻可惜不是。
因為那晚,她脫光了,出現在包廂裏。
正常情況下,柳媚兒不會脫光。
就算在家裏也會穿著睡衣。
可那天柳媚兒什麽都沒穿。
她心情有些失落的,走出蘇宴洲的別墅。
阿九站在外麵等著她。
“柳小姐,您的東西。”
柳媚兒接過,手機上,蘇澤打來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柳小姐,來的時候我已經給大少爺發了消息,說您臨時有事要忙。”
“謝謝。”柳媚兒聲音不鹹不淡地應著:“下次你們家先生找我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弄暈我。”
這種被人掌控在手裏,時時刻刻都監督的樣子,讓柳媚兒很不喜歡。
她本就生活在她爸的監督之下。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隻會讓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像一個玩具,誰都可以上來捏一下,踩一腳。
從蘇宴洲別墅出來門口剛好撞上楚雪迎。
柳媚兒並沒有看到她。
是楚雪迎先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怎麽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柳媚兒抬頭。
她還沒說話,楚雪迎又繼續說:“柳媚兒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因為你我已經嫁給了蘇家的廢物,南城的笑話,甚至我現在也成了貴婦嘲諷的對象,你怎麽還不放過我?現在又來找蘇宴洲,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柳媚兒笑容有些苦澀。
她也想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趕緊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楚雪迎,朝女人大吼。
孕期激素上升楚雪迎的情緒本就不穩定,看到柳媚兒後,心髒起伏得更加厲害。
阿九見楚雪迎臉色不好,趕緊上前掐住了女人的脈搏。
“楚小姐,您現在胎像有些不穩,盡量別動怒。”
楚雪迎簡單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平複自己的情緒。
不能硬碰硬,她不是柳媚兒對手。
她擅長利用身邊的人。
“柳媚兒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楚雪迎意有所指地看向女人的孕肚。
柳媚兒同樣用目光回擊。
“那就試試,如果我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那你肚子裏的孩子絕不會活過第2天。”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唯一的籌碼。
楚雪迎敢讓她流產,她就要承受相同的代價。
楚雪迎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少用那種惡毒的眼光看向我,我不是你,我沒有那種惡毒的心思,我不會對孩子出手。”
“那還真沒看出來。”
從蘇宴洲別墅離開。
柳媚兒撫摸著小腹自己去了醫院。
醫生說她身體狀況良好,胎兒也發育得很好。
醫生對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前三個月盡量不要熬夜。
柳媚兒也不想熬夜,隻是最近要忙的事情有點多。
手機震動。
蘇家老宅的管家打來電話。
“柳小姐,請您來一趟老宅。”
“是蘇爺爺找我?”
“老爺子,咱們兩家好歹是親家,我現在有難,您不能坐視不理。”
柳媚兒皺眉,她聽到了柳父的聲音。
她爸原來還能等一等,聽說她懷孕後連等都不想等了。
現在就想拿著蘇家的錢。
電話那頭又傳來柳父的聲音。
“我們家媚兒是什麽樣的你也見過,她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甚至基因長相都不賴,由她跟你們家大少爺生下的孩子,腦瓜子絕對是一頂一的好。”
柳媚兒聽到柳父的話,都感覺到惡心。
一個女人的價值。
隻能從基因長相來評價?
她爸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一個人?
應該是沒有的。
柳媚兒本來就對這個爸爸沒抱什麽希望。
聽到他這麽說,隻會更加失望。
“吳管家,麻煩你把手機遞給我爸。”
“好的,柳小姐。”
吳管家拿著手機走到柳父身邊。
“柳先生,這是柳小姐的電話。”
“爸,是我。”
柳父笑眯眯地對著那邊的柳媚兒說:“寶貝女兒,你現在快跟你蘇爺爺說說咱們家的現狀,爸爸手頭有點緊,讓你蘇爺爺先把彩禮給我。”
“爸,你能不能先等一個月。”
柳父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你說什麽?”
“爸。”
“混賬東西,我真是白養你這麽多年了,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