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體被封在一個冰棺裏,上麵掛著白霜。

像是放在冰箱裏很久的僵屍肉。

女人的五官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身上多了很多白霜跟冰渣。

蘇夫人讓人將蘇宴洲媽媽的遺體放在冷凍車裏。

她獨自一個人前往蘇宴洲的別墅。

剛下班的男人坐在客廳裏,桌麵上放著茶壺,他邊看電腦邊悠閑地喝著紅茶。

蘇夫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蘇宴洲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合上桌子上的電腦。

蘇宴洲的別墅客廳隻有一個沙發。

除了沙發,還有一個占了整個客廳的鳥籠子。

蘇夫人看到鳥籠子裏還有一張床,眼神略帶嫌棄的看向蘇宴洲。

“沒想到你比小澤玩得還花。”

蘇宴洲目光掃向客廳的巨大鳥籠,目光深沉。

“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麽?”

蘇夫人開門見山:“你媽的遺體我已經帶來了,就在外麵。”

“你這是打算跟我講和。”蘇宴洲眼神微調。

“隻是做個交易。”蘇夫人說:“你媽媽的遺體,是你最想要的,現在我給你。”

“已經晚了。”蘇宴洲雙手合十,目光深邃,感覺就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內心。

“蘇宴洲,你就這麽肯定不要?”

“現在已經不是要不要的問題。”

“蘇宴洲,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等到時候過來求我。”

蘇夫人說完生氣地踩著高跟鞋往外麵走,晚風輕拂起女人白色的旗袍。

她的背影看起來高傲又蔑視。

蘇宴洲隻是不緊不慢地端起茶幾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著裏麵的茶水。

骨節修長的手指向二樓的阿九作者信號。

阿九收到命令後打開手機朝自己的兄弟吩咐。

柳媚兒從角落裏走出來。

“蘇宴洲,你不會是想劫車吧?”

蘇宴洲倒了一杯茶給柳媚兒:“她這次算是狗急跳牆了,如果我不這麽逼她一回,她永遠都不會把我媽交出來。”

的確以蘇夫人的心計。

能有把柄抓著蘇宴洲,就絕不會讓蘇宴洲起來。

畢竟蘇宴洲是蘇澤最大的威脅。

與此同時。

蘇夫人從蘇宴洲別墅出來,嘴角罵罵咧咧的。

她當初就說過不要留這個私生子性命。

老頭子非讓他留下來,現在好了吧,成了他們家小澤最大的障礙。

蘇夫人將電話打給神秘人。

“按照我前幾天說的去做,蘇宴洲不是想要得到蘇氏集團嗎?我倒要看看他會選擇什麽。”

傍晚的晚風涼涼的,軟軟的,天上還有幾顆星子在閃爍

馬路上的路燈忽明忽暗,柳媚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蘇宴洲說:“我晚上就不在這兒住了,先回去了。”

蘇宴洲並沒有拒絕,這兩天他這邊也挺危險的。

柳媚兒住在自己房子裏更安全一些。

“阿九你跟著她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柳媚兒說:“我身邊不是有你安排的幾個保鏢嗎?有他們在也不會出什麽事。”

這倒是真的,蘇宴洲安排的那幾個保鏢都是國家級的冠軍有他們在劉廟應該不會出什麽危險。

柳媚兒坐上保鏢開的車。

她坐在後車座上,撥動著手機鍵盤。

自從一周前柳父發過的那條消息後,就再也沒信兒了。

柳媚兒那天並沒有如實赴約,也不知道柳父現在怎麽樣了。

今天晚上柳媚兒的右眼睛一直跳,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有些不安。

就問駕駛座的保鏢:“有沒有什麽防身的東西。”

保鏢將蘇宴洲提前準備的防狼噴霧拿出來。

那防狼噴霧特別的迷你,就一個人的手指那麽長,也就七八厘米的樣子,特別小的一瓶。

“這個管事嗎?”柳媚兒有些不太確定地問。

保鏢說:“你別看這個小,裏麵的東西對著敵人的眼睛噴,至少會噴4個人。”

柳媚兒想了想問:“你那邊有幾個?”

“10多個。”

“給我4個。”

柳媚兒從去蘇氏集團上班後就一直背著托特包。

她的包空間很大。

裝10個防狼噴霧都沒問題。

她看向保鏢,除了防狼噴霧,還有其他的東西嗎?

“有先生已經給過你了。”

“什麽東西,我怎麽不知道?”

“衛星定位。”

“我身上有衛星定位嗎?”

保鏢見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

柳媚兒上下檢查,自己身上的配飾都沒有發現什麽定位。

她皺眉:“蘇宴洲,不會是把那東西放在我身體裏了吧。”

保鏢尷尬地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您身上確實是有衛星定位的。”

還不等柳媚兒繼續說話,前方有一輛車直直地撞過來。

保鏢剛剛在和柳媚兒說話,並沒有看到前方那輛車,沒躲閃及時,直直地與對方相撞。

安全氣囊彈出駕駛座和副駕駛的兩個保鏢直接暈了過去。

柳媚兒在後座上並沒有係安全帶,腦袋撞在副駕駛座後麵。

巨大的衝擊力,讓女人的腦袋變得嗡嗡的。

她捂住腦袋想問前麵的保鏢有沒有事兒,就聽見玻璃被人砸開的聲音。

她身邊的車門直接被人從裏麵打開。

柳媚兒被人粗暴地拽下車。

她連防狼噴霧都來不及拿,就被人套了黑色的麻袋

腦袋暈乎乎的。

耳邊還響起手機的電話鈴聲。

也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柳媚兒雙手雙腳都被人捆住。

她在黑色麻袋裏什麽都看不到,隻能感覺自己被人丟進後備箱裏。

四周都是硬邦邦的,還有汽車的油煙尾氣味道,特別難聞,熏得她幹嘔想吐。

嘴巴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塞住了。

她就算是想吐也吐不出來。

車子一直向遠處開過了平坦的柏油路,路況變得跌跌撞撞。

時不時還從幾個石頭上開過。

柳媚兒感覺自己正在往郊區走。

蘇宴洲有他的衛星定位,就算沒有手機,應該也知道她在哪裏。

柳媚兒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證自身安全。

車子開了快兩個小時。

她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

就在柳媚兒快堅持不住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下來。

她被人從後備箱裏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