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黑色的麻袋被人摘掉,露出她微亂的長發。

柳媚兒被帶到一個黑漆漆的大倉庫裏。

四周是堆放的破舊垃圾。

柳媚兒看到了,正前方的男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爸。

柳媚兒想過柳父會有什麽動作,但是沒有想到男人會綁架她。

保鏢將柳媚兒嘴巴裏的破抹布薅掉。

她趕緊朝旁邊吐了幾口唾沫,將嘴巴裏的髒東西吐出去。

保鏢塞的破抹布有股怪怪的味道,塞在嘴巴裏嘴巴都變得苦苦的,特別難聞。

尤其是她現在懷孕,一點味道都讓她惡心關嘔,更別說是這破抹布的怪味道了。

柳父看著柳媚兒咂摸嘴巴。

“你可真是我的好閨女,竟敢聯合外人來整我。”

柳媚兒沒有理會柳父,她全身上下被綁的緊緊的,血液有點不流通。

挪動著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站姿。

“把蘇宴洲的電話給我。”柳父說:“我倒要看看,他是想要你還是想要錢。”

柳父去過瑞士銀行,也用蘇宴洲的黑卡查過他的戶頭,知道蘇宴洲其實很有錢。

雖然敵不過蘇家,但也能夠讓柳父拿著這些錢揮霍半輩子。

“死心吧,我是不會把他的電話號給你。”

柳父冷笑:“吃裏扒外的東西,我真是白養你這麽多年了,跟你媽一樣都是個賤骨頭,沒有腦子你們怎麽可能有現在這麽好的生活。”

柳媚兒冷眼看著男人:“你破產的時候,我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你了,那些都是你的錢,我一分沒要。”

“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裏還留了3,000萬,甚至跟蘇宴洲搞起了投資。”

柳媚兒心裏一驚,沒想到柳父竟然調查她。

“除了這個我還知道你開了兩個公司,一個是金融公司,一個是娛樂公司。”柳父說:“死丫頭,我千方百計的送你進豪門,沒想到你跟我耍心眼兒,說你後麵的那些錢是不是蘇宴洲給你的。”

“那些錢都是我自己的。”

“放屁,你一個沒工作的毛丫頭,怎麽可能會賺那麽多錢,是不是他給你的?”

柳媚兒沒說話,將臉轉向另外一邊,柳父也不惱,而是拿出四個文件。

其中三個是公司轉讓協議,還有一個是柳媚兒願意將自己所有的財產無償贈給柳父。

柳媚兒看到合同的那一刻,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不會以為拿出這些合同我就會給你吧?今天你就算是弄死我這些東西我也不會給你。”

“柳媚兒,你別以為我不敢。”

“那你就弄死我吧。”柳媚兒揚起脖頸看都沒看柳父一眼。

柳父冷笑一聲:“我不會對你出手,但是我會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出手。”

說完也不等流麵反應,就大步朝著柳媚兒走過去。

保鏢很合適地將柳媚兒放倒在地上。

柳父的腳王柳廟的肚子上邁過去,就在接觸到柳媚兒肚皮的那一刻。

柳媚兒喊住了他。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蘇澤的,將他踩掉了,你就不怕蘇澤過來找你。”

“你確定是蘇澤的,而不是蘇宴洲的,柳媚兒,我早就查清楚了,你們倆早搞到一起了,柳媚兒,我是什麽很蠢的人嗎?”

柳父恨不得掐死這個孽女,如果不是她。

柳父的計劃早就完成了。

柳父的腳往柳媚兒肚子上踩過去,就在腳要落到肚子上的時候,大倉庫的門被人打開。

柳媚兒以為來的人是救她的。

卻不想是一個戴著口罩,個子很高的女人。

“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門口的女人吩咐。

柳父瞪了一眼門口的女人。

“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能教訓。”

“我已經通知蘇宴洲過來了。”門口的女人說。

柳媚兒仔細辨認門口的女人,卻發現她從來也沒和這個女人見過麵。

一個和她從來都沒見過的女人,怎麽會覺得她還有用?

難道是蘇宴洲惹了對方?

這些年來蘇宴洲做人做事一直都很低調,唯有一次惹惱了蘇夫人。

可門口女人的身形氣質,都不像是蘇夫人。

那她會是誰?

柳父氣得踹了一旁的垃圾塑料瓶。

他吩咐兩個保鏢將柳媚兒用黑色麻袋套起來。

柳媚兒再次被人帶走。

這一次,她感覺晃晃悠悠的,不是那種跌跌撞撞有石頭的感覺,更像是在海上那種翻來覆去的感覺。

他們這是要帶她去哪裏?

同一時間。

阿九派出去幾個劫車的人都沒有接到蘇宴洲媽媽的遺體。

阿九有些難為情地看向蘇宴洲。

“先生,我們的人跟丟了。”

“不怪你,她既然敢帶著遺體過來,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也是這個時候蘇宴洲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他掛斷了電話,那電話又很快的打過來。

蘇宴洲繼續掛斷,他從不接陌生人的電話。

對方發來柳媚兒三個字。

這一次當電話在打過來的時候,蘇宴洲按了接聽鍵。

“來東港碼頭。”

“你是誰!”蘇宴洲冷聲問對方。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要知道一個小時,內如果你趕不到這裏那死的應該是柳媚兒”

蘇宴洲神色瞬間冷下來。

“先生。”阿九在一旁不安的叫道。

蘇宴洲打開手機查找柳媚兒的衛星定位,發現女人確實是在東港碼頭。

“送她回家的保鏢呢?”

阿九給保鏢打去電話,是醫院的護士按的接聽。

兩個保鏢都在醫院。

蘇宴洲眉頭凝重起來。

這兩個保鏢都受傷了,那柳媚兒有沒有受傷?

他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趕緊往外麵走。

阿九焦急地在旁邊說:“先生你不能去,這是陷阱!”

蘇宴洲腳步微頓:“就算是陷阱,也沒有辦法。”因為那個人他必須要救。

蘇宴洲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了東港碼頭。

夜黑漆漆的,路邊隻有幾盞路燈閃爍。

海麵上,有一個靠在海港邊的大船。

蘇宴洲眸色深沉。

阿九在一旁拽住蘇宴洲的袖口:“先生,要不要我先去看一眼。”

蘇宴洲感覺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阿九,你去找幾個會潛水的人偷摸跟在大船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