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們地位低下的人,表麵上不會說什麽,但私底下那就不一樣了。
蘇家老爺子在行業內雷厲風行,但也是一個十分謙遜的人,不管是對上還是對下。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可以說是全南城的人都在看笑話。
他這個做長輩的禮賢下士。
有素養的高門顯戶也不會多說什麽,甚至還會稱讚蘇家老爺子的修養和品德。
柳媚兒扒了半天地上的垃圾,翻出來七八個杯子,有碎裂的,有沒碎的。
上麵有沒有酒很容易就能聞出來,在這些杯子裏柳媚兒找到了一個聞不出酒味的杯子。
警察很快就要來了。
柳媚兒看向蘇澤:“應該是這個杯子。”
蘇澤剛想伸手去碰,就被柳媚兒打掉了手。
“我都用裙擺捏著底座,不敢碰上麵有指紋的地方,你伸什麽手,是破壞犯罪現場,找不到凶手怎麽辦?”
“還是媚兒你聰明。”蘇澤笑嘻嘻撓頭。
警察走過來,柳媚兒指著地上的杯子:“麻煩各位了,這個杯子先送去痕檢科。”
警察大概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就走了。
蘇家老爺子和蘇夫人別把所有的賓客送走,隻剩下蘇家內部的一些人,還有蕭紅。
蕭紅也是想走的,但這個時候有點害怕,她怕她自己走了,警察下一秒就去抓她。
杯子已經被送去警局,很快就會檢查出來。
她想著自己是找了跑腿,在美團上買的藏紅花,心裏就咯噔咯噔地跳個不停。
蕭紅找了個借口去廁所。
偷摸在廁所把自己美團上買的記錄刪掉。
又去聯係她收買的服務員。
“你放藏紅花的時候戴手套了嗎?”蕭紅用微信問服務員。
服務員聽到手機叮的一聲響,趕緊回複:“蕭小姐,我戴手套了,為了防止紅酒杯上粘手印,今天所有的服務生都戴了白手套。”
蕭紅鬆了口氣,又發:“聊完記得把聊天記錄刪了,別被人發現破綻。”
“好的,蕭小姐。”
蕭紅同時也刪掉了自己的聊天記錄。
廁所外麵響起警察的聲音。
“裏麵有人嗎?”
“有的。”蕭紅趕緊從裏麵出來。
“柳小姐說為了防止有人在廁所丟證物,讓我們全方麵檢查。”
“嗯,那你去檢查吧,我先走了。”蕭紅不著痕跡地說。
她心裏慌得不行,幸好自己剛剛沒亂丟東西。
不過,那個服務員泡完的藏紅花丟哪兒了?
蕭紅想問,但是又不敢問,生怕露出什麽破綻。
她走到婚禮場地。
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商量如何抓凶手。
她自己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
剛剛不是所有人都懷疑柳媚兒嗎?
她要是找到服務員丟掉的藏紅花,再把其中的藏紅花丟到有麵包裏,是不是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想到這裏,她走到角落裏偷摸給服務員發消息,那些藏紅花你丟哪兒了?
服務員回複:“就隨便丟在濕地的沼澤裏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濕地鋪的草坪,大概有100平米的樣子。
也就是說服務員隨手將東西丟在濕地邊上了。
蕭紅圍著草坪邊上找,有點難度,因為草坪邊上擺了很多粉白相間的玫瑰花。
她怪異的舉動吸引了柳媚兒的注意力。
柳媚兒感覺蕭紅怪怪的。
蘇家老爺子原本是在和柳媚兒聊誰是凶手,結果發現柳媚兒再看蕭紅。
“丫頭,她怎麽了?”
“蕭小姐,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柳媚兒說:“我看她從廁所出來就有點古怪。”
蘇家老爺子慧眼如炬:“我看是心虛了。”
這些天網上的新聞,蘇家老爺子也看到了不少。
他也知道蕭紅正是他孫子的緋聞女友。
他孫子不著調。
找的女人也不著調。
要是這個女人因為嫉妒,想要害楚雪迎肚子裏的孩子,那簡直輕而易舉。
他出聲吩咐身邊的管家:“找寫個人,盯著她要幹什麽,注意別被發現。”
“找到了。”蕭紅激動地喊出聲。
她這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蕭紅。
她伸手去撿,又想到柳媚兒說的:她要是動手了,藏紅花上很有可能有她的指紋。
蕭紅很快收回了手。
她看向蘇澤:“老板我找到了,我找到老板娘喝的是什麽了。”
蘇澤聽到後,趕緊跑到蕭紅身邊。
看著地上一根根的紅色東西。
他皺眉:“這是什麽東西?”
蘇夫人和楚中天是第2個趕到的。
兩人看到的時候臉色齊齊變白,異口同聲地說:“藏紅花。”
“藏紅花是什麽?”蘇澤是一個花花公子。
他對藥最多的了解就是男人女人用的那種,能讓人興奮,刺激的。
從來沒有聽過藏紅花。
“滑胎的。”蘇夫人在旁邊弱著聲音:“雪迎一定是喝了藏紅花水,肚子才會痛的,到底是哪個渾蛋給她喝的!”
那可是她兩個大孫子啊。
蕭紅在旁邊,學著柳媚兒自以為很機智的說:“聽阿九說老板娘是滑胎,我就想滑胎的東西就那麽幾個,老板娘發動得那麽快,凶手一定沒來得及處理,肯定會丟在這附近,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做得很棒,不愧是我選的藝人。”蘇澤十分驕傲。
柳媚兒和蘇家老爺子姍姍來遲,卻也聽到了蕭紅說的話。
兩人相視一眼。
聰明人無需多言。
就在兩人想要說蕭紅是凶手的時候,一個警察小姐姐走過來。
她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皮包。
“請問各位,這是誰的包?”
“我的。”柳媚兒說。
“我們在裏麵發現了藏紅花。”警察小姐姐說:“請您跟我們去趟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哦,我知道了,凶手就是柳媚兒!”蕭紅趕緊指出。
雖然她不知道是誰把藏紅花放在柳媚兒包裏的。
但此刻隻認柳媚兒,無疑是她最好的脫罪理由。
楚中天暴怒:“柳媚兒,我剛剛還以為你不是凶手,沒想到你說了那麽多都是在為自己脫罪。”
“我的包一直放在舞台最近的桌子上,有很多人都能碰到。”她是新娘,不可能一直在桌子上看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