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破產以後,柳媚兒一直受柳父裹挾,做了很多違背本心的事情。

陸雙雙的一個億,蘇宴洲的項目,都讓柳媚兒看到了生的希望。

也許她可以不用生孩子,用另外一種方式帶走媽媽。

頭腦一旦放鬆下來,就有點不管不顧了。

喝到後麵,柳媚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在包廂裏。

身上的運動裝,被脫掉了。

她沒穿內衣、沒穿**,隻蓋了一件薄薄的毯子,躺在包廂軟**。

柳媚兒心裏咯噔一聲。

那預感非常不好。

她掀開被子,檢查身體。

脖頸、胸口、身上到處都是吻痕和淤青。

柳媚兒分不清哪些是蘇宴洲弄的,他弄得太多了,這些印記沒有半個月消不掉。

那昨晚呢?

柳媚兒目光不由地朝四周看去。

她並沒有發現蘇澤的影子,心裏還抱有一絲絲期待。

柳媚兒將薄毯係在胸口,光腳朝衛生間走。

在白色的馬桶旁邊,她看到了脫得光溜溜的蘇澤。

心中的那最後一點期待,變成了奢望....

她完成了爸爸交給她的任務。

心卻涼到了穀底。

蘇澤伸了個懶腰,看到柳媚兒裹著薄毯站在衛生間門口,用手掌撞了撞腦袋。

昨天喝得太多了,現在腦袋暈乎乎的,胃也不是很舒服。

“媚兒,你幹嘛呢。”

柳媚兒被蘇澤的聲音拉開思緒,她鬆開緊握的手掌,指甲陷進掌心都沒有發現。

蘇澤並沒有察覺柳媚兒的怪異。

他走進淋浴隔間,衝洗昨晚吐出來的酒漬。

柳媚兒關上衛生間的門,麻木地穿上衣服,就走了。

她很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柳媚兒現在的腦子很亂。

昨天的事情和蘇宴洲不斷的、循環的、反複的、衝擊她的大腦。

在沒有蘇宴洲以前,為了媽媽,她很願意現身。

和蘇宴洲接觸久了,她越來越抵觸蘇澤。

她心裏都是那個男人。

她不應該這樣,這是她和她爸爸早就商量好的。

她怎麽能變呢。

柳媚兒好想給自己洗腦。

可越是洗腦,蘇宴洲的臉,就越清晰。

甚至,她都能想到男人如何用這件事質問她。

柳媚兒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離開酒吧後,她回到酒店。

房間很暗。

她也不想開燈,脫掉鞋子後,衣服都沒脫,就將腦袋埋進柔軟的大**。

為了不讓自己亂想,她開始數羊。

一隻,兩隻,第三隻還沒數,房間的燈就亮了。

柳媚兒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蘇宴洲那張臉出現在房間沙發上。

她想:錯覺,一定是錯覺。

肯定是昨天對她的衝擊太大了,才會看到蘇宴洲。

下一秒,蘇宴洲的聲音響起。

“昨天,去哪了。”

男人聲音淡淡的,輕飄飄的,聽不出什麽情緒,柳媚兒卻能感覺一股寒意直竄心頭,就好像是她真的背著他**了。

“柳媚兒!”他聲音加重。

“那是我的私事。”說這話的時候,柳媚兒都不敢看蘇宴洲的雙眼,生怕被男人看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