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公子還是有故事的人。”蘇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抱歉的笑了笑,“我有些餓了,先去吃飯,你……加油?!”
墨玉玨勾了勾唇,“嗯,去吧,我撐得住。”
“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蘇九開門走了出去。
錢門正等的內心焦灼,不停地在外麵踱步,聽見聲響後,雙眼發亮的看了過來,“姑娘,我家公子……”
“挺好的。”蘇九目不斜視的走到桌前坐下,“我有些餓了,你去備些飯菜吧。”
錢門吩咐完人備菜之後,又回來了,“我家公子他可安好?”
蘇九伸了個懶腰,“挺好的,雖然過程有些苦,但最後的回報,肯定不會讓人失望。”
“這樣,兩個時辰後你在過來,備好沐浴要用的東西,衣衫以及吃食,來接你家公子。”
錢門有些猶豫,“可是……”
蘇九看了他一樣,“你在這兒反正也沒什麽用,再說了,這有我在,保證順順利利的,你還不如去忙活呢?!”
“是,那屬下就告退了!”錢門見蘇九堅持,不甘不願的退下了。
待蘇九吃完飯,進屋內給墨玉玨換針時,墨玉玨的後背已經整個泛起了烏青之色。
墨玉玨臉色煞白,唯獨唇上鮮血點綴著一抹紅。聽見動靜,眼睛猶如利劍般掃過來。
見到蘇九,他的眉眼軟了下去,他感歎道,“著實有些難熬了。”
蘇九沒搭理他,注意力專注在墨玉玨烏青的背上,突然她伸手戳了戳,問道,“有感覺嗎?”
“……”墨玉玨:“有……”
“這樣……”蘇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來還算順利。”
待銀針從墨玉玨的身上取下,背上的烏青竟然慢慢的退了下去,隻是蔓延到了墨玉玨的臉上。
蘇九重新紮完針後,墨玉玨的臉色更難看了,臉色漆黑的仿佛將死之人。
蘇九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禁搖了搖頭,點評道,“醜。”
墨玉玨:“……”
聽到這話,墨玉玨有些懷疑人生了,他醜??他真的醜???
明明見過他的人,都是對他稱讚不已,誇他年少有為。怎麽到了蘇九眼裏,就成了又醜又沒用的男人呢?!
“倒也不用自卑,畢竟每個人的審美都不甚相同。”
蘇九看穿了他心中無言的崩潰,出聲安慰他,“還要喝酒嗎?醉了會不會好受點兒。”
墨玉玨歎了口氣,“喝。”
於是,一個人站著喂,一個人坐著喝,倒也勉強有了些默契。
一個時辰過的很快,錢門眼見著時辰快到了,備好東西後,眼巴巴的來到了蘇九的屋子外麵,“蘇九姑娘,時辰快到了!”
蘇九不耐煩的回道,“催催催,催命呢?!”
“進來!”
錢門如蒙大赦,剛進屋就懵了,隻見自家公子上半身不著寸縷,整個背部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身上遍布血跡。
簡直,簡直像個血人一般!
錢門倒抽一口涼氣,“公子,您是……被人捅了嗎?”
“對呀!”蘇九手背在身後,點了點頭,“被我捅的。錢侍衛要把我抓起來嗎?”
墨玉玨不悅的皺了皺眉,看了錢門一樣,“不可對蘇九不敬。”
“屬下知罪!”錢門慌忙跪了下去。
蘇九目不斜視的從錢門身邊走了過去,“算了,還是給我換間屋子吧,這間已經不幹淨了!”
墨玉玨瞧著蘇九的背影,溫聲道:“嗯,聽你的。”
錢門臉色古怪,自家公子是魔怔了嗎?!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默默吐槽。
“咳,公子,屬下已經在隔壁屋內備好了水,您快去沐浴吧!”
“嗯。”墨玉玨低低的應了一聲,“一月後大婚,你負責把府內的事宜準備好。”
“好。”錢門下意識的應了下來,卻驟然抬頭。
什麽?!大婚?!難道不是假成婚嗎?!
“公子,您和蘇九姑娘不是合作關係嗎?難道真的要成婚,入洞房不成?!”
錢門覷著墨玉玨的臉色,忍不住繼續勸道,“再說了,我看蘇九姑娘也並沒有想和您成婚的意思?”
“我也沒有。”墨玉玨皺眉打斷他的話,“少碎嘴,按吩咐辦事!”
“……是。”錢門不情願的應了,心裏卻愁眉不展。
蘇九姑娘看起來就是不喜歡別人管束的,而自家公子的性子又是說一不二,這事兒要是真成了,那不就成怨侶了嗎?!
再說了,他又沒成過婚,他哪兒知道成婚的流程呢?!
蘇九見錢門精神恍惚的出來,連她站在他麵前都沒瞧見。
奇怪,墨玉玨和他說了什麽,反應這麽古怪。
“錢侍衛。”蘇九這一聲,把錢門的魂兒叫了回來。
錢門眼神無比複雜的瞧著蘇九,拱手道,“蘇九姑娘,有什麽事兒嗎?”
“哦,是這樣,我想去看看府內的藥房,開些藥我自己喝。”蘇九淡淡的笑著,“不知道錢侍衛是否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錢門幹笑,“為姑娘帶路是錢門的福氣。”
“麻煩錢侍衛了。”
還沒進藥房的門,錢門遠遠的就瞧見於老在門口左顧右盼,很顯然在等誰。
“於老,這位是……”錢門剛打算介紹蘇九,就被於老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
“我問你,那藥你可是給公子煎的?”小老頭兒精神抖索,目光炯炯有神,灼灼的盯著錢門。
錢門後背出了一層汗,“是,我是給公子煎的。”
怎麽回事兒?怎麽每個人,都來給他找麻煩?!
“糊塗啊!糊塗啊你!”於老急的拍大腿,憤恨的盯著錢門,揪著他的領子,“公子可喝下去了?!”
“喝了。”錢門老實的回道。
自家公子那滿身的血跡可不是作假,但……精神卻出乎意料的好。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活力都回來了。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瞧了蘇九一眼。
這個蘇九姑娘,當真是神人!
“你……你怎麽能,怎麽能看著公子喝毒藥卻不攔他呢?!錢門,你是何居心?!”
錢門叫苦不迭,“我攔了,這不是沒攔住嗎?再說,公子都多大人了,自己心裏的主意比天大,哪是你我可以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