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公子挺好的,我瞧著他喝完了那碗藥,整個人都精神多了。”錢門努力回想著公子的狀態,想借此讓於老放心。

於老氣的吹胡子瞪眼,“喝了毒藥怎麽可能會精神百倍?莫非……”於老驚駭的睜大眼,“莫非是……回光返照不成?!”

錢門的手哆嗦了一下,看了站在旁邊的蘇九一眼,“於老,您老就別開這種玩笑了。要是公子有事,我怎麽可能會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

“那是。”於老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感歎道,“你想必早就把寫藥方的人給剮了吧!”

蘇九不由看了眼錢門。

錢門:“……”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咳咳咳!”錢門捂著嘴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這位是蘇九小姐,想在您這兒取藥。”

於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蘇九一番,“你想要什麽藥?盡管說,小老兒這都有!”

蘇九微微笑了一下,“可以迷暈人的迷藥,於老這兒有嗎?”

“那是自然。”於老擺了擺手,進了藥房,“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錢門小心地覷著蘇九,忍不住問道,“姑娘,您要這迷藥有什麽用?”

“不是我用,給墨玉玨的。”蘇九淡淡道。

“為什麽?”錢門腦袋上無數個問好,“我瞧著公子挺精神的呀,沒什麽問題!”

“沒說他身體有問題,我就是好奇。”

錢門追問,“好奇什麽?”

“好奇……百毒不侵會不會對迷藥和**有效。”蘇九想起什麽,對出門的於老問道,“於老,你這兒有**嗎?”

“……”於老一臉茫然,“小老兒是正緊人,這種東西……”

“可惜了。”蘇九垂下眼簾,滿臉的失望。

於老話音一轉,“自然是有的!”

錢門:“???”

您老都多大了,還玩這些東西?!

於老把手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腦塞到錢門手上,對蘇九笑道,“你等著,小老兒去給你拿。”

蘇九乖巧的點頭,星星眼一閃一閃地盯著於老,“嗯嗯,謝謝於老。於老太厲害了,連這種東西都有!”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於老滿臉都是笑意,謹慎地把藥塞到蘇九手裏,“這藥猛烈得很,你使用的時候,計量放少一些,知道了嗎?”

“明白。”蘇九把藥收下,“多謝於老!”

“不客氣,不客氣!”於老摸著胡子,送他們兩人離開。

錢門滿頭黑線,猶豫道:“真的要給公子吃這些嗎?”

蘇九肯定地回答道,“當然,以身試藥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並不正常啊!”錢門終於忍不住嚎叫出聲,滿臉的悲憤,“若是公子因為這藥出了事,以後傳宗接代……”

“好端端的,你咒你家公子做什麽?”蘇九比了個手勢,“我當然不是偷偷摸摸地給他下藥。”

錢門勉強放下心,“那就好。”

我肯定是光明正大給他下藥啊!

蘇九的新院子內,墨玉玨端坐在椅子上,眼睜睜地瞧著自己麵前擺了至少十副碗筷。

每一個碗裏,都盛滿了水。

蘇九把那些瓶瓶罐罐挨個加在碗裏,招呼墨玉玨道,“快嚐嚐味道怎麽樣?”

墨玉玨:“……”

墨玉玨:“你是想毒死我嗎?”

蘇九笑彎了眼,“怎麽會呢?這些是迷藥,我就是好奇,你的身體到底是不是百毒不侵。總不能真的拿毒藥試吧,先來點兒迷藥試試水。”

“怎麽不喝?”

墨玉玨糾結半晌,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仰頭——喝了!

“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蘇九手撐著下巴,觀察他的反應,“頭暈不暈?有沒有天旋地轉的感覺?”

“沒有。”墨玉玨舔了下唇,“有點……苦。”

蘇九眯起眼睛,“沒事兒,咱們等會兒,萬一他藥效發作慢呢!你先把剩下的喝了。”

墨玉玨身形一僵,欲言又止,“你……要不把所有的藥都放在一個碗裏。”

蘇九搖了搖頭,“味道會不好。”

“……”墨玉玨:“可我喝不下這麽多碗……”

蘇九思索了一番,屈服了,“行吧!”

說著,把所有的藥都倒在了墨玉玨麵前的碗裏。晃勻後,墨玉玨幹脆利落地一飲而盡。

“怎麽樣?還沒有感覺嗎?”

墨玉玨嘴裏都是苦澀的味道,他摩挲著手背,“沒有。”

蘇九咬著下唇,試探性地開了口,“那要不……試試**?”

“你……”墨玉玨喉結滾動,“認真的?”

蘇九無比肯定地點了點頭,“如果你有感覺,剛好,這院裏有池子,你可以自己跳下去冷靜冷靜。”

蘇九的眼神越來越亮,她跑進屋內,興奮地當著墨玉玨的麵,把**灑進了杯子裏。

墨玉玨實在是不想喝,他隻能試圖說服蘇九放棄這個想法。

“你若是真的好奇,自己可以試試。”

蘇九直接反問,“你害怕了?”

末了,她直勾勾地盯著墨玉玨,“怕了就直說,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墨玉玨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大喊,“兄長!你怎麽搬到這麽偏僻的小院子裏了!”

是墨旬!

墨玉玨的心頓時放鬆下來,唇角甚至帶了些笑意,難得看墨旬順眼起來。

“今日怎麽來找我?”

墨旬撓了撓後腦勺,“在家中思慮兄長,特意來尋兄長的!”

忽然,墨旬眼前一亮,“兄長,你怎麽知道我渴了!”說著,墨旬端起墨玉玨麵前的那碗,一仰頭喝了個幹淨。

蘇九:“……”

墨玉玨:“……”

墨旬砸著嘴,“這水味道怎麽怪怪的。”

錢門小跑著來到他們身邊,見他們之間氛圍古怪,不由出聲問道,“公子,蘇九小姐,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蘇九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錢侍衛,麻煩你去找於老要**的解藥。”

錢門大聲道,“什麽?!公子,你喝**了?!”

“不是我,是墨旬!”墨玉玨也頭疼看了眼狀況外的墨旬,揉了揉額頭。

這個傻小子,還真是……

嘖!

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