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話裏的意思,肖亦白是聽懂了。她是想讓他將這秋蓮送出天牢醫治。
隻是,這並不是一件小事。
秋蓮是破眉妃之案的關鍵人物,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因為其後果,也許並非是他能承擔的。
就這樣過了好一陣,就連雲初月都以為肖亦白會拒絕自己的提議時,肖亦白卻突然開了口。“就照雲小姐說的去做。”
雖說肖亦白答應將秋蓮送出天牢,可為了更好的看著她,他最終還是決定將秋蓮送到自己的府上。
於是,雲初月一行人便轉移到了國師府。
肖亦白將秋蓮安頓在一處客房裏,又讓人為她簡單的清洗了一番。現在的秋蓮,看上去終於有一點兒人樣兒了。
將肖亦白等人在外麵等著,雲初月隻留了半夏在一旁給她打下手,便褪去秋蓮的衣服,開始為她施針。
施針的過程,很漫長。可效果也是極好的,當她將最後一枚銀針送入秋蓮的穴位,便有烏黑的血液,順著她的耳朵流出來。
不過,流出來的瘀血並不多。
雲初月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將她身上的銀針一一拔下,收回到針囊裏。
替秋蓮穿好衣服,雲初月轉身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門一開,在外麵焦急等待的肖亦白就幾步走了上來。“雲小姐,秋蓮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已經為她施過針了,再有幾次,她腦袋裏的瘀血就會徹底清除。”雲初月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肖亦白聞言,舒了口氣並向雲初月拱手施禮。“多謝雲小姐出手相助。”
“國師客氣了。”雲初月搖搖頭回道。
肖亦白溫文一笑道:“國師這個稱呼未免有些太過生分,如果雲小姐不嫌棄,可直接喚我的名字。”
“那亦白也別叫什麽雲小姐了,聽的我怪累的。”作為一個現代人,雲初月本來就沒多少階級之分,現在聽肖亦白這麽一說,她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初月,快到中午了。不妨,留下來用了午膳再走?”肖亦白提議著道。
雲初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肖亦白的邀請。“改日吧,我還要去燼王府為燼王瞧病。”
肖亦白聽罷,倒也不繼續挽留,隻是回道:“那我們一言為定。”
“好。”雲初月笑著點了點頭,才領著半夏離開了國師府。
兩人一走出國師府大門,半夏就忍不住問道:“小姐,我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燼王府。”雲初月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的吐出三個字。
半夏無奈跟上,果然她家小姐已經被燼王迷到,一天不見到他,心裏就不舒坦的地步了。
雲初月到燼王府的時候,時辰剛到午時。
問過府中下人宴燼的去處之後,雲初月就直奔花廳而去。
還未踏進花廳門,雲初月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她深吸了一口氣,揚聲道:“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宴燼抬起眼簾,當看到雲初月的時候,開口道:“坐下一起吃。”
說罷,他朝候在一旁的周總管使了個眼神。周總管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吩咐丫鬟準備碗筷。
“謝王爺。”
“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雲初月以往來王府全都是早上,還從未這個時辰來過。所以,也難怪宴燼會覺得奇怪。
“被一點兒事耽擱了。”雲初月挑了個就近的位置坐下,隨口回答著宴燼的話。
宴燼並沒有要追問的意思,算是接受了雲初月的說辭。
恰好這時,丫鬟拿來了碗筷。
“那我就不客氣了。”雲初月拿起筷子,開始衝著美食進攻。
和雲初月的豪邁吃相不同,宴燼吃的很慢,吃相也是十分優雅。
就在雲初月吃得正歡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侍衛小跑進來,稟報道:“王爺,國師府有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