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燼與肖亦白少有交集,所以現在聽到國師府有人求見,宴燼心裏有些疑惑,問那侍衛道:“來人可有說明求見本王何事?”

“奴才聽那人說,是雲小姐將藥箱落下了,他奉國師之命給雲小姐送過來。”侍衛回憶了一下那人說的話,將其轉述給宴燼。

聽完侍衛的話,雲初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半夏,果然見她兩手空空,而原本該在她手中的藥箱,卻不知所蹤了。

“半夏,你去把藥箱拿回來。”雲初月回頭對半夏吩咐。

“是小姐。”半夏有點兒心虛的點了點頭,暗惱自己竟然如此的粗心大意,竟然把藥箱落在國師府了。

很快,半夏就跟著那名侍衛退了下去,花廳裏也恢複了先前的安靜。

雲初月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她伸出手去,正要夾起一塊魚肉。卻在這時,宴燼語氣不明的聲音突然傳入到雲初月耳朵裏。“你剛才去見了肖亦白?”

“他讓我幫他醫治一個人。”雲初月點了點頭承認下來,畢竟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讓你醫治的是什麽人?”宴燼的語氣明朗了一些。

雲初月不得不放下筷子,跟宴燼解釋著道:“幾年前眉妃案,你應該也有所耳聞。他讓我醫治的,便是眉妃曾經的貼身丫鬟秋蓮。”

“看來你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宴燼看雲初月一臉認真的模樣,心下有點兒奇怪。

“眉妃跟我娘情同姐妹,她死的不明不白,我自然希望能夠查明她死亡的真相,將凶手繩之於法。”雲初月的話裏決心滿滿,儼然是動了真格。

宴燼莫名的鬆了口氣,道:“你去見肖亦白就是因為這個?”

“當然。”雲初月點了點頭,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原本還以為國師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沒想到竟然是一名美男子。”

“看來你很欣賞他?”宴燼眯了眯眼睛,看著雲初月的眼神冷了下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雲初月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宴燼輕冷笑了一聲,隨即揚聲道:“來人,把桌上的飯菜撤下去。”

“王爺,我還沒有吃完。”雲初月聽宴燼叫人撤去飯菜,不由得發出了抗議。

“那就餓著吧。”宴燼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便站起身來,向外麵走去。雲初月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盯著宴燼的背影看了片刻。好半晌,她的嘴角才**開一抹笑容。

為什麽她看宴燼的反應,像是在吃醋?

而這個認知,竟讓她心情大好。

匆匆跟出門去,當雲初月來到宴燼的房間外時,卻罕見的吃了閉門羹。

“雲小姐,王爺要休息,你還是請回吧。”風一攔在雲初月麵前,一臉抱歉的道。

雲初月卻並沒有要走的打算,她勾了勾唇道:“你確定不讓開?”

風一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卻強迫著自己沒有讓開。“雲小姐請回。”

“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非禮你。”雲初月一臉壞笑,像極了調戲良家少男的女流氓。

風一驚了。然後他很沒有骨氣的往旁邊挪了一步。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從他的舉動就足以看出,他已經妥協了。

雲初月滿意地笑了一笑,這才越過風一,走向宴燼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