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燼聞言,眉頭又不受控製地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果然一如既往的大膽。
好在說完這話,雲初月便不再繼續撩撥宴燼,她轉身走到門口,揚聲喚道:“來人。”
片刻之後,幾名侍衛從外麵匆匆趕了過來。
當為首的侍衛看到門口那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宮女時,他不由得臉色大變,就連腳步加快了不少。“雲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這皇宮的守備該加強了。”雲初月沒有正麵回答那侍衛的話,而是意有所指的道。
這侍衛是什麽人,還能聽不出雲初月話裏的深意?他三兩步走到門口,往屋裏望了一眼,見宴燼已經醒來,並且安然無恙,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快步走進房間,在宴燼床前跪了下來。“屬下失職,請王爺降罪。”
雲初月困得夠嗆,哪裏有功夫留下來聽廢話?所以在宴燼開口之前,她便搶先道:“我困了,想先下去休息。”
宴燼看了眼雲初月,見她的眼眶下一片青黛,想來為救自己費了不少力氣,於是他對那名侍衛吩咐道:“帶雲小姐下去休息。”
“是。”那侍衛說著,對身後隨行的手下人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了然的對雲初月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雲小姐請。”
雲初月點了點頭,跟著那侍衛走出了宴燼的房間。
次日。
雲初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她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半夏。”
下一秒,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半夏,而是一名模樣秀氣的宮女。
“雲小姐有什麽吩咐?”那宮女走到床前,恭恭敬敬的問。
看到這宮女,雲初月才想起,她現在並不在國公府裏,而是在皇宮裏。
“幫我準備一盆清水,我要洗漱。”雲初月一邊起身,一邊吩咐著道。
“是。”那宮女應了一聲,便轉身退出門去。
等宮女再次回來的時候,雲初月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梳妝台前。
鏡子裏的那張臉的確普通到甚至有點兒醜,不過雲初月現在並不打算讓它恢複原樣。
宮女把清水放在架子上,便走到雲初月身後,低聲道:“雲小姐,奴婢來為您梳洗吧。”
“嗯。”雲初月擺正了姿勢,任由宮女在自己頭上擺弄。
梳洗完畢,雲初月又悠閑的用了早膳,才往宴燼的房間走去。
可是,當她在宴燼的門前站定,卻隻看見一名宮女在打掃屋子,並未見到宴燼的蹤影。
雲初月疑滿心疑惑的上前問道:“燼王呢?”
雲初月的話,驚動了正在打掃的宮女,她回過頭來,見雲初月站在她身後,匆忙向她了個禮。“燼王殿下一早便離開皇宮了,他留了一封信給雲小姐。”
說完,宮女就將收在懷裏的信拿出來,送到雲初月麵前。
雲初月打開信封,信紙上隻寫著一句話:救命之恩,定當重謝。
雲初月氣笑了。
如果要重謝她,倒是把自己的“身體”貢獻出來,讓她好好研究啊!
“他去哪兒了?”收起信紙,雲初月問宮女道。
宮女老老實實的回答。“燼王殿下回王府了。”
雲初月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小白鼠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