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燼竟然也進了宮,這是雲初月沒有想到的。

她正打算警告宴傾不要亂說,可宴燼卻根本就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看了眼自己的母妃,就偷偷溜走了。

雲初月怕宴傾真的去亂說什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看了眼肖亦白和劉貴妃的方向,便朝著宴傾的背影追了上去。

宴傾從小就在宮裏長大,對宮裏的一切可謂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再反觀雲初月,雖然進過幾次宮,可至今還沒有把宮裏的路摸清楚。

所以這一來二去,她就被宴傾甩遠了。

周遭的一切,是完全的陌生。雖然雲初月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路癡,但是她的方向感,的確不怎麽強。

就在雲初月猶豫著,是找人問問路,還是原路返回的時候,有警惕的男聲自她身後響起。“你是什麽人?”

雲初月猛地回頭,然後她便看見,在距離她十步之外的地方,站著一名男子。

男子身材修長,著一身淡黃色華服。他的膚色偏白,五官深邃立體,他長了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隻是眼神過於陰沉。

看男子的裝束,雲初月猜測出他必定是宮裏的某位皇子。而據她所知。宴如烈一共六子一女。

其中有兩子,並未在天都城。所以,除開宴燼,宴恒和宴傾之外,便隻剩下一人了。

這人就是三王爺,宴凜。

想到這裏,她垂首道:“鎮國公之女雲初月見過凜王殿下。”

“雲初月?”宴凜像很顯然聽過雲初月的名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雲初月麵前,圍著她轉了一圈,才接著道:“原來你就是雲初月。”

雲初月可以確定,這是她第一次見宴凜。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覺得這宴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兩人並不是第一次見麵,而是早已結下梁子似的。

雲初月心下疑惑,不願再跟宴凜多言,便找了個借口準備離開。“臣女有急事需要找到六皇子,便不多留了,臣女告退。”

宴凜並沒有要阻攔雲初月的意思,他就那樣定定地看著雲初月轉身,向遠處走去。

而雲初月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抹古怪的笑容從宴凜的嘴角**開。

直到確定離開宴凜的視線,雲初月才放慢了腳步。這個宴凜也太奇怪了。

不過。不僅僅是這宴凜,擎天國的這幾個皇子王爺,全都是怪胎,沒一個正常人。

大概是雲初月想得太入神了,她甚至沒有發現,有人在向她靠近。直到一隻溫熱的大掌落在她肩膀上。

那一刻,她的腦子還沒有做出反應,手就已經摸上了銀針。而後,她一把扣住來人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驀地轉身將銀針對準了來人的脖子。

然而,來人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格下她的動作,並出聲道:“初月,是我。”

雲初月聞聲,抬頭一看,才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肖亦白。

雲初月站直了身體,收回攻勢,有些抱歉地道:“抱歉,我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

“沒事,隻是我沒想到初月竟然有這樣的好身手。”肖亦白意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