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什麽身手,不過是學了點兒防身之術罷了。”雲初月將銀針收起,擺出一副“我不是,我沒有,我很柔弱”的姿態。
肖亦白爽朗一笑,對雲初月的話不置可否。
雲初月見狀,趁機岔開了話題。“劉貴妃那邊怎麽樣了?”
“我已經試探過劉貴妃了,她卻對此並不知情。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肖亦白斂起了笑容,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照肖亦白所說的,派刺客刺殺秋蓮的並不是劉貴妃的人,那麽那些刺客,故意留下這令牌,無非就是想要嫁禍這劉貴妃了。
“那麽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雲初月抬眸問肖亦白。
肖亦白沉吟了一下,才回道:“現在的線索已經斷了,恐怕隻能等秋蓮恢複神智之後,才能得到新的線索。”
雲初月摸著下巴,想了一想,而後才再次對上肖亦白那雙晶瑩澄澈的眼眸,她壓低聲音道:“那若是,秋蓮已經恢複神智了呢?”
肖亦白怔了一怔,才恍然大悟道:“初月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慧的女子。”
雲初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肖亦白的誇獎,嘴角也跟著勾起了一抹淡笑。
而就在這時,宴傾那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入到雲初月和肖亦白耳朵裏,隻聽他道:“大皇兄,我就說這個醜女人又勾搭上了別的男人,你還不相信,你看他們笑得多開心?”
雲初月猛地偏過頭,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她便看到了站在轉角處的宴燼和宴傾。
宴燼的目光淡淡的,仿佛掀不起一丁點兒的漣漪。
就在雲初月對宴燼對視之時,肖亦白已先一步走到宴燼和宴傾麵前,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解釋道:“燼王殿下,六皇子誤會了,臣是為了查眉妃之案,才會跟雲小姐一同進宮。”
宴傾撇了撇嘴,擺出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樣。而宴燼卻始終沉默著,沒有表態。
雲初月挪步到兩人麵前,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隻是沒等到她開口,宴燼就搶先一步道:“國師不必解釋,本王一點兒也不在意你們是什麽關係。隻是,國師的眼光著實不怎麽樣。”
對於宴燼的話,雲初月隻想回兩個字:嗬嗬。他這是在拐彎抹角罵她醜呢
心裏生出了些許火氣,雲初月哼了一聲道:“原來燼王殿下這麽嫌棄我,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不礙燼王殿下的眼了,告辭。”
說完這話,雲初月轉身去,揚長而去。
肖亦白看了看宴燼,又看了看雲初月離開的背影,像是在想什麽。很快,他便收回視線,對宴傾二人道了聲告退,隨即便轉身向雲初月離開的方向追去。
雲初月憤憤然的往前走,也不管自己究竟走到了哪裏。直到肖亦白在她身後叫到了她的名字。“初月。”
雲初月才停下腳步,回頭去看肖亦白。
肖亦白趕到雲初月身邊,溫聲問道:“初月可是生氣了?”
“我為什麽要生氣?”雲初月哼笑著反問。
“初月和燼王殿下的關係,似乎很不錯。”肖亦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你是從哪裏看出我和他關係不錯?”雲初月翻了個白眼,氣還沒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