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烈不由得冷哼一聲,轉而對身側的肖亦白道:“國師,你來告訴她。”

肖亦白道了聲“是”,這才揚聲道:“昨天夜裏,臣在宮裏抓到一名刺客。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名刺客竟然與十餘年前,殺害眉妃娘娘的是同一人。不知娘娘,可否認識他?”

說話間,肖亦白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侍衛,將小全子押了上來。

在看清小全子的臉的那一刻,李淑妃瞬間慌了,她連連搖頭道:“他是伺候本宮的貼身太監,絕對不是什麽刺客。”

“十餘年前,眉妃被殺,她的貼身宮女也險些丟了性命。不過好在,她活了下來。現在臣便傳眉妃的宮女秋蓮前來對質。”說完這話,肖亦白看了身後的侍衛一眼,示意他將秋蓮帶上來。

片刻之後,已經恢複本來麵目的秋蓮,便跟著侍衛走進門來。

進門之後,她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參見皇上。”

“秋蓮,你來看看,當初殺害眉妃之人可在這屋裏?”肖亦白對秋蓮吩咐了一句。

秋蓮點了下頭,目光開始在屋裏遊走,她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小全子身上。

接著,她臉色大變,聲音顫抖地指著小全子道:“是他,當年殺害眉妃娘娘的就是他。他嘴角的那顆痣,還有他的眼神,奴婢記得很清楚。”

秋蓮的指認,讓李淑妃的白了臉,隻聽她怒斥一聲道:“你個賤婢,休要胡言亂語。”

說著,她一下子撲到宴如烈麵前道:“皇上,眉妃已經死了十一年了。這賤婢的腦子又出過毛病,就算記錯了,也不無可能。”

雲初月扁了下嘴,她不得不說,這李淑妃的心理素質還是強大。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死鴨子嘴硬。

她聽不下去了,便上前道:“皇上,國師不日前,曾讓臣女為秋蓮醫治。可是在那期間,竟有人幾次三番想對秋蓮暗下殺手。於是,臣女就在那刺客身上下了一點兒藥。”

說到這裏,雲初月停頓了一下,將裝著引魂蟲的竹筒拿出來,才再次開口道:“而那藥,又與臣女手中的蟲子互相吸引。所以,隻需要臣女將這竹筒打開,若是裏麵的蟲子落在誰身上,便可證明,刺殺秋蓮的究竟是何人。”

“立刻打開。”宴如烈一聲令下。

“是。”雲初月將竹筒的塞子打開,讓裏麵的引魂蟲飛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定在那引魂蟲上,她們隻見那引魂蟲抖了抖翅膀,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小全子所在的方向飛過去。

它在小全子麵前停留了一下,最後便落在了他的腿上。

雲初月看到這裏,才轉過頭來對宴如烈道:“皇上,如果真如淑妃娘娘所說,這小全子不是殺害眉妃的凶手。那他為何幾次三番阻撓臣女治好秋蓮。他分明就是害怕秋蓮清醒過來,指認他,才想殺人滅口。”

如今證據已經擺在麵前,容不得李淑妃狡辯。宴如烈怒視著她,憤然道:“淑妃,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分明就是嫉妒朕寵愛眉妃,才派這奴才將她殺死。你如此惡毒,朕若是不處置你,又如何對得起眉妃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