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烈說罷,就要招侍衛來將李淑妃拿下。

不過,沒等他付諸行動,原本一直埋著頭一言不發的小全子,突然瘋狂的掙紮起來,他嚷嚷著道:“皇上,這件事是奴才一人所為,跟淑妃娘娘沒有關係。”

宴如烈倒是沒想到小全子會突然出來護主,他哼笑出聲來。“你對這個賤人倒是忠心,隻可惜你已經自身難保了。”

說著,他揚聲道:“來人,把這二人給朕押下去,關進天牢,聽候處置。”

隨著宴如烈的話音落下,兩名侍衛衝進門來,扣住李淑妃的肩膀,將她往外拖去。

“皇上,饒命啊皇上。”李淑妃的求饒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久久沒有平息下來。

雲初月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沒有絲毫動容。隻是,有些事情,她並沒有說出來。

比如,這個小全子並不是什麽太監,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所以,他恐怕並不是李淑妃的奴才,而是她的姘頭。

處置完李淑妃之後,宴如烈就開始論功行賞。隻聽他道:“眉妃之案能夠真相大白,國師和初月功不可沒,各賞黃金千兩。”

雲初月雖然並不在乎這點兒錢,可還是跟著肖亦白一同向宴如烈道了聲謝。“謝皇上。”

雲初月本以為,接下來宴如烈又要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宴如烈卻突然叫到了她的名字。“初月,你跟朕來。”

雲初月心下疑惑,卻也隻能點點頭,跟上宴如烈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來到門外的涼亭處。

宴如烈挑了張石凳坐下,才問雲初月道:“初月,燼兒近來的身體如何?”

雲初月暗自鬆了口氣,原來宴如烈找她來隻是想知道宴燼的情況。

她張了張嘴,想要告訴宴如烈,宴燼最近的情況比較穩定,讓他不必擔心。

隻是,在她開口之前,宴如烈突然又道:“昨天南寧侯找上朕,求朕將寧清許配給燼兒。朕也覺得寧清跟燼兒甚是般般配,已經應允了。若是燼兒近來的身體情況不錯,朕便決定讓他們把這婚事辦了。”

雲初月一聽宴如烈的話,趕緊把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沈寧清和宴燼般配?

般配個鬼。

這宴如烈一天不亂點鴛鴦譜,心裏就不舒坦是吧?

早知道,她就該告訴他,他被李淑妃綠了十幾年,看他還沒有閑工夫想這些有的沒的。

久久沒有得到雲初月的回答,宴如烈隻當宴燼的身體並不樂觀,語氣略急的道:“初月,可是燼兒的身體有異?”

雲初月回轉過神來,索性順著宴如烈的話,半真半假的道:“皇上,燼王殿下這病,隻能好好調養,如今沒有任何根治之法。而且他這個病,最忌諱的就是大喜大悲,更別提與人親近了。如果他的精神長時間處於亢奮的狀態,會極度容易發病。”

雲初月這並不是在嚇宴如烈,而是就事論事。

她為什麽到現在隻敢跟宴燼接接吻,而不辦了他?還不是因為他的病,讓她不敢做出更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