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來到燼王府,雲初月向肖亦白道了聲謝,便下了車。
抬步走進燼王府,雲初月剛一跨進府門,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周總管。
在雲初月看到周總管的時候,周總管也發現了雲初月,他連忙停下腳步,躬身道:“老奴見過雲小姐。”
“你家王爺在什麽地方?我找他要有急事。”雲初月直接向周總管道明了自己的來意。
周總管無奈的道:“雲小姐來得真是不湊巧,宮裏剛剛來了一道聖旨,王爺隨後就進宮去了,剛離開片刻時間。”
雲初月聽完周總管的話,心知自己和宴燼剛好岔開了。於是她又問道:“他可有說過自己什麽時候回來?”
“王爺並未說過。”周總管搖了搖頭,見雲初月麵帶急色,又不由得安慰道:“雲小姐不妨先進府等上片刻,興許王爺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宴燼這個時候進宮,必然是為了那道賜婚的聖旨。相信他肯定有法子,將這件事處理妥當。
這樣想著,雲初月搖了搖頭回答。“我就不多留了,等他回來你告訴他,我來過就是。”
隨後,雲初月就在周總管的應答聲中,離開了燼王府。
從燼王府回到國公府,已是兩刻鍾之後的事情了。
隔著老遠,她就看見陳叔在指揮著府裏的下人在做些什麽。
她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些下人的手中,都拿著紅色的綢子。
看到這些綢子,雲初月才依稀回想起,她爹提到過宴恒和雲清婉成親的日子,就在這些天。
隻是,最近她忙著跟肖亦白一起調查眉妃的案子,將這件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雲初月剛一踏上府門前的石階,陳叔就發現了她的存在。
他將手中的紅綢交給下人,臉上帶笑的喚了雲初月一聲。“大小姐你回來了。”
“陳叔。”雲初月回以一笑,抬步走到他麵前。而後她看了眼正在掛紅綢的下人,問陳叔道:“爹回來了嗎?”
“老爺在二小姐那裏。二小姐剛才身體突然不適,老爺為她請了大夫。”陳叔的語氣裏,有幾分擔心。
“哦?清婉身體不適?那我倒要去瞧瞧了。”雲初月說罷,便直接抬步進了府門。
說起來,這還是雲初月第一次踏足雲清婉的院子。她的院子距離自己的住處不遠,而那院子裏,多是一些雲初月沒有見過的花草。她一進院門,便聞到了濃鬱的花香。
雲清婉的房間門敞開著,雲冀和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她的門前,很顯然那中年男子,就是請來的大夫了。
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麽,隨後那名大夫便朝雲冀拱了拱手,背著藥箱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
與那大夫擦肩而過,雲初月腳步不停地向雲冀靠近,並叫了他一聲。“爹。”
雲初月的聲音讓正要進門的雲冀回過頭來,看到雲初月的時候,他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月兒,眉妃的案子怎麽樣了?”
“請爹放心,眉妃的案子已經了結了。殺害眉妃的幕後主使者,是李淑妃。如今皇上已經命人將她拿下問罪。”雲初月說著,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敞開的房間門,問道:“我聽陳叔說清婉身子不適,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聽到眉妃案已結,雲冀露出了欣慰之色。而後,他才對雲初月道:“方才大夫已經瞧過了,說她的身子沒有大礙。”
“是嗎?那我進去瞧瞧。”雲初月說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雲清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