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雲清婉的房間。雲初月便看見雲清婉靠坐在**。而在她麵前,琴心手裏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嘴邊。

大概是因為那藥太苦了,雲清婉每喝一口,眉頭就緊上一分。

雲初月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門口打量著雲清婉。

她的臉色紅潤,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病態。

難道,她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實在怪不得雲初月多想,而是雲清婉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既然來了,那麽她自然要趁機弄清楚才是。

這樣想著,雲初月再次抬起腳步,往雲清婉所在的方向走去。

雲冀與雲初月一同進來,不等雲初月說話,他就主動開了口。“清婉,月兒來看你來了。”

雲冀的聲音,讓雲清婉將注意從眼前的湯藥上移開,她猛地抬起頭,向門口看過來。當她看到雲初月正逐步靠近的時候,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異色。

不過,那抹異色隻存在了極短的一瞬間,就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雲清婉柔弱的聲音。“姐姐。”

雲初月來到雲清婉的床邊,她先是看了眼琴心手中的藥碗,才道:“清婉身體不適?不妨讓我來為你瞧瞧?”

雲初月這話一出,引起了雲清婉的極大反應。她連連擺手道:“不必勞煩姐姐了。大夫已經瞧過了,說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隻需要喝著藥,調養一下就是。”

“月兒不用擔心,剛才大夫的確說過,清婉的身體沒有大礙。”雲冀不知道雲初月在想什麽,隻當她是擔心雲清婉的身體,便開口寬慰道。

雖然她爹和雲清婉的說辭一樣,可是就雲清婉剛才的反應,讓她沒有辦法不去多想。

既然沒有機會給她把脈,那她就從這碗藥裏找線索好了。

想到這裏,雲初月走到琴心身邊,向她伸出手道:“把藥碗交給我,我來喂清婉喝。”

琴心並沒有立馬將藥碗交給雲初月,而是向雲清婉投去求救的目光。

雲清婉接收到琴心投來的目光,正打算開口替她解解圍。

隻是,她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雲初月就強硬地伸出了手,扣住了藥碗。而後,她用命令的口吻道:“放手。”

琴心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藥碗。

用眼神示意琴心讓到一邊去,雲初月成功的在床沿上坐下來。

她拿起勺子,舀了些湯藥,送到自己的鼻下,她假裝吹藥,實際上卻是在嗅那藥裏的成分。

麝香,益母草,馬錢子,還有一味藏紅花。這些藥材加在一起,絕對沒有任何安胎的功效。相反,卻有極好的滑胎功效。

雲清婉這是,想滑胎?

見雲初月端著藥碗,臉色陰晴不定。雲清婉生怕她看出什麽端倪,所以她裝作不經意地蹭了一下雲初月端藥的手。

而她這一下,也成功的將雲初月手中的藥碗掀翻了。

濃黑的藥汁一下子染黑了被子,雲清婉看似緊張地問道:“姐姐對不起,我不小心打翻了藥碗,姐姐可有燙著?”

雲初月看了眼自己被濺了不少藥汁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