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燼沒有回應雲初月,目不斜視的走進門來。
他在雲初月身側的位置站定,向宴如烈躬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燼兒,你怎麽來了?”對於宴燼的到來,宴如烈同樣意外。
“近日城中的傳言,父皇想必也有所耳聞。因為這件事兒臣也牽連其中,所以便派了手下前去查探,結果竟有了一些意外收獲。”宴燼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雲初月一眼。
接著,便是四目相對。雲初月突然有些明白宴燼是來做什麽的了。
“燼兒有什麽意外收獲?”宴如烈問。
宴燼沒有立刻回答宴如烈的問題,而是道:“請父皇準許兒臣傳召幾人上殿。”
“準了。”宴如烈點點頭答應下來。
宴燼側過臉,對跟在身後的風一使了個眼色。風一便了然的退出了禦書房。
片刻之後,他領著幾個平頭百姓走了進來。
幾個百姓一進禦書房,便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
宴燼掃了幾人一眼,問宴恒道:“太子可認識這幾人?”
現在這種關頭,宴恒哪裏還有功夫去管幾個平頭百姓,他不耐煩的道:“本太子不認識他們。”
“太子殿下,您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小人沒有關係。可是你與雲二小姐經常來小人的客棧私會,小人可記得清清楚楚。”隻聽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道。
男子的話,讓宴恒終於想起了他的身份。他生怕男子再說出什麽對他不利的話,威脅道:“你再敢胡言亂語,本太子便要了你的命。”
宴恒凶狠的話語,嚇得幾人一個激靈。隻見另一人又道:“太子殿下,當初可是你讓小人散播燼王跟雲小姐的謠言,小人這裏,還有你賞賜小人的金元寶呢。”
那人說著,顫著手將金元寶從袖子裏掏了出來。
宴燼見狀,對風一道:“將這金元寶呈給父皇過目。”
“是。”風一應了一聲,從那人手中拿過金元寶,呈到了宴如烈麵前。
宴如烈接過金元寶查看了一番,當他看清那金元寶的出處是太子府的時候,他臉色一沉,拍案而起。“太子,如今證據確鑿,看你還想如何抵賴?”
宴恒知道,事情進行到這個地步,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他猛地撲倒在地,求饒道:“請父皇恕罪,兒臣也是一時被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求父皇再給兒臣一次改過的機會。”
“你給朕閉嘴。”宴如烈的胸口高高的起伏著,顯然被宴恒氣得不輕。
宴恒被宴如烈嚇得不輕,哆嗦著不敢再開口。
宴如烈沒有理會宴恒,轉而對雲冀道:“雲愛卿,這件事你怎麽看?”
“臣不敢妄言,請皇上定奪。”雲冀的憤怒不少於宴如烈。他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長大,被自己當做親生女兒的雲清婉,竟然與太子有染,還將他蒙在鼓裏。
“這件事是太子有錯在先,朕自會還月兒一個公道。不過,這件事關係到皇家的名聲,所以朕希望,愛卿跟月兒能將這件事咽進肚子裏。”宴如烈這話並不像是在跟雲初月二人商量,更像是在命令。
“臣,自當遵命。”雲冀沉默了片刻,才拱手回道。
見雲冀答應下來,宴如烈又將視線落在雲初月身上。“月兒想要什麽補償,朕定當滿足。”
雲初月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沒表現出絲毫不快,她欠了欠身子,一字一頓的道:“臣女不需要任何補償,隻求跟太子解除婚約,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雲初月和宴恒的婚約也不可能再繼續下去。因此,他幾乎沒有過多的猶豫,便點頭答應下來。“好,朕答應你。你跟太子的婚約就此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