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

蘇婉晴眼中含著淚水,戰戰兢兢地吞下一口飯,又勉強吞下一口飯,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但是她進食的動作剛一停,馬上便聽到魏景池的一聲暴喝:“吃,本殿沒讓你停下,你就不許停下。記住,你腹中懷的孩子,可是大周朝的皇長孫。你要好好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蘇婉晴聞言,嚇得渾身一顫,眼中含著的淚水也簌簌落下。她換上平時討好魏景池時的嬌柔神態,立刻站起來,跪到魏景池腳邊,哀哀戚戚的祈求道:

“殿下,妾身知道錯了,殿下若是實在不喜這個孩子,那妾身就將他打掉,殿下能不能原諒妾身。”

聽到原諒這個詞,魏景池麵上冷笑,心中卻是無限悲涼,他眼神陰鷙可怖,聲音冷厲無情的說道:

“原諒,想讓我原諒你,就把孩子生下來。”

魏景池是不會讓蘇婉晴打掉孩子的,因為這個孩子,就是蘇家的催命符,蘇家女敢與外男苟且,還企圖混淆皇室血脈,這就是死罪。

而且,在他前世的記憶裏,父皇在廢了太子之後,又會對蘇家下手,二皇子也會隨之倒台。

所以他留著這個孩子,也不過是給父皇湊些材料,即使他出不出手,蘇家也難逃一死。但是,一想到為了這個賤人,他曾那樣欺辱星兒,他就不能讓蘇婉晴過得太如意。

魏景池拉回思緒,看著地上還在嚶啜泣的蘇婉晴,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就蘇晚晴這一套狐媚子做派,竟然勾得自己神魂顛倒。

竟然連自己的發妻都不要了,兩輩子都為她做盡蠢事。魏景池無力地閉上了雙眼,感覺自己真是與蘇婉晴一樣不值錢。

蘇晚晴見魏景時遲疑了,還以為他已經被自己打動,於是再接再厲地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拉住魏景池的衣襟,嬌嬌柔柔地喚道:

“殿下,晚晴知道錯了,您最疼婉晴了,您還會對婉晴好的,對嗎?”

魏景池聞言,俯下身攙起蘇晚晴,表情一改剛才的狠厲,換上了詭異的溫柔笑容。

蘇婉晴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反而更加驚懼,於是顫抖著聲音,又喚了一句:“殿下。”

魏景池嘴角掛著笑意,緩緩開口道:“婉晴,你可是本殿最喜歡的人,本店又怎麽會不疼你呢?來,繼續吃,咱們今天把桌子上的菜都吃掉。”

蘇晚晴驚恐的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一共是五十四道菜,她一個人怎麽可能吃的掉?魏景池這是想撐死她嗎?

蘇婉晴立刻帶著哭腔求饒道:“殿下,晚晴真的吃不了這麽多菜,求殿下饒了饒了婉晴。”

魏景池對她的恐懼與求饒恍若未見,繼續攙扶她坐到桌邊,開始夾起菜往她的嘴裏塞。

蘇婉晴不敢避開,隻得張嘴將那口菜含到嘴裏,但是她真的實在咽不下了。

魏景池見她不配合,立刻沉下臉,厲聲嗬斥道:“咽下去,本殿不說停,你就給我一直吃。”

蘇婉清顫抖一下,趕緊將口中的食物咽下。但是魏景池,哪裏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見他咽下去後,馬上遞來第二個口食物。

蘇婉晴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她自成親以來,無數次見過魔鬼般的魏景池,心中對這個人,其實是深深恐懼的。

所以,魏景池雖然曾經折磨過她,但在魏景池雙腿殘廢之後,她仍然沒有勇氣去報複回去,隻敢自己躲在東院兒躲著。

沒讓她想到的是,魏景池的腿還有康複的一天,更沒想到,自己與阿成會同時落入他的手中。

蘇晚晴驚懼地再次張嘴,接過食物,魏景池似乎很滿意般,溫柔地問道:“喜歡嗎?”

蘇婉晴不敢說別的,隻得委委屈屈地說著喜歡,魏景池再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本殿就知道婉晴喜歡,婉晴不是說過嗎,被偏愛的人總是你,現在星兒不要本殿了,本殿就將對星兒的那份偏愛,也一同給你。”

說著話,又夾起一大口菜,塞到蘇婉晴口中。

在魏景池強行投喂了一炷香之後,蘇婉晴終於壓不住胃內的翻湧,跑到門外吐了起來。

魏景池坐在那一動未動,眼看著蘇婉晴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嘴角仍然掛著笑意。

在蘇婉晴才堪堪止住嘔吐時。他馬上命令蘇婉晴的丫鬟,將蘇晚晴攙扶過來,繼續用飯。

這樣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三個時辰,魏景池真的將桌上的五十四道菜,全部一一喂進了蘇婉晴的口中。

蘇婉晴反反複複的吐了六次,此刻,已經如同去了半條命般,臉色慘白的躺在**,一動不動。

魏景慈滿意的擦了擦手,語氣依舊溫柔的對蘇婉晴說道:

“你今天的表現本殿很滿意,明天咱們繼續。”

言罷,便帶著鬆柏離開了東院。

去往邊城途中的客棧中。

溪紀舟天不亮,就借用客棧的廚房在為朗星月準備膳食。

他們出發以來,一共走了半個月,每到一個有客棧的地方,溪紀舟便會親自為朗星月下廚。

他每次都盡可能的,多準備一些食物。因為他發現這一路上,朗星月吃的都非常的少,人也因為顛簸,看起來懨懨的,很不舒服的樣子。

溪紀舟心裏別提多心疼了,他知道朗新月願意吃他做的飯,所以他今天準備做出三餐的飯。早飯在客棧用完,剩下的帶著路上吃。

等朗星早晨醒來,洗漱完畢,溪紀舟已經端著做好的早餐,站到她的門前。經朗星月允許之後,才進屋與她共用早餐。

郎星月隻吃了一口,便嚐出是溪紀舟府上廚子做的,心情和胃口,立刻都變得好了起來。

她這一餐吃的很滿意,而後突然問溪紀道:“咱們這次出門,你居然還帶著府上的廚子。”

溪紀舟聞言,笑而不語。

郎星月又繼續說道:“他的手藝甚合我的胃口,不如你將人叫來,我也見上一見,然後給些賞賜。”

溪紀舟收拾碗筷的手突然頓住,隨後又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一個奴才罷了,你喜歡吃他做的飯,那是他的福氣,你若是想賞他,我代你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