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65米 監控錄像的內容
安西看向無憂,才發現她的臉也跟著徹底的呆滯住了,瞳眸像是破碎了一般,慌張又不可置信。
就連唐樂樂也都把的眉頭挑的高高的,步楠更是震驚。
唯獨顧澤的臉上看不出多意外的表情,隻是蹙著眉不知道在沉思什麽,溫蔓看著電視裏播放的畫麵也說不出話來。
電視機裏播放的是一段視頻,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酒店的監控視頻,且大約是因為酒店高檔的原因連監控設備也十分的到位,畫麵拍得很清晰。
無憂的臉從她出現在酒店的大堂裏就能看清楚她的五官,她身上穿的也還是那晚參加訂婚宴她穿的白色的晚禮服。如今披散的長發也盤了起來,隻特意留下來兩縷垂下。
她筆直的走到前台,說的是什麽聽不清楚,但是隱隱可以從她的表情判斷她氣勢淩人的氣勢,五分鍾後前台小姐翻了電腦,然後又跟她說了什麽,並且把房卡也遞給她了。
她走到電梯,直接就在顧睿所在的樓層出電梯,然後走到房間的門前,直接用房卡刷開了房門。
無憂還沒能從視頻中回過神來,下巴就已經被兩根手指狠狠的捏住,那淡然卻無比冷寒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戰無憂,那晚我到底是因為喝醉了跟你發生關係,還是因為你給我下了藥?”
男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痛的無憂的眼淚再次刷刷的掉了下來,她無措的呢喃著,“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的,不可能……她怎麽會這麽做。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顧睿的手背上,一滴滴的砸開。
“你看看你自己……你醉了嗎?”顧睿貼在她的耳邊道,“騙過了全世界,你真是好本事,顧太太。”
他的父母,唐小諾,甚至連他,幾乎全都被她騙過去了。
客廳的電視一遍一遍的播放著那一整段的監控錄像,除了顧睿低如呢喃的嗓音和無憂極力忍耐和壓抑的哭腔,整間客廳裏都沒有任何人說話。
顧睿淡然的看著女子不知所措的哭著,漠漠的開口,“我說過了,有些事情被捅出來,難堪的就隻有你。”
步楠咬牙,幾步衝了過去朝顧睿低吼道,“顧睿你夠了,沒看見她在哭嗎?一盒監控能說明什麽,就算是她主動的進了你的房間,那也是你喝醉酒蒙了心自願跟她發生關係,你他媽的是男人就不要把過錯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他看了眼無憂咬著唇掉著眼淚的模樣,再次咬牙切齒的道,“誰知道你的帶子是真的還是找人偽造的,現在每天被報紙逮著跟女人吃飯約會的是你……”
顧睿冷漠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為他的女人抱不平的男人,眉目一冷薄唇勾出極冷的弧度,“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似乎輪不到路人甲來多嘴,步楠,你給我閉嘴。”
步楠就差沒有一腳踹翻一旁的椅子,深邃的五官麵無表情透著一股毫不示弱的戾氣,“那有怎麽樣,我今天就是來帶她走的。”
他絕對不會讓無憂留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身邊。
顧睿輕蔑的笑,俊美的臉龐釋放出內斂的張狂,“帶她走?你憑什麽?她的名字在我的配偶欄上,她的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她這輩子都隻能留在我的身邊。”
唐樂樂的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到最後已經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無憂坐在沙發裏一直都沒說話,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視頻裏播放的畫麵,整個人都仿佛掉進了冰窖裏,全身從頭至尾的涼,連步楠和顧睿說的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顧睿終於起身站直了身子,平淡無瀾的目光掃過客廳裏的其他人,然後勾著唇淡然的道,“我想這餐晚飯我們大概也不能好好吃了,爸,媽,下次我們再回來,今晚先回去了。”
於是手再次撥開了步楠,俯身抬手就將沙發上的女人抱了起來,步楠冷著一張臉不準他再碰無憂。
直到女人安靜的幽幽的嗓音響起,“步楠,你讓開。”
虛無縹緲,淡的像是風吹就會散。
步楠眉心狠蹙,眼睛裏揪著什麽東西,刻骨銘心的疼。
如果她隻叫他的名字,那麽他會不惜一切的把她從顧睿的手裏奪回啦,不管這個男人是名滿京城的顧家公子,還是她的丈夫。
可是她叫他讓開。
連他都無法去估測,這樣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這個男人,無憂其實很愛他吧?她有多愛他呢。
“顧睿,”就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唐樂樂冷聲叫住他的名字。
在大部分的時間,對著大部分的人,唐樂樂極少撤下她的笑臉,更是極少用這樣的接近冷厲的語調跟誰說話。
她說的很慢,但是一字一頓極有力道,“這件事是無憂做得不對,你想要我們家怎麽補償你都行,可是……我女兒的幸福沒辦法賠給你。”
顧睿淡淡的笑著,“媽,無憂雖然年紀小但是已經成年了,而且再過半年她也是要做媽媽的人……她的感情,應該可以自己做主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無憂,我們現在回家,嗯?”
沒有人出聲,像是所有人都在她的回答。
好半響,她才輕輕的應道,“好。”
一個字,輕如塵埃。
唐樂樂淡淡的閉上眼睛,手指撐在眉心上,沒有再說一句話。
溫蔓很尷尬,她看著唐樂樂,然後有看看顧澤,用眼神詢問自己的老公,怎麽辦啊?
顧澤摸摸自己妻子的頭發,眼神看著唐樂樂,“這事兒,他們兩個都沒怎麽靠譜,我想,既然他們已經結婚了那就自己去折騰吧。”
唐樂樂不冷不熱,“你這話說得,受委屈的是我女兒,你當然覺得讓他們自己折騰的。”
顧澤攤攤手,“那你想怎麽個插手法兒?你女兒可是使了這種計把我兒子從小到大的女朋友都氣走了……現在孩子也有了,我是插手不來這些破事,你們夫妻覺得能插手我也不會說什麽。”
顧睿已經是二十六歲的男人了,他娶個老婆還要他在耳邊念叨這些年也白教了,至於戰無憂,顧澤漫不經心的笑,“我不是顧睿,你們家女兒做的這些對我們沒影響,隻要她一天跟顧睿沒有離婚,就一天是顧家的兒媳婦,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對她有意見或者怎樣。”
唐樂樂緊蹙的眉頭微微的鬆弛了一點,但是還是不怎麽好看,這事兒論源頭好像真的是無憂不對,可是……
顧家對無憂好有什麽用,瞧顧睿那個樣子就看得出來,臉上帶著笑,心裏頭也是恨之入骨的。
跟這樣的男人過日子,簡直就是地獄,尤其是當女人深愛時,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怎麽折騰她怎麽在她心口上捅刀子呢。
顧澤涼涼的看著唐樂樂,“說來說去好像也是你家寶貝自導自演,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總不好意思說什麽都是顧睿的錯……換了我或者你自己的男人,沒把她扔進瘋人院或者扔給幾個變/態直接輪了,的確挺不可置信的。”
黑色的世爵在夜色中行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眼神渙散茫然,臉上的眼淚被風吹幹了隻留下了幾行痕跡。
顧睿不耐的看著她一身失魂落魄的模樣,淡漠的嗓音透著明顯的抵觸,“戰無憂,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她還擺出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無憂咬著自己沒有血色的唇,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的就大聲的反駁,“我沒有!”
她沒有這麽做,她沒有……
顧睿冷冷的哼了一聲,“戰無憂,我現在不想聽到你哭,給我閉嘴。”整天哭得人心煩。
原本蓄滿眼眶的淚水在聽到他不耐煩又厭惡的聲音後死死的忍耐了下去,半點哭腔都沒讓自己泄露出來。
身側的女人連著呼吸聲也連帶著壓抑了下去,顧睿忍不住偏頭看了她一眼,還是看見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他的眉目一下就沉了下去,“打電話給林媽叫她做晚飯。”
無憂沒有動,也沒有要拿手機的意思。
顧睿擰著眉頭正準備自己動手打電話,就聽到女人小聲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帶著小心翼翼的惶恐,還有不知所措的期待,“顧睿……那盒帶子,是真的嗎?”
男人嗤笑一聲,冷冷的道,“戰無憂,監控錄像帶裏的人是不是你你自己不清楚嗎?你那天手上戴的那隻表是你哥哥在你17歲生日那天專門從瑞士定做的一款腕表,全世界獨一無二,還是你的臉能被人複製?”
他這麽說,就基本已經透露出,在得到那盒帶子之後,他就派人徹徹底底的調查過了,所以才會連她戴的表的出處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監控錄像裏的女人確實是她,那張臉拍的很清楚。
而且,他們確實在那間房間……發生了關係。
無憂忍著啜泣,腦力裏一片的混亂,她小聲的解釋,“我沒有給你下藥,我沒有……”
——o(╯□╰)o,加更是會加滴,但是在大概一點半左右,親們明天起來刷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