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坑深464米 我的地方輪不到你來碰我的女人
媽媽說要來接她,但是無憂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還把步楠叫上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很正常……叫爸爸來的話場麵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她勉強的笑了笑,“哦,那好吧。”
“啊。”無憂抬腳就往外麵走,結果腳一軟,剛才打完電話她就一直在發呆,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腿一直是麻的。
步楠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的腰,低沉的聲音厚重有力,“小心點,你是不是腳痛?”
無憂連忙道,“沒……就是有點兒麻,走幾步就好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道低沉帶著滲骨涼意的嗓音打斷。
“步隊,你應該懂得什麽叫保持距離,在我家抱著我的妻子,”顧睿的眼神涼薄而銳利,“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穿著休閑的v領針織衫的男人薄唇噙著譏誚的笑容,修長的腿邁著大步走到兩人的麵前,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步楠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攬過無憂的腰身,眉目間的籠著一層霧霾,薄唇卻溢出低低的笑,“顧太太,你的名字一天寫在我的配偶欄上,別的男人一天就不能碰你,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嗎?”
步楠冷冷的道,“別拿你那點齷齪的犧牲你來揣測她,顧睿,我說過,你抱得再緊,也守不住她。”
顧睿冷漠的眼神落在男人環在無憂腰上的手臂上,“把你的手拿開。”
步楠不動,他不屑的睨了顧睿一眼,“有本事你把我撂倒,沒本事你就給我滾開。”
他對欺負無憂逼著她隻能離婚的男人沒什麽好臉色。
小顧先生當然不會選擇跟步楠這種打軍隊裏長大的男人動手,而且他也不認為有必要為了戰無憂跟另一個男人動手。
顧睿瞧著無憂沒什麽血色也沒什麽表情的臉龐,淡然的嗤笑,“戰無憂,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把你的備胎找來——這樣會毀了你在我爸媽麵前的形象。”
他總是這樣冷漠的嘲諷她,無憂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了。
無憂的手就搭在步楠的手臂上,聞言淡淡的笑,“我腳麻,步楠不扶我的話可能會摔倒,你若是看不過我別別的男人扶著,可以親自來,我沒關係。”
顧睿眼眸眯了一度,眼底的不悅更深的滲透了出來,但他非但沒有讓開,反而一把直接推開了步楠的肩膀,手落下的瞬間直接將無憂攔腰抱了起來。
步楠條件反射就要阻止,顧睿淡漠的笑,“剛才她說的話你也聽清楚了,步楠,我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碰我的女人。”
說完就直接轉身朝著樓下走去,無憂被他這樣抱著,能感覺到男人的手臂十分的有力,這種力道讓人莫名的生出安全感。
她閉上眼睛,不知為什麽心口仿佛被什麽東西緩慢的撕扯著。
她聽到顧睿淡然而緊繃的聲音在警告她,“戰無憂,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你一天是顧太太,一天就別想幹出給我戴綠帽子的事。”
像她這種滿腦子都是人情世故誰都能哄得妥妥的,連他都差點被她的小模樣勾的喪失了判斷力,她會看不出來步楠喜歡她?無非是明知道但是裝作不知道,隨時隨地當做備胎召喚而已,比如現在。
無憂睜開眼睛看著他的下巴,“顧睿,我很快就不會是了。”
顧睿哼了哼,作為答複,薄唇緊抿,雙眸涼漠。
唐樂樂悠悠然的坐在溫蔓平時待客的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還在冒著氤氳霧氣的熱茶,臉上掛著笑,但是這笑不達眼底。
她漫不經心的在說著什麽,直到看到顧睿抱著無憂下樓朝他們走來才頓住,她眯著眼睛看著男人將懷著孕的女人放在一張單獨的沙發上坐下,方才輕笑著慢慢開口,“呦,小顧公子,你這突然體貼了,是體貼給我看的嗎?”
她不在的時候好端端的把無憂氣哭,現在來演公主抱。
步楠跟著他們下來,並沒開口多說什麽。
顧睿溫文有禮的朝唐樂樂請安,不急不緩,既沒有被諷刺的尷尬,也沒有麵臨離婚兩個字的僵硬,“媽,吃飯了嗎?剛好我媽親自下唇,您要跟我們一起吃嗎?”
唐樂樂皮笑肉不笑,半點兒不給他留麵子,“我沒心情跟你一起吃飯,我估計我女兒看著你也會吃不下飯,”她說話間瞟了一眼顧澤和溫蔓兩夫妻,前者當成沒看見,後者表情很尷尬,“顧睿,我女兒要跟你離婚,你怎麽對不住她了我都不想仔細問了免得生氣,你要是爽快的話就幹脆點兒的簽字離婚,無憂我今天帶走,她的孩子以後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燈火通明的客廳裏有好幾分鍾的死寂。
顧澤高深莫測的坐在沙發裏,溫蔓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他握住了手以眼神止住住了,安西骨碌碌的眼珠不斷的轉動著打量著他們。
半響,顧睿淡淡然的開口了,他斜著身子就坐在無憂的單人沙發上的扶手上,一隻手搭在無憂的肩膀上,“媽,該說的我跟無憂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輕描淡寫,臉上的笑容以不及眼底,“離婚,不可能,非要離的話。”
他轉過臉,似笑非笑的看著無憂低垂著的臉龐,“孩子給我,如果外邊兒有人問起的話,那也是顧太太移情別戀愛上別人了……”
“顧睿!”無憂忍不住怒意,咬牙切齒的打斷他,她想罵他可是找到詞,一時間語無倫次差點被氣得岔氣,“要不要我們家把你當初下的聘禮送我的禮物買的戒指盒婚紗全都折現還給你啊?要不要我昭告天下是我出/軌勾搭了別的男人給你戴了綠帽子啊?”
“你憑什麽要我的孩子?你不是不相信他是你的嗎?你不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嗎?”無憂的手指攥著自己的衣角拚命的想壓抑自己的怒火,可是她看著這張波瀾不驚的俊臉根本忍不住,“顧睿,你別以為我多好欺負,你不就是仗著我愛你嗎?”
就是這樣的,他根本就隻是仗著她喜歡他她愛他而已,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的冷漠她,肆無忌憚的在她的麵前跟別的女人調/情。
溫蔓看著那兩人的架勢,再也顧不得身側男人的阻止幾步走到了無憂的麵前,俯身溫柔的摸著她的臉握著她的手,“無憂你別哭,是小睿不對,乖,我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顧睿,你還不給無憂道歉!”
唐樂樂還沒出聲,她越是忍耐就是越是代表秋後算賬的時候不過會給你留半點臉麵……她的傻兒子是怎麽欺負人家的寶貝女兒的啊?
顧睿長指探上她的臉頰,指間拭去從她的眼睛裏掉出來的眼淚,溫情至極的動作,但是那雙眼睛太涼薄,隻剩下輕慢的嘲弄。
“每次你哭的時候我就在想,”顧睿看著她的眼淚,瞳眸深處都是淡淡的深深的嘲弄,“你的眼淚都是真心還是出來招惹男人的心疼的……你每次委屈的時候是真的覺得委屈,還是一邊哭一邊看著別人都覺得所有人都是傻缺?”
“我對你做了什麽呢戰無憂,”他的嗓音變得低沉,那涼薄而愈見清晰的恨意和冰冷也跟著更加的刺骨,偏偏他說話時又是不急不緩的調調,字字緩慢而清晰,“按著我的性子,沒把你扔進瘋人院,沒把你送進夜妝那樣的地方讓各種男人變著花樣玩你……我都覺得這是我這輩子做得最仁慈的事情,當然,你該感謝你有那麽一個權勢冠絕半個京城的老子。”
他在她的臉上滑動的手指逐漸的掐上她的下巴,淡然冷漠的笑,“如果這就要跟你抱歉,那麽戰無憂,你要拿什麽來補償我,嗯?”
顧澤深不可測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若有所思。
唐樂樂冷冷的笑,“無憂對你做了什麽,她是刨了你家的祖墳還是斷了你家的子孫?”
顧睿沒有理會唐樂樂的話,他低頭俯身湊到無憂的臉前,“顧太太,你再說一次,我們那晚為什麽會發生關係。”
他果然是深信不疑著是她算計了他毀了他和表姐的未來。
無憂閉上眼睛,嗓音說不出來的沙啞,“我喝醉了,顧睿。”
果然還是喝醉了。
“小小。”顧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個小型的盤,薄唇噙著微笑叫來了安西,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她,垂眸掩下眸底的神色,淡淡的道,“剛好客廳裏有電視,既然無憂喝醉了,那就讓她自己再看看。”
安西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在哥哥的眼神和示意下把盤插進借口,幾分鍾後開始播放裏麵的東西。
顧澤眉梢劃過了然,微眯的眸不動聲色的落在安靜坐著的無憂身上,女子的雙眼通紅,每次跟顧睿說話的時候肩膀都忍不住細細的顫抖。
他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電視的屏幕,就聽到安西驚詫的叫出聲,“嫂嫂?你不是喝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