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84米 知道什麽是刮骨療傷嗎?
無憂摸摸自己的眉心,挽著唇角朝他笑眯眯的道,“顧先生這麽想要我陪你吃早餐,不如親手做,我可能起得來。”
顧睿看著她的模樣心裏一動,麵上不動聲色,“好。”
無憂失笑,“你怎麽又一下對我這麽好了?”她搖搖頭,眼睛也跟著眨了眨,不知是調笑還是什麽,“大家都說男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對女人好都是做了虧心事想要補償,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禮拜。”
顧睿俯首抵著她的額頭,清俊的容顏散著淡淡的笑容,“我認定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對她很好,不需要很多的理由。”
無憂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般,懶懶的發問,“包括我很偶爾在電視報紙和網上看到的新聞,比如我們快離婚了啊,比如小顧公子購置了多少多千萬的遊艇啊,比如顧總拍了什麽名貴的奢侈品送美人啊……嗯,很多這樣的新聞,也都是狗仔偶爾說說的嗎?”
她的態度算不得很認真,好像真的就隻是偶爾的想起,然後就很隨便的問問,更像是提起了無關緊要的人的花邊新聞,而不是她自己的丈夫,更加沒有一點質問的味道。
顧睿下意識的尋找她話裏質問的味道,可是除了淡淡的懶懶的笑意,什麽都沒有,連眼睛裏都一樣。
無憂以為他不悅之極這樣問,輕輕的笑了笑,“我不是很喜歡看這樣的新聞,但是麽生活在信息時代,每天都處在頭版頭條的新聞總是避免不了一不小心的看到,畢竟我的專業是國際關係……不可能完全跟外界脫節的,時間不早了,去上班吧,我也要起床了。”
顧睿看著她的眼睛,很平靜的問道,“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麽不要我解釋?”哪怕現在的他並不能給她解釋什麽。
他隻跟唐小諾在一起過,算不得特別的了解女人,但是也下意識的清楚她這樣不聞不問的態度不是他想要的。
無憂想了想,“你知道有一個成語叫做刮骨療傷嗎?”她一貫溫軟的嗓音沒有變化,隻是因為這慵懶而染上了別樣的嫵媚的味道,“前段時間你對我不好也好,包括跟杜明珠曖/昧不清也罷,我都可以理解,畢竟我們從結婚開始就沒什麽感情基礎,而且我也做了那些很不好的事情……我說給你時間就給你時間,一個禮拜後你說開始我也能接受,你說結束我也有心理準備。”
她學著他高深莫測的模樣將眼睛眯起來,溫溫的笑著,“刮骨療傷很疼的,但是見效快,如果痛一次狠得能讓我徹底的死心……那就疼吧。”
顧睿看著她微笑的模樣好半響都沒有說話,“原來你在等著我踩破你的底線,”他最後一次俯身將吻落在她的眼睛上,“無憂,這真的像是你會做得出來的事情。”
“我很好說話的,”她仍舊笑眯眯的,“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這段時間內跟她上/床了,一個禮拜後徹底的斷幹淨,我就能接受。”
也許在她的心裏,顧睿始終保持著她暗戀他時幹淨而儒雅的模樣,所以她下意識的選擇相信他。
畢竟他們已經結婚,畢竟已經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如果可以走下去,就沒有必要輕易的結束。
不知道是不是顧睿的安排,安西開始經常地出現在別墅,陪她吃飯散步聊天,原本年紀也差的不大,尤其是安西的心情溫順柔軟,他們的關係很快也來越好。
顧睿從第二天開始便真親手做早餐然後把她吵醒了讓她陪他吃,無憂哼哼唧唧的的那也還是起來了。
無憂看著碗裏色香味俱全的小米粥有些意外,狐疑的看著他,“顧先生你的手藝挺好的,跟你媽咪學的嗎??”
顧睿就在她的身旁坐著,淡淡的答道,“事實上我爸的廚藝比我媽好,所以我是跟我爸學的。”
她那個傳奇般的公公竟然還會下廚啊,無憂低頭喝著清香軟濡的小米粥,她聽說她婆婆才是賢妻良母全職太太。
無憂低頭喝了幾口,吧唧的品嚐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道,“我覺得你熬得比林媽的還要好,下次有空能不能也下廚炒幾個你擅長的菜讓我嚐嚐?”
顧睿低低的笑,順勢在她臉上偷了一個香,“遵命,”低啞的嗓音像是為了撩撥一般,“顧太太說炒那就炒。”
女人看起來愉悅了一點,不似前段時間那般不溫不火,笑意從唇角直達眼底,連著她平常不怎麽喜歡喝的他遞到她的手裏的一杯牛奶也擰著眉頭全都喝了下去。
甚至在他起身的時候還仰著臉蛋問了一句,“你今天也要很晚才回來嗎?”她小女孩似的嘟囔,“每天跟你的工作膩在一起,你幹脆娶了你的工作好了。”
顧睿已經走出去的兩步跟著回來了,扶手摟住她的肩膀,吻在她的發頂上,“忙過這段時間,以後我就有空陪你吃晚餐了。”
無憂親了他的下巴一下,“知道了,你去吧,白白。”
男人的聲音好似從喉骨深處發出,“好。”
顧睿走後,無憂把碗裏剩下的粥喝完,然後去花園裏散了半個小時的步就回書房繼續看書了,下午的時候,她正準備睡午覺,推開臥室的門時腳步忽然頓住了。
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推開許久沒有進去過的房間,順手打開燈,滿室淩亂的東西都還沒有拆封,已經布滿了灰塵。
這是當初她和溫蔓一起去逛商場的時候買的嬰兒的東西,因為孩子還小加上她跟顧睿的關係一直都不穩定,所以也一直沒有改。
無憂把窗簾打開,忽然來了興致,一個人開始收拾起來。
沒有經曆過的人大抵永遠無法體會女人為自己沒出生的孩子準備房間和各種各樣的小東西時期待而愉悅的心情。
其實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本來以顧家或者是戰家的關係想知道很容易,但是無憂始終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她喜歡甚至是期待這樣未知的驚喜。
隻要生下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會覺得很驚喜。
沒有叫林媽,她自己找了塊抹布把小床和書桌櫃子都擦拭幹淨,然後才把買回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分別放在各自的地方。
一直到下午三點她才盤算著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擱置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她順手接了過來,電話那邊是步楠的聲音,莫名的給她很沉重的感覺,“無憂,你現在能不能聯係到顧睿?”
無憂開始沒有多想,隻是順口的問道,“怎麽了?”他們上次打了那麽眼中的一架,步楠看顧睿是各種不順眼,怎麽會主動的找他。
“對不起無憂,”步楠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再怎麽風輕雲淡也擋不住那股愈發凝重的味道,“包子被杜景年帶走了,上邊不準我隨意的動夜妝,沒有理由我不能隨意的衝進去搜人。”
無憂正在捶背的動作徹底的頓住了,她站直了身體直接往門外走去,語速極快的問道,“什麽意思?什麽叫包子被杜景年帶走了?顧睿不是說過他不會再報複,我不是讓你派人保護他們?”
她下樓梯的時候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如果這一次包子因為杜景年就這麽出來而出事……她的默認又算什麽?
步楠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對不起,我沒想到杜景年會這麽恨,我派去的人手不夠。”
他自然是派了人保護的,可是無憂也說杜景年已經答應不會再找他們的麻煩,所以他沒有重人,更重要的人,就算是派再多人的人,杜景年存心想要算計,他恐怕也擋不住。
據他的手下來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無憂全身上下湧出一股涼意,她懂顧睿的話是什麽意思,非常的明白,她在掛電話前隻說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她麵無表情的報了她要去哪裏的時候,陳叔的表情很為難,“太太,上次您去那裏就差點出了事,這次我不敢再帶您過去了……不如您打電話給先生讓他出麵解決。”
“我不相信他,”無憂淡漠的吐出五個字,“如果你不帶我去那我自然有別的辦法過去,陳叔,你別忘了你隻是我們家雇來的司機,我要去哪裏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她徑直的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整個人的氣質都是沉靜而淡漠的,“我會給顧澤打電話的,你現在也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如果我朋友這次再出事,我會拿一條命來填。”
陳叔沒有辦法,隻能聽從吩咐替她開車,無憂在車子發動後就給顧睿打了電話,不知道是在忙還是在幹什麽,幾乎耗盡了她的耐心才接下,“無憂?”
她很少,應該說從不在他工作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無憂閉著眼睛,“我現在去夜妝,既然你跟杜明珠的關係很好,那麽跟杜景年的關係應該也不錯,我不妨直說,這次不管他有沒有動包子我都不會再放過他,如果他動了,”女人的聲音涼成一片,“他這樣不知悔改的人,不死也隻配在監獄裏呆一輩子。”
——三更兩點左右表等了,加更明天下午,麽麽噠,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