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85米 你說一槍中心髒的概率有多少?

如果真的因為她一時的妥協而讓包子出事了……

無憂咬著唇,緋色的唇瓣幾乎將所有的血色都褪得幹幹淨淨,握著手機的手指甚至在微不可絕的顫抖。

顧睿即便看不到,也能想象她此時的模樣,因為她鮮少用這樣的語調說話,平靜到冷漠。

無憂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一隻手狠狠的拽住了,“顧睿,”她一字一頓的開口,“你最好能阻止他,否則,我說不定會親手殺了他。”

顧睿的眉頭擰得死死的,他一貫溫和而不疾不徐的語調變得格外的急促,“無憂聽話,那種地方你不能去……我現在趕過去,你在門口等我就好了,我馬上過去。”

無憂始終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她冷冷的笑,“我等你,我等你包子她有那麽多時間等我嗎?顧睿你當初怎麽說的,你說過杜景年不會找他們報複?現在呢?!”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上一次在夜妝的包廂裏包子拿著水果刀刺進自己胸口的畫麵。。

她一直知道,包子看上去小家碧玉,骨子裏比誰都倔強。

如果杜景年真的敢強暴她,她能自殺一次就能自毀兩次,上一次她在那裏,上一次剛好顧睿到了。

臉她都覺得,一個人遇見同樣的兩次事情,不會再有兩次相同的好運氣,她不敢想象,她也沒辦法想象。

她究竟做了什麽樣的蠢事。

在掛電話的瞬間她聽到男人低咒了一聲,無憂一邊撥號一邊抬眸看向開車的陳叔,語氣平靜卻極其的冷漠,“顧睿既然請你開車那我知道陳叔的技術很好,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夜妝的門口,如果我的朋友出事,所有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我都很難不遷怒。”

陳叔的確是控製著速度,他從剛才無憂給顧睿打電話的內容大概猜出顧先生是不想讓太太過去的,可是她等都不願意等。

從無憂嫁給顧睿開始,陳叔就沒有見無憂發過這麽大的脾氣,她到底是戰墨謙的女兒,那些深重的脾氣也隻是內斂起來而已。

不得已,車子的速度加快了,無憂的話說完也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電話一通她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爸,我不管你和顧睿做了什麽樣的交易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現在要直接進夜妝,把能進去的人借給我好嗎?”

步楠的身份毫無疑問是受阻的,除非是她哥哥在這裏那就沒有人敢攔著,杜家,包括整個夜妝都是有直通中央的關係在撐著的。

戰墨謙沒有多問什麽直接答應了,“不要為了杜景年那樣的廢物垃圾傷到自己,知道嗎?”

“爸,我會注意的。”她當然不會傷到自己,有步楠在,軍隊的人在,他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她。

她還有孩子在,她必須記住保護好自己的安危,這一點,無憂記得清清楚楚,怒意充斥著心頭,她卻異常冷靜。

半個小時的車程,無憂硬是逼著陳叔用半個小時的時間開到了。

她才將車門推開,步楠遠遠地一眼就看到了她,踩著黑色的軍靴大步的朝她走過來,眼神複雜而心疼,“你怎麽親自來了?”

無憂扶著他的手臂朝裏麵走,秀美的臉龐淡然無物,“上次你砸了這裏,這一次我要把這裏**平。”

她低低的道,“步楠,陪我上去。”

步楠當然是不會讓無憂一個人出入這樣的地方的,兩人才走到門口就已經被人擋住了,“抱歉軍爺小姐,我們這兒最近出了新的政策,隻提供vip的會員消費,麻煩您出示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步楠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他其實冷銳而張狂,不耐煩的盯著守住門口的幾個人,“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

被步楠踹翻的一個人躺在地上捂著腹部,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了一批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各個的手裏都拿著槍。

看樣子,還真的是提前就準備好了。

所以步楠剛才才沒有直接衝進去,如果強行闖入,勢必會發生槍戰,冷淡的視線掃過,背後急刹車的聲音響起,然後緊跟著的就是一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

無憂不回頭也知道是她爹地借給她的人到了,她的手一直搭在步楠的手臂上,不知道是借這樣的方式維持著冷靜還是避免她的怒意衝出身體,“如果你們有膽子跟軍方的人動手就盡管攔著我,我今天不介意踩著一群屍體過去。”

這句話一出口,別說對麵的人,就連步楠也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厲的無憂,她一貫是溫溫靜靜的,除了偶爾惹飆她,鮮少表現出什麽攻擊性。

她到底是在軍隊裏待過兩年的,戰墨謙的女兒,戰左野的妹妹。

無憂抬著眼皮,一邊往前走一邊道,“我是戰墨謙的女兒,我傷你們一根頭發都不會掉,你們誰敢動我一根頭發,說不定就連給你們收屍的機會都沒有,杜景年拿命玩刺激,你們也要陪他一起嗎?”

不知道是她的話,還是無憂身後的特種兵隊精英,三十秒後,所有的人都讓開了。

順著上次的事情的記憶,無憂直接去了杜景年的專用包廂,步楠走在她的前麵,適時的將門一腳踹開了。

燈光打開,杜景年大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了一根煙,無憂清楚的看見他見她第一眼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和毒辣,還有某種大快人心的快意。

無憂徑直走了進去,步楠就在她的身側。

“呦,這不是戰家的小姐,怎麽又上我這兒來了?”杜景年叼著煙笑嘻嘻的道,“一般上我這兒的已婚婦女都是來找自己男人的,難不成是顧睿不在家所以來尋夫的吧。”

這句戰家的小姐,看真是映射的厲害。

“白雪在哪裏?”她盯著那張臉,腦子裏就有一個念頭,她怎麽會默許這種人渣就這樣輕易的出來的?

杜景年依舊隻是笑著,輕佻而帶著蔑視,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出來,在繚繞的煙霧中才開口,“嘖嘖,戰家千金,你要是我你家男人在哪裏說不定我還能告訴你,你說的什麽白雪,這個我還當這是不知道。”

杜景年這是在向她示威,顧睿和他妹妹在一起嗎?

隻是,杜公子似乎沒有搞清楚到底什麽才是重點。

無憂忽然就笑了,一路冷冰冰過來的女人突然笑了這麽一下連杜景年都呆了一下,她放柔了聲音開口,“杜景年,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把白雪給我交出來。”

杜景年從沙發上將身子坐直了一點,抬手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給自己,然後眼角的餘光瞄了她一眼,嗤嗤的鄙視道,“戰無憂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有這樣的空閑時間不去找自己的男人反而在這裏莫名其妙的纏著我找什麽……你想幹什麽?”

那囂張的輕佻的男人終於微微的變了臉色。

因為那懷著身孕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既然從身邊的兵腰間奪了一把槍,黑色的槍口就這麽筆直的指著他。

“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妹妹跟顧睿在一起,你信不信你妹妹跟我公公在一起她都救不了你?”無憂搭在步楠手臂上的槍不知道什麽時候落了下來垂在自己的身側,她臉上掛著的笑容泠泠的,滲著一股刺骨的寒意,“我聽說像你這樣的富家子弟就是因為太有錢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所以人生顯得很無聊,所以就喜歡找刺激。”

她手法熟練地當著杜景年的麵給手裏的槍開保險,上膛,檢查子彈,慢斯條理的動作顯得很專業,最後,食指扣著手槍的扳機,淡淡然的笑著,“我曾經跟我哥在軍隊裏待過兩年的時間,”她慢慢的開口道,“槍法不怎麽好很一般,你說我就這麽指著你,一槍打中你心髒的概率有多少?”

杜景年看得出來眼前的女人不是開玩笑的,不由的有些慌神,提高了聲音虛張聲勢的喊道,“戰無憂你是不是瘋了你敢動槍?”

無憂輕輕緩緩的笑著,輕描淡寫,“你不是喜歡刺激麽?我今天一次性讓你懂什麽叫做刺激。”

槍口的方向下滑,指著他的下半身的褲襠處,眼睛逐漸的眯了起來,杜景年被她的姿勢和眼神嚇住了,手裏的酒杯用力的砸了過來,“你他媽的真的是瘋子!你敢對著我開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無憂心裏的怒火幾乎要爆棚,她甚至不敢去想包子現在究竟怎麽樣了,麵無表情,手指就要用力。

男人的掌心攔在槍口,步楠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無憂,這種人渣不值得,隻會髒了你的手。”他淡淡的道,“我來。”

無憂捏著槍沒有動,“你動手跟我動手是不一樣的,步楠,髒了我的手總比毀了你的人生要好。”

她的眼神極冷,手指再度的用力。

“那個女人在四樓的4310包廂!”杜景年終於還是抵不住那支槍的恐嚇,上一次這女人隻是一個人來的,這一次她竟然帶了特種兵竟然敢直接動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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