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陰謀
露西卻在這時猛地抓住我胳膊:“不行……不行……他,他要害,要害我哥哥……”
我用力甩脫她的手,奔到托尼身邊。我用盡全力扶起托尼上半身,把藥倒到手心裏。
托尼顫抖著手,顫巍巍地將嘴貼到我手心,將藥吃進去。
此處沒有水,托尼將藥片吞下,我將托尼攙扶到座位上。
隨後,看向露西。
露西在哭。
我拚命喘氣。
而托尼,則撿回一條命那般,麵如死灰,斜靠在座椅裏。
周圍,唯一的聲音,就是露西的哭聲。
“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他?!”
我好不容易平複了喘息,一步一步走到露西麵前,質問她。
她淚眼朦朧地看了我許久,才抽噎道:“為零,是他,是他要,要害我哥……我是……是,在幫我哥……”
我腦子混亂,可是她姚家和她未婚夫的事,我根本也不願多管。
畢竟,我和姚謙墨,並沒有什麽息息相關的聯係。
等彼此都平靜下來,我轉身,走向托尼,要將他攙走。
就在我走到距離托尼不到兩步路的距離時,恢複了一點精力的托尼,突然,陰測地笑了聲,隨後,托尼看向我身後的露西,說:“你到底是在幫你哥,還是在幫,胡、騫、予?”
胡騫予這三個字,我以為自己聽錯,卻在看到露西瞬間蒼白的臉色時,我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我轉過去看了眼托尼,隨後視線轉回到露西身上,定定看她:“什麽意思?”
此時露西,眼中一抹一閃即過的光,隨後,她的聲音也不抖了,眼色也不閃爍了,隻告訴我:“為零,這事與你無關。”
“與你無關”?
我差點笑出聲來,但依舊強迫自己堪堪斂去臉上其餘表情。
我轉身,目光投向托尼,開口問他:“什麽意思?”
托尼已恢複了些力氣,亦看著我,也許是我在這件事上太過古怪的執著引起了托尼的好奇,他上下打量我,方才說道:“感謝你救我。但這件事,確實與你無關。”
我想了想,隨後回答:“你還記不記得林甚鵬?”
他似乎回想了一下,片刻後,霍然瞪起眼,眉心驟然斂起,眼中戾氣直指向我,隨後,他似乎思忖了片刻,淡淡,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不要告訴我你是……”
我接他的話:“沒錯,我是他女兒。”
聽我這麽說,托尼沉默,扶著椅子扶手,想要站起來。
露西眼神在我和托尼之間逡巡,最後,有些無奈地說:“為零,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對你沒好處。”
露西說完就往門邊走。
等露西離開,門砰地一聲關上,我回過神來,問托尼:“告訴我,什麽事。”
他看著我,一瞬不瞬,隨後:“聽露西說,你和胡騫予一道去的香港?”
我雖不知他為何要提及此事,但那還是點了點頭。
“可遇見了李兆佳?”他又問。
我不想與他繞彎子,對他這個問題不置可否,隻說:“不要拐彎抹角,我要知道是什麽事讓你和露西翻臉。”
他輕笑出聲:“我準備整垮胡騫予在香港的房地產公司。”
我想了想,隨即也笑:“不要告訴我,你和李兆佳準備聯手整胡騫予的公司。”
他不笑了,又是將我上下打量一番,隨後,也不得出什麽結論,隻說:“胡騫予將你放在身邊,真是十足的失策。”
說完,他眼色充滿鄙夷地看了看緊握在手中的藥瓶:“露西原本想向他告密,可惜,手機被我摔壞,她沒有了胡騫予的號碼,一時半會兒聯絡不上他。”
我立刻警覺,惶然不信地瞅了眼緊閉的門扉。
那剛才呢?他怎麽補試圖攔住露西?而讓她就這麽走了?讓她去向胡騫予高密?
“那你不攔住她?”我拔高音量問。
他又笑,自信滿滿:“即使胡騫予知道,大不了暗鬥轉為名爭,我不在乎。”
“不行。”我打斷他,隨後思考片刻,方才開口問他,“你的保鏢可有帶在身邊?”
他眯眼瞅我,隨後答道:“在樓下車裏。”
“叫你的保鏢截住她,軟禁也好,怎樣都好。總之不要讓姚露西見到胡騫予。”
“……”他不答話。
“看我救你一命份上,答應我!”
這回,托尼沒有再猶豫,打電話給保鏢,隻說了:“姚小姐正下樓,攔住她。”
短短一句話已交代完,托尼收線,困難的支撐住身體,站起來,緩緩的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林小姐,你知道,要我打這個電話,意味著什麽嗎?”
他沒有表情地問我。
我笑。
我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麽,這麽想著,我向托尼伸出手:“合作愉快。”
托尼終於笑開,雖然還是那種模棱兩可的笑,但他依舊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很好。林小姐,合作愉快。”
對於露西,她和胡騫予之間的事,我不需要知道,我隻需要讓自己記住:姚露西,不再是朋友。這樣既可。
商場中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或朋友。隻是,這句話,用在我和露西身上,真是太諷刺。
我回到家的時候,在樓下看到胡騫予的車,所以在開門進屋時,見到燈光敞亮的客廳沙發上,坐著這位胡大少,我也並不感到多意外。
見我回來,胡騫予抬腕看看手表:“我等了你……兩個小時。”
此刻,看著胡騫予的臉,我雖然萬分不樂意,但還是不禁想起露西。露西到底和他,明明本應是毫無交集的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可轉念一想,胡騫予和姚謙墨如此熟識,與姚謙墨的妹妹認識,或者說有什麽更深一層的關係,其實也不足為奇。
“想什麽?”胡騫予突然問。
我回過神來,強迫自己不要多想,脫鞋進門。
胡騫予往旁邊挪了挪,拍一拍沙發,示意我坐過去。
我頓一頓,心裏無比鄙夷,卻還是乖乖在胡騫予身旁落座。
剛一坐穩,胡騫予手就伸過來:“怎麽這麽晚?”
我想了想,回答:“和露西說些話,聊的忘了時間。”
我說“露西”,隨後看他反應。
可他絲毫沒有任何不妥,臉上表情偽裝的太好,簡直無懈可擊:“哦?我聽姚謙墨說過,你和他妹妹關係很好。”
頓一頓,他又說:“你和她,聊些什麽?”
我略微偏開臉去,拉出些距離看他,隨後,收回視線,脫了身上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冒不經心地答他:“都是些女人間的話題。男人,婚姻,還有……”頓一頓,我補充,“……還有,愛情。”
我話說到這裏,胡騫予已表現出一些些心不在焉,手臂繞過來,摩挲我另一邊的胳膊,淡淡附和我的話:“愛情?那可真是女人間的話題了。”
每次和胡騫予聊天,我都會覺得無比疲累。話要說的圓滑,不留破綻,防著彼此的心。
可我也要感激胡騫予,因為是他教會我,一個人,原來可以這麽虛偽。
他的手漸漸移到我腰際,我側了側身,正麵迎向他:“那你們男人之間一般都聊些什麽話題?”他明顯不想回答,親親我的嘴,“你今天的問題可真多……”
說完,隨後又俯過身來,這一次,胡騫予給予我一記長吻。
吻完,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可沒想到,他竟然開口:“男人間的話題?我想想,生意,利益……自然,還有女人。”
“那你……”我正要開口,他又吻下來。沒有方才吻得那麽溫柔,又是啄一下唇角,舌就緊跟著侵襲進來。
“我們不該繼續這個話題……”唇齒糾纏間,我聽見胡騫予的聲音,在我唇間響起,“應該繼續的,是洗手間的事……”
我被胡騫予拉扯著,跌跌撞撞的進到臥室,一路上該脫得也都脫得差不多了,我被胡騫予壓製住手腳,掙紮著要先去卸妝洗漱,也推他去洗澡。
他不讓,手臂一攬,將我放置在**,隨即傾身相覆。
我抬眸看他,問:“不要告訴我,你這麽髒就想要上我的床?”
胡騫予沒說話,隻緊了緊放置在我腰腹上的雙手。
許久,他都不說話,手也沒動。
“不洗澡了?”我有些茫然。
他低著眉看我,許久,俯身咬了咬我的嘴唇,問:“昨天打電話給我,是什麽事?”
我偏過頭去,想了想。我不記得自己有打過電話給他,他倒是打了很多通電話給我。
雖然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我最後也隻能給他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如果我說,想你了,才打電話給你,你信麽?”
他笑一笑,搖頭。
我為之氣結,推開他,坐起來。
他這次倒是沒有攔我,我起身走到浴室門口,有些疑惑地回頭,就見胡騫予懶散地側臥在**,一手支著頭,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卸了妝,泡了個香薰澡,返回臥室。
胡騫予此時坐在床尾,衣著完好,看看表:“47分鍾。”
“抱歉,久等。”說完,我朝衣櫃走,準備換下身上浴衣。正解著浴衣帶子,胡騫予已經走到我身後,攥著我的手,連同浴衣帶子一同攥住,隨後,他一拉一脫,輕易便將我剝了個幹淨。
我的背脊抵在衣櫃上,胡騫予的唇舌順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細細品嚐。
我舒服地發出一聲呻吟。
他的唇舌觸碰肌膚時,便讓我皮膚下的血管輕輕跳。
胡騫予漸漸移到我胸前。我抱住他的頭,胸口被溫暖的口腔包圍住,被舌尖卷住,輕輕舔舐。
我語不成音,抓住胡騫予的頭發,迫得他抬起頭來。
“你不會是為了我,匆忙趕回來的?”
他終於露出笑容:“你終於猜對一回。”
說完,將我攔腰抱起,我重新回到**。
他身體重量幾乎全部壓在我身上,我下意識地掙了掙,手得出空擋,脫他的衣服。
他衣著完好,而我全身赤 裸,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的手一路解著胡騫予的衣扣而下,等他胸膛**出來,我手探下去,拉開拉鏈,覆上了他滾燙的欲望中心,輕輕地弄,狠狠撩撥。
胡騫予臉上露出饜足的表情,這時,我膝蓋用力,攀住胡騫予的身體一翻,來到他身上。
我引導他進入。
“今晚怎麽這麽熱情?”
他笑著點我鼻子。
說著,不等我回答,按住我的腰,頃刻間納入進去。
我膝蓋著地,控製彼此間距離,這樣,胡騫予入的並不深,我也不會太疼。
我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一點一點坐下,不快,也不猶豫,直到將那灼熱全部含進體內。
“怎麽樣?”我問他。
回答我的,是一片激烈濃密的吻吮。
他那從來咄咄逼人的嘴,狠狠含住我的唇,不管不顧的糾纏,汲取我口中津液。
“舒服嗎?”
我好不容易,堪堪分開自己與他的唇,輕柔地擺動著身子,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的眼,突然眼裏閃過一絲什麽。
頃刻間,我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胡騫予一個翻身,又將我壓回身下。
衝撞在瞬間變得激脈,我的膝彎被胡騫予架起,身體被迫極度的迎合。
我閉著眼,胳膊肘支住上半身,任由被強加的**控住自己的五髒六腑。
就在我幾乎要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極致的熱度之下時,卻又在下一瞬,被胡騫予近乎蠻橫的撞擊力道攪碎了所有的神智,隻希望,再燙一點。
我伸手過去,要擁抱他,卻被他扯住手臂。他將我的手固定在頭頂,隨後扯過我的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下。
他鬆開牙齒的時候,我半邊肩膀早已痛得麻痹。
他停住,在我身體裏,入到最深,細細磨著深處花心。
“真想就這樣弄死你……”
胡騫予在我耳邊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