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波不來找李娟是原因的,他此時正跟朱小麗在一起。

朱小麗是好朋友卓強的女友,這一點毛海波當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歸知道,好朋友是不是真好朋友就得兩說了。有時候毛海波還真有點當領導的潛質,比如說不喜歡一個人,可以隱藏在心裏好長時間。他就不喜歡卓強,雖然卓強一直當他是好朋友。

所以勾引好朋友的女友毛海波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心理負擔。相反,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成就感。

毛海波睡在**,看書也看得有點累了,又是晚上,沒什麽節目,實在無聊得夠可了,把手機拿起來又翻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短信。毛海波想了想,給朱小麗發了一條短信:

“小麗,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可是實在不好意思,我以前說喜歡你是真的。”

短信發過去之後半天沒有回信。

毛海波還有些納悶,不過他心裏還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對於追女人,他還是有一套的,那就是講究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之前也經常在一起玩,開開玩笑啊,似真似假的說一些瘋話啦。

這些瘋話當然也包括說什麽我愛你,我喜歡你啊,你嫁給我好嗎?

說完之後也是一笑了之,大家都知道是玩笑。可是這個晚上,毛海波居然一本正經的告訴人家,他喜歡她,而且還是真的。毛海波知道朱小麗今天是外還在學校的宿舍裏,而且卓強也沒來。

果然,過了一會兒,短信回過來了:“你在幹什麽?”

毛海波回短信:“我在想你,我過來找你好嗎?”

“過來吧。”

哈哈,居然叫毛海波過去。毛海波當然是欣喜若狂,過去了肯定得費一番周折,不過無論如何得把朱麗搞到手才行啊。記得張愛玲說過一句話:通往女人內心的道路是**。

哈,多深刻啊。

你隻有占有她的身體,才能得到她的心。毛海波才不管什麽道德不道德,他早就看開了,你看人家張斌過得多瀟灑,一個又一個女人,而且校長當得也挺得勁。而自己呢?

想想就覺得失敗,女友跟了別人,談一個分一個。當然,這也不能怪別人,不能怪人家女人勢利,隻能怪自己沒出息,女人,誰不想自己賣個好價錢,找到一個好賣家?什麽愛情,什麽婚姻,說起來就是那麽回事,就是交易。

這一點你得有清醒的認識。

毛海波走近了朱小麗的宿舍,可是裏麵卻沒有亮燈,這倒讓他有些奇怪。他正站在門發呆,想著要不要敲門,可是門卻打開了,趁著月色還可以看清朱小麗的臉。朱小麗小聲說:

“別說話。”

然後拉著毛海波進了房間,直接關上門。毛海波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呢?朱小麗的吻已經上來了,一時之間毛海波還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很快,身體就有了某種反應,從開始的被動到主動地吻起朱小麗。

毛海波隻感覺到朱小麗舌頭軟軟的感覺,心裏也覺興奮極了。

而且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隻能憑著感覺。毛海波感覺到朱小麗也相當主動,還有些吃驚。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朱小麗,沒想到這會兒卻這麽主動,這不能不讓人意外,讓人吃驚。

其實這很好解釋,越是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背地裏也有**一麵的潛質。因為平時被壓抑得太狠了,所以也需要釋放一下嘛。

這麽淺顯的道理毛海波居然不懂,還一天到晚追逐女人,泡這個泡那個,如果不是憑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恐怕沒有一個女人會理他。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是男人女人,隻要有張漂亮的臉蛋,總還是吃得開的。

這一點已經被無數的事實驗證了。

朱小麗小聲說:“抱我上床。”

毛海波猶豫了一下,可還是照做了。

很久之後,到底有多久隻有毛海波知道。毛海波說:“開燈好嗎。”

“慢點,等我穿好衣服。”

朱小麗穿好衣服之後才打開燈,所以一開燈毛海波就看到朱小麗還是那麽端莊,他甚至有些懷疑剛才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麽嗎?

毛海波的臉上一臉驚鄂的神情。

“怎麽啦?”朱小麗問。

“我隻是越來越奇怪,我真的搞不懂你們女人。”

“為什麽會這麽說?”

“就說你吧,為什麽突然又這麽衝動,可是之後連身體也不肯讓我看一下。”

“我跟卓強吵架了。”

朱小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哦,毛海波才知道原因。如果這樣一說,一切都好解釋了。女人,畢竟是情緒他的動物,也許僅僅是因為吵一次架可能就會出軌。

想到這些毛海波有些害怕。

也許有一天,他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也會因為吵一次架就跟別的男人如何如何,這種事如果不知道還好說,知道了就一點麵子沒有了。

可是就算不知道,別人也可能知道,最傻的就是別人知道自己不知道。那樣就會成為一個笑話,一個男人眼中的笑料,別人會背著自己講閑話。

就像當初大家在背地說張斌的笑話一樣。

“你怎麽啦?”朱小麗問。

“我在想,我跟卓強還是朋友呢。”

“朋友?”

“是朋友,至少他一直把我當朋友,有時候想起來還真有一些對不起他。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朱小麗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笑了兩下,嘴裏還發出哼的聲音。他對毛海波的說法很是有些不以為然。因為卓強也沒有真正把毛海波當朋友,而是當成一個笑料。

卓強看不起毛海波,不至一次地對朱小麗說:“你看毛海波個傻逼,好好的高中教師居然被調到小學裏當老師,混得真叫丟份。“

現在毛海波居然說卓強還一直把他當朋友,你說好笑不好笑?

想到這些,朱小麗居然真的就笑了起來。

“你怎麽啦?有什麽好笑的嗎?”毛海波看著朱小麗笑,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俗話說,男笑無知識,女笑三分癡,如果一個女人無緣無故地笑起來的確令人心裏發毛。

“我笑你說你跟卓強是朋友。”

“難道不是?”

“不是。”

“你為什麽這樣說?”

“因為憑我跟你們倆個人都上過床。”

毛海波呆住了,的確,無論如何,在男女關係中,能混到上床這一步,不能不說是最親密的關係。

朱小麗居然跟卓強也上過床,自然對卓強的了解比自己更深一些。那麽,她肯定知道卓強對自己的太度。而且這種態度可能還更真實一些。

因為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不可能裝假的。

特別是當兩個人脫光了衣服,要裝假更是難上加難。毛海波問:

“你跟卓強在一起談過我嗎?”

“談過。”

“他說過我什麽嗎?”

“他說你是一個傻逼。”

“他真的這麽說?”

“他真的這麽說。”

朱小麗的態度是那樣肯定,而且麵不改色心不跳,如果說撒謊,她似乎沒必要撒謊,撒謊對她又有什麽好處呢?

沒有。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說的是真話。

一想到一個自己一直把他當朋友的人說自己是傻逼,這的確有些讓人接受不了。不過別的,不為傻逼兩個字,如果別人這樣說自己,也許沒什麽,可是從卓強嘴裏說出來,的確有些讓人難過。

毛海波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幾步。什麽話也沒說,表情甚至還有一些沉重。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怎麽?你要走嗎?”朱小麗問。

“太傷自尊了。”

“你天天來跟人家瘋,說什麽喜歡人家,把人家心都搞亂了。”

“你的心亂了?”

“亂了。”

朱小麗其實說的是實話,可是毛海波還當成一個笑話聽。朱小麗其實第一眼看到毛海波的時候就暗暗喜歡上他了。這是一個陽光男孩,但是心裏一直對自己說,自己是男友了。

我說過,毛海波是一個長得還相當不錯的男人,有點陽光,有點帥氣。

放在小地方,有幾個女人喜歡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而且更重要是這個家夥還是讀了一些書的,有一點所謂的書卷氣,還懂一些小笑話,講話還有些討人喜歡。

這就更增加了女人對他的喜愛程度。

毛海波說:“算了,我本來還有些慚愧,覺得對不起哥們,可是因為一句話,我覺得我跟他扯平了。”

“你真這麽想?”

“當然。”

“那以後我們還來往嗎?”

“你想呢?”

“我當然還想跟你再來往啊。”

“好。好。”

毛海波一連說了兩個好。這的確是一件好事,雖然從平陽一中調到這裏當老師,讓他心情已經很是不爽了,可是現在,他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照顧他。

能有這麽多豔遇,也算劃算嘍。

蔡妍已經想著跟唐壽東分手的事了,不過,分手這種事也不是說說就行的,還要跟家人商量。蔡妍也是獨生子女,隻跟母親關係好一些,有什麽事也願意跟母親說。從前當蔡妍跟唐壽東好的時候,母親並不同意,可是現在居然已經訂婚了,蔡妍又想著分,不知道母親會著何感想。

“我想跟唐壽東分手。”蔡妍說。

“為什麽?”蔡母聽到還是吃了一驚。

“也沒什麽原因,就是覺得我們倆不合適。”

“這算什麽原因?開始你就沒想好嗎?”

“以前那不是還小嗎?事情沒現在認識的深刻。”

“不,肯定還有其它原因的。”

蔡母雖然隻是一個農村婦女,而且也沒什麽文化,一輩子就在村是種地,可是卻有著豐富的人生經驗,她從女兒吞吞吐吐的口氣中已經聽出來了,女兒肯定外麵又有人了。

“是不是有認識了新的人?”

“是。”

“誰?”

“是我學校一個男同事,叫毛海波,以前在平陽一中教書,這個學期被調到我們學校的。”

“你們好上了?”蔡母用好這個詞,還有著另外一層深刻的含意,雖然,她也知道女兒已經跟唐壽東上床了。可是畢竟已經訂了婚的,而且有所保證。雖然法律上還不認可這個東西,可是農村的習俗基本上已經認了。

可是女兒的回答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蔡妍說:“是。”

“我的意思是你們已經上床了?”

“嗯。”

“哎,糊塗啊,你啊,真是,讓我無話可說。”蔡母確實生氣,沒想到女兒這麽不讓人省心,人家還說生女兒如何如何好,比生兒子省心不少。可是,真是這樣嗎?這種事,真的很難說,如果女兒讓家長的操起心來更過之而無不及。

“多長時間了?”

“已經好長時間了,從開學第三個星期,我們就開始談了。”

“唐壽東知道嗎?”

“還不知道。”

“千萬別讓他知道,還有,馬上就和那個什麽毛海波斷了吧。”

“為什麽?”

“不為什麽,你們不合適。”

“你又沒看到他真人,為什麽就這麽說?”

“那——”蔡母也確實啞口無言,的確,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有點武斷,再說,女兒也可能再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啊。“那你什麽時候帶他回家來吃一頓飯吧。。”

蔡妍找到毛海波,請求毛海波去她家裏吃飯,可是毛海波似乎有些不情願,百般推辭,這讓蔡妍很是生氣。沒想到會遇上這麽一個主兒,還以為是真心愛著自己的,可是沒想到卻連去她家吃一頓飯也不肯。

“不是不肯,是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毛海波說。

“可是我媽說她想見你。”

“你說我跟你談戀愛,這麽早就去見丈母娘,是不有點太早了,我還沒心理準備呢?”

“這要什麽心理準備?”

“如果我讓你現在就去見我媽,你肯嗎?”

“我當然願意。”

蔡妍願意是當然的,她本來就愛著毛海波,而且想著跟他結婚的,可不像毛海波,隻想玩玩。所以蔡妍聽到毛海波說帶她回去見父母高興得什麽似的。不過,毛海波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你覺得有必要現在就去見你家長嗎?”

“我就覺得有。”

“可是我覺和是不合適,你說我們這算什麽啊,你都是快要結婚的人了?”

“嗬,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不想見就算了。”

“算了,我見不不行嗎?”毛海波看到蔡妍真的生氣了,而且就要走出去,心裏也有些慌了陣腳,隻好答應了下來。這叫什麽事,本來隻不過想跟蔡妍玩玩,並沒有想動真格的,可是弄到最後卻弄成這個局麵,不可收拾。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局麵,可是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

蔡妍見毛海波真的答應去她家裏,馬上就轉悲為喜,也高興了起來。其實剛才她也隻是裝裝樣子。她很清楚地知道,在她和毛海波倆個人感情中她投入的要多一些。既然她投入得多,肯定就不占主,所謂的愛與被愛,就是那麽回事。甚至剛才她裝著要走的樣子,也隻是為了嚇唬一下毛海波,如果真的毛海波不為之所動,也許以後就不跟他在一起了。

“你怎麽跟你媽說的?”毛海波問。

“我說我跟你已經睡了。”

“老天,你真的這樣說的。”

“是啊,這有什麽,我自己的媽。”

“不知道你媽會把我想成什麽人。哎,我真是服了你了,女人啊,真是難纏,麻煩。”

“哼,現在說我麻煩啦,當初是誰勾引人家來著?”

“是我不對,全怪我。”毛海波隻有低頭認錯,深感自己無力應付,一種無法言說的虛脫的感覺就襲上了心頭。

隻覺得累。

“你說我如果去你們家帶點什麽東西去呢?我完全沒有這種經驗。”

“之前沒去過女朋友家。”

“我沒有女朋友。”

“之前的你不是有一個嗎,還是張斌的侄女。”

“沒去過她家。”

毛海波雖然這樣說,倒還是想起來上一次去楊小麗家的事。這種事居然又遇上了,可是現在楊小麗已經跟了另外一個男人,真叫人難過。雖然毛海波也談不上有多麽愛,可是被一個女人吹了,心裏總是不好受。

男人是要麵子的。哪怕是分手,最好也是由自己提出來。

雖然毛海波十分不情願,可還是去了蔡妍家。當然手裏也拎著一些東西,這些基本禮節還是知道的。不過去的時候卻是晚上,因為白天太多人,也怕別人看到,再說蔡妍也是訂了婚的人了,如果別人看到,一傳十十傳百,這叫個什麽事。

早晚得傳到唐壽東耳朵裏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不好了,至少自己也沒打算真的就跟蔡妍結婚。

到了蔡妍家本來也沒什麽,隻是坐著吃飯。蔡妍父母都是老實人。也沒什麽話說。然後吃完飯倆人又走出來。蔡妍說:

“我不送啦,你自己回校吧。”

“不是說好一起回的嗎?”毛海波小聲問。

“沒有,我今天晚上在家裏。”

毛海波想了想,可能人家父母也有話想跟自己女兒說,心裏但願她父母不要說自己好話,如果真看上自己了,推也推不掉,倒是一件麻煩事。

毛海波自己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回學校,因為路不是很遠。就是路上黑呼呼的有些嚇人。農村的路不像城市,到了晚上還有路燈什麽的,而且城市裏就算是夜晚也還有人,總算可以不那麽害怕。

農村就不同了,路兩邊都是田,而且還有各種野鳥的叫聲,在黑夜裏聽起來還很是有些嚇人。

毛海波開著摩托車很快就到了學校,可是剛要把自己的門打開,在黑暗中就看到門口仿佛站了一個人。

毛海波嚇了一跳:“誰?”

“我。”

聲音是非常熟悉,可是毛海波卻不能確定。毛海波說:“楊小麗?”

“是的。”

“你怎麽會過來。”

“我是過來找你的。”

說著楊小麗就抱著毛海波的肩哭了起來,這倒讓毛海波有些意外。上一次毛海波也去找過楊小麗,而且敲門的時間是另外一個男人。現在倒好,楊小麗居然又主動來找他了。

這真讓人意外。

可是生活中本來就充滿了意外,隨時可能給人以驚喜。這沒什麽好說的。

打開門,然後開了燈,毛海波讓楊小麗進去了。看得出來楊小麗站在門外也太久了,腿也站痛了,一進來屋子裏就倒在**。

楊小麗說:“累死我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打你手機也關機。”

“是嗎?”毛海波拿出手機一看,沒電了。“沒電了。”

“難怪,可是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我去見丈母娘了。”

“哈哈,真逗。”

楊小麗笑了起來,本來毛海波說的是實話,他一向不喜歡開玩笑。從前毛海波倒是喜歡開玩笑,以為那是幽默,可是後來毛海波越來越不愛開玩笑了。有些人開不起玩笑,一個玩笑,弄急還真跟你急。

所以毛海波隻說實話,可是你說實話,別人倒當真是開玩笑。

就像現在一樣,毛海波說的就是實話,可是楊小麗以為是開玩笑。這有什麽辦法呢?人與人之間根本是無法溝通的,你也別指望能真正溝通。

毛海波說:“我是說真的,這有什麽好笑的?”

楊小麗說:“真的嗎?這麽快就有人喜歡上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楊小麗臉上還有一些失落的表情,本來以為自己跟毛海波分手了,對方會過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可是沒想到人家也一點也不痛苦,反而過得也很滋潤。

愛情,愛情還是靠不住啊。

或者說兩人之間從來就沒有過愛情。

不過,毛海波對於楊小麗來還是能挺意外的。又不知道她為何會來,不過可以猜到,大約跟新男友鬧別扭了吧。

“你怎麽會過來找我?”毛海波問。

“怎麽?我過來找你,你不高興啦?”

“倒也沒有,隻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麽?”

“我想到上次去找你,你已經跟別人好了,心裏就不爽。”

“我錯了。”

“你錯什麽,你沒有錯啊。”

已經很晚了,毛海波問楊小麗吃過飯沒有,聽說還沒有吃飯,於是答應給她做點吃的。

“你想吃什麽呢?”

“隨便弄一點吧。”

“不隨便也不行了,這裏隻有雞蛋,我炒個雞蛋給你吧。”

外麵正是學校的菜園子,平時由一個老教師老王種著,老王已經五十八了,快要退休了,平時隻代副課,然後還兼職種菜園子什麽的。菜園子種得倒不錯,裏麵什麽菜都有,毛海波打著手電去到外麵的菜園裏拔了幾根蔥,然後打了雞蛋,做了一碗雞蛋麵給楊小麗吃,沒想到這麽一件小事倒把楊小麗給感動的哭了。

“你怎麽啦?你哭什麽?”

“海波,你對我真好。”

“這就叫好了?”

“是,從前還沒覺得你對我有多好,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才是真好。”

“嗬嗬,是嘛。”

毛海波根本不想接這個碴,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肯定有事,隻是不知道是什麽事,不會要跟自己合好吧。如果合好,還不知道怎麽辦呢?楊小麗還真是沒吃晚飯,也確實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毛海波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麽好,可是又不得不說,人家大老遠來看自己,也是一份心意。

“你能來看我,我真的很感動。”

“我早就想來看你了。”

“明知道是假話,可是我還是喜歡聽。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那些廢話啦,我猜你跟男朋友鬧什麽別扭了吧?”

楊小麗本來已經沒有哭了,可是這會兒聽到毛海波說這句話又哭了起來,這讓毛海波有些心煩,這算怎麽回事?你跟男友鬧別扭就找到我這兒來?我成什麽人啦,難不成撿破爛的啦?

不過,女人哭起來你就讓她哭個夠,哭完之後當說什麽她們自然會說的,根本不需要你問她。

果然,不大一會兒功夫楊小麗的情緒已經好了起來,好起來之後就告訴毛海波關於她跟新任男友,也就是這位新來的體育老師的情況。新男友叫秦德江,是個腳踏幾隻船的主兒。人家一邊跟楊小麗談戀愛一邊就跟外麵的一個賣衣服的女人結婚了。

“你說他已經跟那個女人結婚了?”

“是。”

“你一開始不知道?”

“到結婚那天我才知道,今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學校裏很多老師已經去參加他的婚禮了。”

“就一個賣衣服的?長得好看嗎?”

“難看。”

“要客觀評價一個人,不要因為人家奪了你的男朋友就過低評價人家。”

“客觀評介也是難看,就是有錢,開了一個服裝店。”

“小商販,能有多少錢?”

“是啊,可是這個男人就為了這點錢跟她結婚了,把我拋閃了。”

“算了,別想這些了。”

毛海波還真有些同情這個女人,本以為跟自己已經沒任何關係了,可是聽到她的遭遇之後心裏又同情又恨來著。想到自己當初去敲她的房間門,打開門看到另外一個男人,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海波,你恨我嗎?“

“我為什麽要恨你?”

“我不該跟別人好。”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你還是在怪我。”

毛海波長歎了一口氣,看著可憐的楊小麗,還是那麽漂亮,至少要比蔡妍漂亮,也不能說是漂亮,而是某一種氣質吧。一種高貴的氣質,也許是書讀多了,也許是因為在城市裏居住,總之就是覺得跟農村女孩不一樣。

毛海波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情況可以說不好,在這個小學裏,而且是農村,是山區,如果你跟著我,你也會後悔的。”

楊小麗說:“我現在也想開了,人好才是關鍵,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海波,你不會嫌我跟別的男人上過床吧?”

毛海波說:“不會,就當是摩托車一樣,丟了,別人騎了一個月,又回來了,我得還接著用,不能因為別人騎過了,就把它扔掉吧。”

楊小麗說:“壞蛋。”

這樣說的時候已經有些曖昧了,然後兩人就抱在了一起。有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動作還有一些生疏,毛海波盡量不去想曾經有別的男人動過楊小麗,可是腦子裏總想著蔡妍,也不知道蔡妍知道了會著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