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毛海波當天的心情也不好,昨天去報了名的,這天本來可以去參加朱小麗的婚禮,可是沒有去,想到心愛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了,心裏也不好受。這不,打了一個電話給給朱小麗,放下電話,毛海波的母親說:
“兒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考慮一下個的事情了。”
“不是我不想考慮,可是你兒子現在混到小學去了,哪裏還有人會看得上我。”
“也不能這麽說, 我看好多在農村裏幹活的都能娶到老婆,總不會你一個有工作的人還娶不到老婆吧?”
“也是,差的還是能找到。”
“也不在太挑了。”
“我知道了。”
毛父也對兒子很是有些不滿,說:“你就別說他,我看他那個死樣子,就是不成器的像,在高中教的好好的,鬧什麽罷課嘛,現在好啦,弄到小學去了。”
毛母說:“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就別再說他了。”
毛父說:“還小啊,我像他那麽大已經把他個小兔仔子生出來了。”
毛母說:“是你生的嗎?”
毛父說:“是你生的,可我也有一半的功勞。”
毛海波不想聽到父母在那裏嘮叨,說個沒完,而且在屋子裏呆著心情也不好。就打電話給蔡妍:“蔡妍,你在幹嗎?”
“沒幹嘛,在參加朱小麗的婚禮。”
“我想你了。”
“千萬別亂說,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呢。”
“那我不打擾你了。”
“你別生氣啊,下周開學了我才來找你。”
“沒事,生什麽氣啊,我有那麽小氣吧?”
說完毛海波把電話掛了,是啊,人家有男朋友,蔡妍是屬於有主的名花,隻有毛海波是個可憐蟲,泡不到馬子,也真可憐。然後,又給李娟打電話:
“李娟,你在幹嗎?”
“我在參加朱小麗的婚禮啊。”
“你也去了?”
“是,都是同事,不去不好,而且人家也請了我。”
“我想你了。”
“我晚點回來,到學校裏等我好嗎?”
“好,那你要快點啊,我真的想你了。”
“我知道。”
說完李娟掛了電話,知道還有人想著自己,李娟心裏也高興的什麽似的,能有一個人牽掛著自己,這是好事啊。李娟高興也是正常的。李娟匆匆忙忙地吃完飯就走了,走之前還跟朱小麗說了再見。朱小麗說:
“明天再走嗎?”
“不了,還有事。”
“那好吧,有事我就不留你了,還是感謝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沒什麽,都是朋友,這麽客氣幹什?”
李娟想到毛海波還在等著她,也有些心情激動。看到別人結婚,自己也觸景生景,晚上能和毛海波在一起,雖然沒有結婚,可是也跟結婚的意思差不多。
與此同時毛海波推摩托車出去,毛母說:“幹什麽去?”
毛海波說:“去學校。”
毛母說:“不是明天才開學嗎?今天就在家裏吧。”
毛海波說:“我想在學校裏看書,在家裏看書效率不高。”
毛父說:“算了,你別管他,讓他去吧。”
雖然毛母有些不舍得, 可是也不好說兒子什麽。兒子這麽大了,還沒有女朋友,當父母的當然也心急,可是光急也沒有辦法。
毛海波走後,毛海波的父母還議論了很久,毛母說:
“兒子也不小了,你沒事別老在他麵前說這說那,說得讓人生氣,不願呆在家裏了。”
“我自己的兒子,他再大我也能說他。”
“話不是這樣說的,他現在畢竟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你老這樣說他也不是個事。”
“我也是為他好啊。”
“我知道你為他好,可是這種事也得講究個方式方法吧。”
“我錯了。”
“其實我們的孩子還是不錯的,也不賭也不嫖,還挺上進的,一回來就看書,你還要怎樣嗎?”
“我就是覺得他以前在高中教書,現在混到小學去了,如果他當初不鬧罷課多好。”
“要怪也怪你這個死老頭子沒本事,人家兒子怎麽沒事,鬧罷課的人多了。”
“也是。”
一場爭論最後以毛父的認錯而結束,不過這個社會是講究強者生存,強大的幹掉弱小的,沒辦法的事,你不當官你就沒有活路。這個道理雖然淺顯,可是卻相當正確。
不過,從前毛父和毛母可不是這樣教育孩子的,而是教他們不要欺負弱小,要幫助別人,要與人為善。這跟這個世界完全不著調,所以兒子在這個世上混還真混不好,混到現在越混越差,從中學混到小學,從城裏混到農村。
叫人泄氣。
毛海波到了學校,校園還沒什麽人,隻有幾個平時住在學校的老教師在菜園裏忙,看到毛海波過來,熱情打招呼:
“毛老師,這麽早來啦。”
“是,在家裏沒事做,不如過來看一下書。”
“還是年輕人有出息啊,還可以考,如果考走了當然最好,不能像我們一樣,在這裏混了一輩子,沒出息啊。”
“我看你過得還是自得其樂嘛。”
“不自得其樂也沒辦法啊,老也老啦,還能怎樣?”
“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隻能這樣。”
聊過幾句之後,毛海波回到自己房間裏看書,沒看多大一會兒,聽到外麵的敲門聲,打開門就看到了李娟那張漂亮的臉。還有胸前兩個大大的球,像籃球一樣,當初毛海波看上她就是看中了這一對大籃球,一看就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
毛海波把李娟讓了進來,直接就抱住她,上床,上來就直接脫衣服,可是李娟因為剛才又是坐車又是步行,也走得熱了。一邊拿起放在床頭的書扇著自己一邊說:
“熱得要死,也不讓人歇一會兒。”
“很熱嗎?“
“是啊,你沒感覺嗎?”
“沒有啊,我覺得還好啦。”
“你當然好啦,我走了好遠的路,熱得不行。”
毛海波還是不管不顧,上來就吻她,李娟推了毛海波兩下,說:“倒點水我喝。”
“真麻煩。”
“女人本來就麻煩,你現在才知道啊?”
“是,現在才知道。”
雖然這樣說,可是毛海波還是去倒水,水是剛才燒好的,用的就是那種熱水器,插在開水瓶裏燒一瓶水,條件有限也隻能這樣,誰讓這裏是一個山村小學了,你按城裏的標準來要求肯定不行。
歇了好大一會兒,李娟說:
“這麽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親熱?”
“想你了。”
“想我的身體吧?”
“這有區別嗎?”
“當然,區別大啦。”
“我不知道有什麽區別。”
說話之間毛海波已經把李娟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李娟也十分配合,其實她也有點想了,而且身體已經完全濕了。毛海波把手探了過去,試了一下,說:
“哇,看你濕成這個樣子。”
“壞蛋,你好壞啊,每次總是這樣說人家,人家也會不好意思的嘛。”
“這有什麽嗎?**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也不能當飯吃啊,好像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吃飯親熱。”
“可不就是吃飯親熱。”
“那是你的看法。”
“那你的看法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這樣。”
“那是什麽?”
“我就覺得吧,男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比如說當個什麽教導處主任,校長什麽的,總之得有自己的事業。”
“你真這樣認為?”
“是。”
毛海波歎了一口氣,說真的,還真有一些失望。從前以為李娟不是一個俗氣的女人,至少跟自己在一起從來不談這些庸俗的東西,可是現在才知道錯了,而且錯得厲害。
原來李娟也是一個這麽俗的女人。
其實也不能怪李娟,這個世上哪一個女人不俗呢?而毛海波那種要求,又在哪裏能找到呢?隻能說明毛海波的幼稚。無知。
這種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注定了很難成功。可是毛海波畢竟年輕,對於人生的體驗還很淺,不但淺,還有一些自以為是的看法,覺得自己是對的,別人的看法全是錯的,好像全世界隻有一個人掌握著真理,就是他毛海波,事隔多年以後,吃了不少虧,碰了無數次鼻,碰得頭破血流,才明白生活中的一些真相,才會醒悟過來。
雖然毛海波複雜的心理活動,並沒有說出來。可是臉上還是隱隱約約有一種失望的神情,而且李娟也是那種心細如發的女子,很快她就發現了毛海波的異常,問:
“怎麽啦?”
“沒事。“
“可是你不高興啊。”
“是不高興。”
“為什麽不高興?我剛才說話說錯了嗎?”
“沒錯。”
“我是為你好,難道你不想往好處混嗎?”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我想往好處混,那也要有客觀條件俱備才行啊。”
“什麽客觀條件,你也不比別人笨,而且頭腦又聰明,唯一的一個本科生,別人雖然也是什麽大專本科,可是他們是自考的函授的,不一樣的。”
“我問你,你爸爸當校長是憑著他的能力還是其它的東西。”
“當然是他能力。”
“李娟,你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嗎?”
“不是憑能力。”
李娟終於低下了頭,其實李娟自己也明白,在老爸李向東當校長的過程中,也是仗著李雲坤的關係,如果沒有李雲坤也不可能讓老爸李向東當上校長,甚至連老師也當不上,可能還是家鄉的一個農民,這就是現實。
可是現實李娟卻說憑著個人的努務就可以混到出人頭地,這不是一個笑話嗎?而且天大的笑話。不過,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沒有人會笑得出來,突然李娟想到一件事,說:
“還有一件事,我沒跟你說過,其實我爸當上民辦老師還是指著李雲坤的。”
“這個問題你從前已經跟我說過。”
“說過嗎?”
“說過,隻不過你可能已經忘記了。”
“可能還有沒有說過的細節,我記得那個時候我爸媽經常去幫李雲坤家裏做農活,什麽耕田啊犁地啊,全是我爸幹的,你知道的,李雲坤的爸媽也是農民。”
“我知道。”
“後來,李雲坤考取師範了,那個時候是七七年恢得高考,能考上師範也很不容易了。”
“不得不承認,李雲坤還是一個聰明人,不過,這個世界上很多聰明人,他們的聰明才智沒有用在正途。而是為了謀取個人私利。”
“又來了,又來了。”
“好,我不說,聽你講。”
“後來我爸當上民辦老師以後,李雲坤還有一個堂兄弟,比我們家關係親一些的一個堂兄弟,也一起當過兵的,沒當上民辦老師,李雲坤的姑媽,大老遠從王村過來罵他這個侄兒,說,自己親的兄弟不管,還管一個那麽遠的兄弟。”
“還有這事?”
“是啊,我聽我媽講的,不過,那個時候李雲坤跟我們家關係還是蠻好的,他還沒變壞,至少還懂得感恩,我爸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
“你得了吧,什麽叫戰場你懂嗎?那隻不過一次演習,就是手榴彈扔在後麵去了,又沒打仗,何來戰場之說。”
“反正就那麽回事。”
聊了這麽多,李娟身上的水早就幹了,毛海波的手探過去也沒有感覺了,毛海波說:
“光顧得說話,忘記調情了,你看你沒反應了。”
“其實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說話。”
李娟在下麵還在說話:
“你這次為什麽不去參加朱小麗的婚禮?”
“跟她又不熟,就不去了。”
毛海波說的當然是假話,事實上毛海波跟朱小麗都已經上了床,怎麽可能說不熟了,可是毛海波這個家夥虛偽就虛偽在這裏,總把別人當成傻子,以為別人不知道他跟朱小麗之間的事,其實別人早就洞悉奸情。
“得了吧,你們還不熟?”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們恐怕熟得不能再熟了。”
“哈哈,這麽說你是知道我跟朱小麗之間的事?”
“當然知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
“上次卓強不是來找你,還要跟你打架嗎?”
“嗨。丟人現眼。”這叫什麽事,現在弄得大家都知道了,而且還被李娟拿來當成笑話,可是李娟並不認為有什麽丟人現眼,反而覺得毛海波很有男人的魅力,把一個又一個女人搞定了,你說這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遇到毛海波這種花心鬼,不但不生氣,還覺得很好,還是情願跟他在一起。
對於這個問題,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男人都會覺和無法理解,甚至毛海波自己都覺得難於理解,毛海波問:
“問你個問題?”
“什麽?”
“你明明知道我這回事,為什麽不說?”
“我覺得跟我無關?”
“無關?你真的不在乎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從前還說愛我,看來,是假的吧?”
“也不能說是假的,我是愛你,可是我知道男人都是花心的,管你也管不住,而且說不定還把你搞生氣了。”
毛海波沒有再說什麽,李娟說的男人都花心也是有根據的,最大的根據就校長李向東,李向東那麽大一把年紀了,而且還有兩個女兒,可是還跟朱寡婦搞在一起,搞的家人不開心。自己的女兒也不想回家了。
突然,李娟想到什麽事了,說:
“還有一件事,一直想跟你說,可是一直沒機會。”
“什麽事?”
“我爸反對我跟你在一起。”
“是吧,你已經跟你爸說了我們之間的事嗎?”
“是,我爸也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反對的,從前他還主張我跟劉山河在一起,不過我有些討厭劉山河。”
“為什麽?”
“你不覺得劉山河太老實了嗎?”
“難道女人不喜歡劉山河那種男人嗎?這種男人才是可靠的,而且不會在外麵亂來。”
“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歡這種男人,給人感覺就是特別沒出息。”
“我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懂女人了。”
“你本來就不懂。”
“可是至少我在行動上還是懂女人的。”
毛海波這樣說是有根據的,說著他就行動了起來,毛海波最喜歡的運動是**運動,當然,從前不這樣,從前也喜歡打球下棋什麽的,而且在上麵還下過功夫研究過,可是有什麽用,這個社會上照樣混不開,後來就想開了,人生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中,享受生活享受生命,好在毛海波還長了一張討人喜歡的臉蛋,一個又一個女人跟他戀愛,或者不叫戀愛,隻能叫**,因為毛海波從來沒有愛過他們,他隻愛自己。
算一算跟毛海波在一起的女人,一點也不比校長張斌少。可是人家張斌混得多有出息啊,當校長,而且現在據說在南試某個城市也是當校長,而毛海波就混得慘點。
人一定要混得成功,一定要混得出人頭地,不能混得太慘了,毛海波就覺得自己混得慘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