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校長又在學校裏召集老師們開會,開會沒有講別的,就講體罰學和的事,這種現實不隻發生在蔡妍一個人身上,而且李向東也知道,打學生他也打過,學校裏老師,除了毛海波沒打過,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打過。打過,並不說明老師差,沒打過,也不說明老師素質就高。就說毛海波,他不打學生,一是他從高中調下來的,還沒形成習慣,還沒學會打人。也可能以後毛海波也不會打學生,原因不在別的,就在責任心,別的老師,為學生成績著急的不行,學生不會做的題,沒學會的功課,一定要想辦法補課,讓學生弄明白,可是毛海波不,一點也不急,反正他才不在乎學生成績,他甚至不想當老師,這種人,不打學生,能說明他是好老師嗎?
不過,打學生總是不對的,校長說:
“體罰也好,打學生也好,這本來是恨鐵不成鋼的表現,也是為學生好,可是家長不認這個帳啊,而且現在誰家也不是很多孩子,也就一個兩個,你打了,人家肯定不高興。”
老師們不說話,互相看著對方,反思自己的行為。校長又說:
“要說打學生,我也打過,可是,那是從前,現在,我也不打了。這種現實也不隻發生在蔡妍一個人身上,我希望所有的老師,從中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
聽到校長這樣說蔡妍,李海濤笑了。李海濤笑並不是因為他沒有打過學生,而是他知道為什麽蔡妍會打學生。李海濤跟毛海波住隔壁,而且女朋友曹明霞跟蔡妍也住隔壁。按說住這麽近,應該關係好才是,而且事實上李海濤跟毛海波關係不錯,李海濤隻是對蔡妍不滿。李海濤的不滿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上一次來了一個小姐,不但鄧官傑嫖了,而且他也嫖了,他嫖了,可是曹明霞也知道了,這就怪蔡妍了。
事實上確實不是蔡妍說的,可是李海濤不知道情況,以為是蔡妍說的,蔡妍就在無極中得罪了李海濤。一個人隻要得罪了另一個人,總有機會,無意或有意地報複你。
這種機會很快就來了。期中考試,因為要排名,所以幾個學生的老師一起交換監考,監考完之後,還一起閱卷。一起交換監考的時候,李海濤遇到一個人,叫代宏安,代宏安也是一個小學老師,而且以前還跟蔡妍在一起任教,是同事。更重要的是代宏安還追過蔡妍,不過最後蔡妍選擇了唐壽東,代宏安就鬱悶了,可是鬱悶之後也無計可施,隻希望唐壽東早占跟蔡妍分手,他也知道就算分手了,了不會有自己什麽事兒。可是還是希望分手,總之,屬於那種陰暗心理吧。代宏安問:
“蔡妍是不是在你們學校?”
“是,你認識他?”李海濤說。
“是,以前是同事,她現在還跟唐壽東在一起嗎?”
“是有一起,可是已經給唐壽東戴了一頂大綠帽。”
“怎麽回事?”
“哈,哈,這事隻有我們學校的人知道,而且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因為我跟毛海波住隔壁,所以剛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毛海波早就把蔡妍給幹了。”
“毛海波?是不是從高中調下來的那個老師?”
“就是他。”
“我操,他跟蔡妍搞上啦?”
“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
“這當然。”
雖然代宏安說的是不跟別人說,可是,這怎麽可能,而且他又沒追上蔡妍,沒追上蔡妍,他不恨蔡妍,也不恨自己,隻恨唐壽東,甚至他認為,如果沒有唐壽東,自己肯定可以追上蔡妍。現在好了,蔡妍紅杏出牆,他肯定是幸災樂禍,偏偏就想跟人分享。
沒過兩天,有一次機會跟西河中學的老師一起打籃球,代宏安也沒上場,隻是在場下看熱鬧,唐壽東上場了五分鍾,被換了下來。因為從前兩人在一個學校工作過,就多聊了幾句。代宏安一時得意,就笑著對唐壽東說:
“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可是又怕你生氣。”
唐壽東因為追到了蔡妍,而且現在又從小學調到中學了,在代宏安麵前無形就流露出一種優越感。也正是這種優越感,本來代宏安不準備說的,可是又看不慣他,就說了。唐壽東還是一如既往地微笑:
“什麽事?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我說過不生氣,肯定不會生氣的。”
“那我說啦。”
“說吧。”
“其實你們家蔡妍早就跟別人好上了。”
“不可能。”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還不知道,毛海波,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唐壽東一下子呆住了,如果說出別人名字,他還不至於生氣,也可能不相信,可是現在說出毛海波的名字,他信了。因為毛海波的名字,蔡妍跟他提過三次,而且吵了兩次架,唐壽東早就懷疑蔡妍跟毛海波之間肯定有事,沒想到現在居然真有事兒。自己本來早就想著跟蔡妍分手的,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了,不過想起來,心裏也有點難過,一個男人,女朋友被別人搶去了,總不是一件好事吧。可是現在,在代宏安麵前,還是要裝出一付樣子來,唐壽東說:
“謠言,絕對是謠言。”
“這麽說,你是不相信了。”
“不相信,我知道蔡妍跟毛海波說過幾次話,別人就編出這些話來。”
“那你當我沒說。”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唐壽東微笑,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樣子還真迷惑住了代宏安,他真以為以前聽到的李海濤的話是瞎說的。要說李海濤瞎說也是不可能的,這個家夥本來就沒什麽信譽可講,自己老板本來好好的,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兒子了,可是聽說硬是跟老婆離婚了,要跟學校裏另一個同事結婚。畢竟是農村小學,也不同於發達城市,離婚是家常便飯,在這裏,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離了婚,總要被人家說是不成器。這個不成器的家夥說的話,也隻能當成是聽聽而已,千萬別當真啊。
代宏安不當真可以,可是還是跟唐壽東說了,說了之後,代宏安就後悔,覺得不該說,明明答應人家說不說的,可是最好還是說了,自己成什麽人了。本來想看唐壽東笑話,可是沒看著。可是唐壽東知道這絕對是真的,所以,球也沒好好打,直接就回到宿舍了,回到宿舍,因為是下午六點鍾了,同事,也是暗地裏的情人,吳金花過來了,問:
“球沒打完,怎麽就回來了。”
“沒心情了。”
吳金花以為是在打球過程中受了氣,也沒在意,還說:
“我以為你會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也沒給你打飯。”
一般來說,兩個學校隻要是進行籃球比賽,比賽不重要,友誼也不重要,吃飯最重要。老師們平時沒有機會出去吃吃喝喝,以前中學還講考,也許學生家長還會請你吃飯,把上中學看成好大的事兒,可是現在已經義務教育了,哪怕是傻瓜蛋,也可以讀中學,就沒人把老師當回事了。也沒有家長請老師吃飯了,除非你是個領導,還有機會借公款吃吃喝喝,否則根本沒機會。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啊,所以打球,兩個學校,今天你到我這裏打,明天我到你那裏打,打完之後總要出去外麵餐館裏吃飯吧。
學校領導也知道,不能光自己吃,一點老師的死活也不管,而且通常這樣的活動,由學校的副校長,或者團委書記來組織的,也要支持他們的工作嘛。
不過,今天晚上,顯然唐壽東沒心情出去吃飯了。所以當吳金花說起吃飯事,他甚至有些生氣地說:
“不吃了,沒心情。”
“怎麽啦?你好像生氣啦?”
“是生氣了。”
“誰惹你啦?”
“蔡妍。”
“她來了嗎?”
吳金花甚至四處張望,也沒發現蔡妍,這說明蔡妍根本沒來過,可是蔡妍沒來過,唐壽東還為蔡妍生氣,這就說明蔡妍在唐壽東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高。這就讓吳金花很不高興,自己跟唐壽東一起好久了,可是唐壽東一直不肯跟蔡妍提出分手,還一直在來往,甚至每個周末還要去蔡妍那裏,或者接蔡妍回家去住,或者就在學校的宿舍裏住,這讓吳金花早就氣得不行了。吳金花又說:
“到底什麽事嗎?跟我也不能說嗎?”
“蔡妍跟別人好了。”
“誰?”
“她們學校裏一個同事,毛海波。”
“哦,毛海波我認識,也不能說認識,反正聽說過他的名字。”
“媽的,氣死我了。”
“你很生氣嗎?”
“能不生氣嗎?”
“這不剛好嗎?”
“剛好什麽?”
“剛好跟他分手啊。”
唐壽東這才想起來,原來吳金花一直提要求唐壽東跟蔡妍分手,唐壽東一直以為蔡妍還是有些良家婦女的品質,而吳金花太騷了,將來肯定是紅杏出牆的料,而且更重要的是吳金花跟他的時候已經不是處女了,處女之夜早就交出去了。據吳金花自己說,初中時就跟班上的數學老師睡了,這樣的女孩子能叫好女孩嗎?所以,一直以來唐壽東不肯跟吳金花在一起,也是有原因的。現在,居然出了這種事,也隻有唯一的出路,就是分手。
“可是我想起來就氣。”唐壽東說。
“有什麽好氣的,我覺得還是好事。”
“男人,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你說我能不氣嗎?”
“你也不是好東西,你不也是跟我在一起亂來嗎?”
“也是。這樣說,我心裏稍覺好受一點兒。”
因為是好事,吳金花特意為唐壽東做了晚飯,吃了晚飯之後,兩人又上床。因為想到明天就可以跟蔡妍攤版,這個男人就屬於自己的了,這讓吳金花也高興,高興來就想到這件事也許還應該感謝一個人,誰?毛海波。如果沒有毛海波跟蔡妍搞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唐壽東地會跟蔡妍分手。
這天晚上,兩個在**用功就過了一些,唐壽東因為有一種仇恨心理,在吳金花身上就發泄著一種力量,吳金花也感覺到了。
“你今天好猛哦。”吳金花說。
“是嗎?”
“是。”
“哎,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說為什麽蔡妍會這樣對我?”
“其實也沒什麽,她可能跟毛海波在一起,也是日久生情,就像我跟你一樣,這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正常嗎?”
“你覺得不正常嗎?”
“我覺得不正常,而且我就想不通,我跟他已經訂了婚的啊。”
“人家國與國之間訂的協議也可以撕毀,中蘇之間當年多好啊,後來也翻臉了,況且你那也隻是訂婚,還沒有法律效果的。”
“如果當初結了婚就好了,可能她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哎,唐壽東,你什麽意思?”
唐壽東之才明白過來,剛地說錯話了,說錯話了之後,想改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同時,聽到現在唐壽東還這樣說,這著實讓吳金花生氣,吳金花生氣,也就直接推開了唐壽東, 然後,起身穿衣服。唐壽東知道吳金花生氣了,隻想挽回:
“小吳,你別生氣啦,我錯了。”
“你根本沒把我當回事。”
“我說錯了,我還是在乎你的。”
“你從來就是騙我的,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你不要走,我給你道歉。”
可是吳金花還是生氣了,真走了,唐壽東隻好看著她的背影,無計可施。這天晚上,唐壽東一個人睡在**,想著從前跟蔡妍在一起的時光,又忍住要給蔡妍打電話。
當時蔡妍正跟毛海波在一起,因為上次的事,蔡妍對毛海波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份,所以,有空就會在一起。雖然毛海波還要複習考司法,可是還要抽空跟蔡妍在一起,這個時間,毛海波正跟蔡妍一起親熱。看到電話響了,蔡妍說:
“手機響了。”
“別管他,一會兒就好了。”
“還是停一下吧,可能是唐壽東打過來的。”
“管他的。”
“不行,你起來。”
毛海波隻好起身,可是雖然起身,身體沒並有離開蔡妍的身體,兩人身體還是結合得很緊。蔡妍拿著手機,哪裏知道唐壽東已經知道她跟毛海波之間的事。蔡妍說:
“老公,幹嘛?”
“我想你了,你在幹嘛。”
“我沒事,快要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我明天過來找你,好嗎?”
“好啊。明天什麽時候?”
“明天上午我有課,明天中午我就過來吧。”
“好,我到時候等你。”
說完蔡妍很快就把電話給掛了,因為毛海波剛才插是她相當舒服,差一點忍不住叫了出來,怕唐壽東聽出來,所以才抓緊掛電話。蔡妍把電話遞給毛海波放到一邊桌子上,說:
“剛搞得人家差一點叫了出來。”
“嗬嗬,叫出來好哇。”
“你不怕唐壽東知道啊?”
“我怕什麽,我跟唐壽東沒任何關係,要怕也是你怕。”
“個沒良心的。”
“嗬,我是沒良心,對了,剛才唐壽東打電話過來幹嘛?”
“他說明天中午過來找我,我好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他知道我跟你之間的事了,你知道他工作相當認真的,從來沒有說無緣無故曠工什麽的,更不會為我中午來我們這裏,我懷疑他知道了什麽。”
“別管他,反正咬死,別承認就行了。”
“不承認?”
“對,不承認,捉奸也要在床,沒有證據這話不亂說的。”
蔡妍也陷入了沉思,不過,對於唐壽東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她心裏並沒有底,也或者真知道,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也是正常的,到時候就按毛海波的說法,死不承認,估計唐壽東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況且兩人並沒有關結婚,就算最後分手,她還想著跟毛海波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