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兩人又合好了,這可是眾人沒想到的,不過,戀愛這種事就是這樣,分分合合也是很正常的,第二天早,一大早,蔡妍站在學校門口送唐壽東出去,同事們看見了,問蔡妍又合好了嗎?

蔡妍笑著點了點頭。

校長李向東因為來得比較早,也在校門口看到了,看到之後,蔡妍意味深長地看了校長一眼,唐壽東還主動跟校長握手,謝謝他照顧蔡妍,蔡妍又當著大家的麵跟唐壽東擁抱告別,一付恩愛夫妻的樣子。

沒把李向東氣死。

早上到辦公室裏點名,其實點了名之後也沒什麽事,也就到各自的宿舍去,不過也有一些老師比較負責任的就去班上去,班上也隻有少數的學生那些學習用功的學生早早來了,坐在位上早讀,還有一些在辦公室裏辦公,不過因為下雪天,而且辦公室裏也沒有任何取暖設施,大家早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裏,捂在應酬上不願起來。

點完名之後,老師們都來了,雖然是下雪天氣比較寒冷,可是這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校長李向東也比較滿意,就宣布散會,不過還加了一句:

“蔡妍老師留下來,我還有點事,來我辦公室來。”

因為毛海波知道蔡妍跟校長之間的那點破事,回頭看了一眼蔡妍,笑了一下,這一笑又被李娟看到了,李娟看毛海波笑得詭異,也有些氣憤,說:

“你笑什麽?”

“沒什麽啊?“

“沒什麽?我才不信你,每次都笑得那麽怪異,好像我爸跟蔡妍有什麽事似的。”

“還真讓你說對了,你爸跟蔡妍之間真的有故事。”

“你別胡說了。”

“我沒有胡說,你信不信?”

“我不信。”

“那我沒辦法了,隻有一個辦法,你不信你可以一會再上來,到門口自己瞧,你爸跟蔡妍之間到底有沒有事。”

毛海波說完就走了解,雖然李娟不相信,可是看毛海波的樣子也不象開玩笑,李娟就站在門外,看屋子裏的情形。

李向東也沒注意到外麵還有女兒站在外麵,叫蔡妍進去之後,就直接抱住了蔡妍,蔡妍有些不情願地推開了李向東:

“不要這樣。”

“我想你了,你為什麽會又跟唐壽東來往。”

“昨天晚上他來找我。”

“所以你們又在一起了?”

“是。”

“我說難怪,昨天我說要來見你,你卻不肯見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你。”

李向東不但說,還要動手,一下子把蔡妍抱在懷裏試較長親蔡妍。

“不要。”蔡妍說。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你不記得我們前兩天還在一起嗎?”

“校長,我求求你吧,放過我吧。”

“放過你?”

“對,我求求你。”

“我不會放過你的。哈哈。”

李向東得意地笑了起來,外麵站著的李娟算是明白了,原來真的,毛海波說的都是真的,自己的老爸李向東真的跟蔡妍有一腿。李娟再也受不了,直接推開門進去,啪的扇了蔡妍一個耳光。

“不要臉。”李娟說。

“你說誰不要臉?”蔡妍說。

“就你不要臉。”李娟說。

“可是是你爸不肯放過我的。”蔡妍說。

蔡妍也不肯這樣被人家打,也上前去抓住李娟的頭發,扭打了起來,女人打架就這幾招,扯頭發,用手指甲抓對方的臉啊,等等。

李向東拉開她們說:“不要鬧了。”

一個是自己的小情人,而且李向東也著實喜歡蔡妍,以前跟朱寡婦一起亂來,不知道蔡妍的好處,跟蔡妍好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年輕女孩子要強多了,也對朱寡婦沒什麽興趣了。

另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向東說:“你們不要再鬧了。”

李娟說:“爸,你跟我說實話,你真跟蔡妍有那麽一回事嗎?”

李向東說:“是的。”

李娟說:“你這樣做對得起媽嗎?媽一個人種家裏八九畝地,你當校長,在學校裏上班,不用回家去種地,她一個女人在家裏忙裏忙外的。”

李娟說的也是實話,李向東從前在家裏當農民也會經常下地幹活,以前當老師時也會下地幹活,後來當了校長了,再下地幹活就覺得有點丟份。其實他本來就是個農民,有什麽好丟份的?可是他心裏就是這樣想,覺得自己已經擺脫了農民的身份,甚至從內心深處有點嫌棄這個老婆,嫌她不夠漂亮,嫌她臉太黑,有時候還嫌她沒有文化,談不到一塊去。

其實當初李娟媽跟他結婚時候,李向東也隻是一個農民,而且李向東老媽一年四季生病,家裏也窮得不行,還住著茅草房。說了幾樁親事,人家姑娘沒看上他。

當然,人是會變得,沒想到從前的農民李向東現在也當了老師了,民辦老師又轉了正了,而且還當上小學校長了。

他對老婆有嫌棄的心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女兒畢竟是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地過。不希望父母鬧離婚什麽的。

“你知道我跟你媽沒什麽共同語言的。”李向東說。

“什麽,你說你跟媽沒共同語言?”

“是的。”

“可是我小時候你也在家裏當農民,你怎麽沒這麽說?”

“你媽從來不看書,我卻一直在學習,這差距不就出來了嘛。”

“是嗎?”

“對不起,女兒,不管如何我也不會跟你媽離婚的。”

“爸,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我就不認你這個爸了。”

李娟說完就走了,而且一邊走還一邊哭,天氣特別冷,下雪了,可是李娟覺得心裏的寒冷更勝過外麵的雪雨天氣。

毛海波站在自己的宿舍門口,看著李娟走了回來,而且還在哭,笑了。笑過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不管李向東如何對自己,那是李向東的事,人家李娟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毛海波去了李娟的宿舍。

“沒事吧,你哭什麽啊?”毛海波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跟蔡妍在一起?”李娟說。

“是。”

“可是你卻一直沒對我說過,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親的人,可是你卻什麽也不肯對我說,你到底算什麽人?”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再說了,我就算跟你說了,你也管不了你爸爸啊,他那麽大人了,還能聽你的話不成?”

“反正我要把我爸拉回來,不能讓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

“我看還是算了吧,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不要管了。”

“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

“二十歲還是小孩子。”

哎,毛海波也呆了一口氣,說起來每個人都不容易,李向東也不容易,李娟也不容易,李向東不允許女人跟自己來往,現在女兒又不允許李向東跟蔡妍來往。這叫什麽事,也許這就是生活的真實。毛海波問了一句:

“你爸呢?”

“還在辦公室,跟蔡妍那個**在一起。”

不錯,李向東現在還跟蔡妍在一起,一起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李向東的辦公室裏有一個電取暖器,雖然他不讓老師們用這種東西,電費貴啊,而且也不報電費了,老師們也不敢用啊,如果用,就要從工資裏扣錢,雖然工資幾個月發一次,可是總還是會發的,一扣,就要扣一兩百塊的電費,老師們也不敢用啊,可是李向東可以自己用,畢竟他是校長,當官的騎馬也是工作的需要嗎?

屋子裏還是很暖的。

“沒想到這事鬧成這樣了,讓我女兒也知道了。”李向東說。

“我們之間還是斷了吧,我也不想再讓唐壽東受到傷害,以前跟你在一起,那是因那一段時間我跟唐壽東分手了,身邊沒有一個男人,空虛,現在他又回到我身邊來了。”

“你這樣做簡直一點情份也不講。”

“什麽情份,我們第一次也是你強迫我的。”

“你就別裝了,我一直沒說你,如果你真反抗,就像那一次對毛海波一樣,拿一把刀,我想強迫你也強迫不成啊。”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是自願的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半推半就吧。”說完李向東看著蔡妍笑了,其實也正說中了蔡妍的心事。要說這事也是這樣,如果真是蔡妍積極反抗,李向東也不可能搞出什麽事來,可是那一天蔡妍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就答應了,而且事後還有好幾次,你說人家強迫你的,說一次還說得過去,可是至少有三次,你又如何解釋呢?

蔡妍啞了。

李向東倒笑了,說:

“其實這事也好辦,我回去再跟女兒商量一下,隻要她不跟她媽說,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來往的。”

“我可不想再跟你來往了,還是斷了吧。”

“你如果不肯跟我來往,我就告訴唐壽東事情的真相。”

“你不會這麽做的。”

“你錯了,我肯定會這麽做。”

“無恥。”

“哈,你說對了,如果不夠無恥的話,我也當不了校長,做不到現在的位子。”

聽到李向東這樣說,蔡妍哭了,她知道自己沒得選擇,哎,為什麽盡遇上這樣無恥的家夥。從前還覺得毛海波是個壞蛋,足夠無恥的,可是現在看來,毛海波人家還是好人,倒是李向東這種人更讓人難受,蔡妍是哭著跑了,李向東也得意地笑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慰女兒,讓女兒把這件事不要跟老婆婆說,他也不是怕老婆,老婆沒什麽好怕的,怕的是兩個舅子。這兩個人也村裏橫行霸道的人物,上一次因為跟朱寡婦在一起,把人家朱寡婦打了一通,而且還對自己提出了警告。

李向東拎了取暖器,去了女兒李娟的宿舍,天氣冷了,也顯示一下對女兒的關懷,送溫暖嘛。

進門口的時候,看到毛海波,毛海波剛出來,兩人就在門口遇上了,毛海波雖然討厭他,可是也還是客氣地跟他點了一個頭,表示打招呼的意思。可是李向東很生氣,李向東生氣一半是生女兒的氣,自己跟女兒說過多次了?說毛海波不是好東西,叫她不要跟他來往了,可是這個死妮子硬是不聽,看來還一直在來往,你說李向東能不生氣嗎?

“你來幹什麽?”李向東口氣生硬。

“我來看看李娟啊。”毛海波說。

“李娟不用你來看,你算個什麽東西啊。”

“我願意看怎麽著,你看你成個什麽樣子,還黨員,還小學校長?真他媽人渣。”

“你說誰人渣?”

“就說你。”

“你敢說我?”

“老東西,你別以為老子不敢打你,不是看李娟的麵,老子早就打到你身上去了。”

“你打打試試睢,我也不是好惹的。”

“去你媽的,你算個屁啊。”

“你敢罵我?”

“罵你怎麽啦?給老子惹毛了,打你也不稀奇。”

“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你不要幹了,想下崗了。”李向東著實生氣,這叫什麽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個人混到這種不要臉的地步,著實讓人為難,以後再也不能要這種從中學調下來的老師了,真是個刺頭。看看自己手下那些老師,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的,特別聽話,沒有一個人敢在自己麵前如此放肆的,可是偏偏這個人還是女兒的愛人,這叫什麽事。

李向東正在生氣,屋子裏的李娟也聽到外麵的說話聲,出來了,出來之後狠狠地瞪了毛海波兩眼, 什麽也沒說。毛海波自己覺得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走了。

李向東看著毛海波離去的背影說:“小兔崽子,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李娟沒有理會她爸爸說什麽,自顧自己走回到自己宿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李向東也跟了進來,自己坐了下來。又站了誌來,把手裏的取暖器插上電,屋子裏發出一種溫暖的熱氣。暖和多了,李向東笑了一下,可是女兒還是一付冷臉子。哎,兒女正是父母上一輩子的債主啊,自己一心一意為她好,可是一點也不體諒當父母的苦心,還要跟這個男人來往,這不是成心氣自己的嗎?

“娟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要再跟毛海波來往了,你為什麽不聽?你今天也看來了,他還要打你爸爸,你說這樣的人能要嗎?以後我還指著你招個女婿養老,你就找這麽一個人啊?”

“招女婿?”

“對啊,我就你和你妹妹兩個女兒,以後老了我還指著誰?”

“可是你從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啊,而且毛海波肯不肯給人家當倒插門的女婿啊?”

“所以我叫你不要跟他來往,你總是不聽。”

“我聽說他還有個弟弟,還在上大學,他有兩兄弟,說不定肯呢?”

“你就別想了,人家隻是玩玩你的。”

“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我一輩子吃得鹽比你吃的飯多。”

“那也不能說他就不喜歡我。”

李向東歎了一口氣,麵對女兒,確實感到一種說不出的疲倦,不知道欠這個小丫頭什麽,為什麽這輩子要投胎到自己家做女兒,讓人為難。其實李向東還是有著很厚的重男輕女思想的,以前老婆懷著第一個,以為是個兒子,大家全說是兒子,結果生下來是個女兒,他大失所望又生了第二個,還是個女兒,第三個又懷了,不過先去照了一下,還是個女兒,就做掉了。

後來老婆無緣無故就不能生了,也許不是無緣無故,就是那次流產落下的後遺症。身在農村,沒有個兒子,李向東那種壓抑可想而知,先還怪老婆,後來當了老師,還專門為這個問題請教過一個老師,到底人家學問大,以前在中學教生物的老教師老彭老師,退休後要求回到村裏住,就住在學校附近,問他才知道這種事生男生女,全在於男人的**,他也不敢怪老婆了。

還好,老婆隻是個農村婦女,什麽也不懂,因為生了全是女兒,心裏還覺得對不起李向東,什麽活也是搶著幹。

“娟,我跟你說,以後不要再跟毛海波來往了,聽爸一句話,否則以後有你後悔的。”

“我還要勸你一句,以後不要再做對不起我媽的事了。”

“大人的事你小孩不懂。”

“什麽不懂,我媽被你這樣欺負我就要管。”

“哎,人家說女兒跟爸親,在我們家卻不是這樣的。”

“那人家的爸也不象你。”

“我的事你也別跟你媽說。”

“那你要保證以後不要再做對不起媽的事了,上一次你跟朱寡婦的事,我就沒說什麽,本來以為你跟她已經斷了,可是沒想到又跟蔡妍搞在一起,你算什麽人,人家跟你女兒一般大,你真下得了手。”

“我是男人。”

“男人也有對家庭負責任的。”

兩人又說了些,總得來說也說不到一塊去,而且李娟也著實對男人失望了,自己的老爸況且是這樣,她還能對別的男人有過高要求嗎?不能。什麽毛海波,李雲坤,再壞,她也覺得自己可以接受。

“娟兒,爸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爸。”

“什麽事?”

“我今天這事,你不要跟你媽說,更不要跟你舅說。”

“那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如果讓我再知道了,我一定會告訴他們的。”

“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自己來處理。”

“好。”

最後總算達成了協議,李向東也得意地笑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也還是聽話的,不過,有時候不聽話也能把人氣死,比如說不聽自己的話,非要跟毛海波搞在一起,就很讓自己生氣,毛海波是個什麽人?完全是這個世界上最混蛋的一個人。

不知道毛海波知道李向東這些看法會著何感想,不過,毛海波顯然也不計較李向東這些看法,他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李娟身上,其實李向東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人家毛海波又有新的對象了。

毛海波接到張葵的電話,約他一起出去吃飯,毛海波沒有推辭,去了。去了之後兩人在公園裏逛了一圈,又去到張葵的房子裏,張葵的房子是個一百二十平米的兩室一廳,還是不錯的。

“真不錯,真不錯,在市裏能有這樣一個房子,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毛海波說。

“你覺得還行嗎?”

“相當行。”

“如果你肯跟我結婚,以後我可以幫你調到城裏來。”

“好啊。”

“你說好啊?”

“是,我說好啊。”

毛海波這幾天想了又想,反正自己也搞了不少女人,這個女人就算是老許的人情人又能怎麽樣?也無所謂了,反正男女之間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毛海波想得開,可是張葵以為毛海波不知道,還說: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我不想騙你。”

“說吧。”

“我以前跟老許有過一段時間保持關係。”

“哦。”

“你到底懂我的意思嗎?”

“懂,這還能不懂, 無非就是你當保姆的那一段時間,老許把你上了,然後給你錢讓你做生意,讓你認他做幹爹,你們一直在保持來往。”

“你怎麽知道。”張葵著實驚訝,人家毛海波居然把什麽事也弄得一清二楚,自己還以為人家不知道,接著,又想到毛海波居然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肯跟自己在一起,這著實讓人費解,難道是看自己笑話,玩弄自己?

“你什麽意思?明明知道我跟老許之間的事,還答應見我。”張葵說。

“明著說吧,我不在乎,也不是不在乎,就是想能過你把我調到城裏來,最好是平陽一中,因為我以前在這個學校裏任教的,我可不想再呆在那個鬼地方當什麽小學老師了。”

“難道人家小學老師都不是人?”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是實在受不了啦。”

“我們之間這算是一個交易吧?”

“得算。”

“你這個人還真的十分坦誠。”

“這算是我一個優點吧。”

“算是。”張葵說,“不過,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已經懷有老許的孩子,你能讓我生下來嗎?”

“可以。”

“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

“你不計較嗎?人家說一般男的就會計較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我想你也應該會計較,對吧?”

“不錯,一開始我聽說了,我也有一種受騙的感覺,後來我想開了,不管大人如何,小孩子總是無辜的,如果打掉的確太過於殘忍。”

“你真是一個好人。”

毛海波笑了,其實毛海波早就想好了,結了婚也可以離婚,目前最重要的是能離開這個學校,至於孩子是不是他的並不重要,也許是老許的孩子反而好了,以後至少可以控製這孩子,再向老許提一些要求,想必老許也沒有理由不答應的。毛海波的這些如意算務盤當然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而張葵也不明所有,以為真的毛海波就是一個大好人。

人生的荒誕也正在於此。

“你真是一個好個。”張葵說著就脫去了自己的衣服,抱著毛海波,毛海波一點心理準備沒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懷上了嗎?”毛海波說。

“是懷上了,可是還是早期沒事的,可以過。”

“不好吧,我怕你流了就麻煩了。”

“你真的為我著想?”

“是的。”

“你是一個大好人。”

“以後我再好好報答你吧。”

“好,不必掛在心上。”

很快朱小麗也知道這件事了,那就是明明毛海波知道張葵是老許的小情人,而且還有一個孩子,可是還同意跟她來往,這著實讓人驚訝,而且也不像毛海波的個性啊,平時看毛海波還是挺有個性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沒想到也有如此俗氣的一麵。

朱小麗找到了毛海波,劈頭蓋臉地問:

“是不是真的?”

“什麽真的?”

“你答應和張葵結婚的事?”

“是真的。”

“你明明知道,可是為什麽還要跟結婚,這完全不像你的個性,上一次你說我還以為你是說說而已。”

“我想離開這個學校,我想到市裏去任教,而且你們家卓強不也是在找人想辦法調你到市裏去嗎?”毛海波看著朱小麗,其實也明白,朱小麗跟卓強結婚之後,正在想辦法把朱小麗調到市裏小學去,可是這年頭,農村小學沒人願意呆,但凡有一點關係的,都在想辦法調到市裏去,也是,雖然說是老師,可是城鄉差距還是相當大的,在城裏和在農村的肯定不一樣。一是待遇不一樣,差距就很大,城裏的老師一個月可以拿到一千多塊,是檔案工資的實數,而且還有獎金什麽的,而且學生家長也尊重,動不動送禮什麽的,請吃飯就不要說了。可是農村就完全不行了,雖然檔案上規定有一千塊錢,這些錢要鄉鎮來支付,就會縮水,鄉鎮說沒錢,隻能給你三四百塊,大家還是感恩戴德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