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是兩天後來找範興葉的,張斌來找範興葉也是一時性起,因為好長時間沒跟她在一起了,時間久了還真有點想念她,就直接找上門來了,以前也不是沒來過,而且也知道範紅中的宿舍。
當時是晚上,張斌也怕同事看到他,畢竟從前張斌也在南城中學幹過的。如果舊同事看到了也不好。張斌沒有敲門,站在範興葉的宿舍門口,打電話給範興葉:
“在幹嗎?”
“快要睡了,你在幹嗎?”
“我在想你。”
“想我?真的假的。”範興葉聽到張斌這樣說,先是笑了,雖然明顯曉得張斌說的是假話,可是聽起來還是挺高興的。女人就是這樣,喜歡聽一些好話,張斌也總結出來了,反正沒事就喂對方好話。
“當然是真的。”
“可是我不信。”
“那我怎麽做你才信?”張斌說,“我現在就來找你好嗎?”
“好啊。”
“你現在打開門,我就在你門外。”
說完張斌掛了電話。張斌掛了電話可讓範興葉傻了眼了,因為當時範興葉跟彭強還在一起,雖然範興葉之間也想過,好好跟常亞東過日子,出軌心理不好受,心理壓力特別大,可是常亞東在**力不從心,又讓他很有些懷念彭強,而且彭強也不想跟她分手,也一直來騷擾她,一時沒抵擋住,又一次上了床。
“你快點起來,穿好衣服。”範興葉對睡在**的彭強說。
“可是還沒完事啊。”
“來不及了,快點吧。”
“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接電話了。”
“他站在門外。”範興葉嚴肅地指出。
果然這樣一說倒讓彭強嚇了一跳,由於範興葉故意說的“他”而沒有說張斌,或者是常亞東,這就讓彭強誤以為是常亞東。彭強搞了別人老婆,當然心裏有鬼,而且還是常亞東老婆,常亞東是什麽人?是教委主任,隨時可以叫他下崗,搞不好把他調到最偏遠小學去,也是有可能的,這當然讓人害怕,隻是從前隻體會到範興葉的好,從來沒有細想過這些問題。
“常亞東來了?”彭強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是不是常亞東?”
“別說話,快點。”範興葉指了指門口。
這時站在門外的張斌也有些等不及了,就敲了一下門,敲門聲清晰地傳過來,讓彭強嚇得差一點尿褲子,隻好穿好後跑到另一個房間裏躲了起來。範興葉的這個宿舍是個二房一廳的房子,隻是舊點小點,本來她是沒資格分到這樣的房子的,可是因為她是常亞東的家屬,校長汪文豪也有心巴結她,就給了她一套這樣的房子,本來以為老師們會說一些閑話,可是也沒人說什麽,好像認為這才是天經地儀的。校長老汪對世道人心也有點失望,看來人們真的麻木了啊。不過也好,這個房子剛好為範興葉提供了**好場合,如果範興葉也出去開房間,真難保哪一天會跟常亞東撞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範興葉打開門,張斌進來了,張斌進來之後不像往常一樣,直接去吻她,或者是抱住她就脫衣服,而是四處張望,還在笑。
他一笑,範興葉就明白張斌的意思了,範興葉說:
“你幹什麽?”
“找人。”
“找人?找什麽人?”
“你屋子裏是不是有別的男人?”
“胡說八道。”
範興葉也還真怕張斌去找人,其實張斌也隻是說著玩的,隻是看範興葉半天沒開門,而且在電話裏也沒提起在常亞東那裏,或者說常亞東在這裏,隻不過順嘴胡說而已。可是這一說就剛好說中了範興葉的心思,範興葉還真怕張斌把彭強找出來,範興葉一下子猴上張斌的身體,要張斌抱她上床。還把臥室的門關上。
張斌把範興葉放到**之後,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張斌就有一個新發現。床關還放著一個剛剛開封的套套。張斌拿起了一口說:
“什麽東西?”
“我自己剛打開的。”
“不可能,一定是另有其人。”張斌打開一隻,一看,笑了。“還是浮點的,厲害啊,你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張斌,我發現你好無聊啊。”
“我無聊,恐怕不是吧。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常亞東了,不知道他會著何感覺。”
“你——”範興葉說,“你真的會跟他說嗎?”
“開玩笑的,看把你嚇成這樣。”
兩人正在這邊議論,就聽到那邊的開門的聲音,張斌知道肯定剛才屋子裏有人,就跳下床去,可是隻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似乎還很年輕,由張斌也祼著身子,不方便出去,隻好又能退回到**。範興葉也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這種事也會讓人遇上,雖然張斌不是常亞東,按說跟彭強也隻是一個級別的,都是她的情人,可是一個女人,同時有兩個男人作自己的情人,這著實會讓人家產生誤會,覺得她就是一個**婦,這當然不好,對她個人的名譽也是一個損傷啊。
“求求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範興葉臉紅了,“我沒想到你今天晚上會過來找我。”
“難怪我說你好長時間不來找我了,原來是另有新人了。”
“你怪我了?”
“怪了。”
“對不起啊。”
“對不起有什麽用?”張斌說,“我問你,你跟我透露一下,誰啊?”
“你好無聊啊,你管他是誰啊?你不認識的。”
“我以前也在南城中學幹過,都認識。”
“可是你已經調走兩年了,又新來了好多老師,你不認識的。”
“這麽說來肯定是學校的嘍。”張斌笑了。
張斌一笑,範興葉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把事給說了,不由得覺得張斌真是無聊,這樣套人家話。又一下子臉紅了,範興葉臉一紅,張斌也是倍覺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嬌羞,你想啊,本來就是**的男女,他才不會在乎你跟誰上床。張斌也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奇妙,如果是常麗跟別人上床,他知道了,會氣得不行,不但當時氣,而且事後好長一段時間想來還會氣,不但會氣,而且還會心痛,心痛,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可是現在明明知道範興葉跟別的男人上床,可是心裏不痛苦,還覺得好笑。
也許這就是老婆和情人的區別。
“我們可是說好了,要替我保密的。”範興葉說。
“當然,咱們什麽關係啊。”
“如果你敢跟別人說,我也讓你的事曝光。”範興葉起身來,說,“你怕不怕?”
“你不怕嗎?這樣一來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當然怕,所以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服了你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張斌當然不會說出去,別人的老婆出這種事,他巴不得了,而且常亞東跟張斌是仇人,人家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兩人於是重新在**歡娛無度。
張斌是第二天上午天沒亮就悄悄地走了。本來想晚走一點,又怕天亮了讓人看見不好,隻好趁著天還沒亮就走了。張斌走了之後,範興葉又睡了一會兒,就聽到鈴聲,她也隻好起來。
在操場上遇到正在跑步的彭強,兩人找了個角落,停了下來,彭強說:
“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麽?”
“沒想到你跟張斌也有一腿。”
聽到彭強這樣說,範興葉才知道昨天的情況,彭強已經知道了,一定是聽到了聲音,本來張斌也是這個學校幹過,雖然彭強是後來才分到這個學校的,可是也經常聽人提起,所以也認識。
但是張斌不認識彭強。
“你什麽意思?”範興葉說。
“沒事,我昨天嚇死了,搞了一半又讓我走,害得我難受得不行,然後又用手放了出來。”
“哎呀,不要說了,惡心死了。”
“惡心嗎?我不覺得,你跟張斌在一起感覺好一些,還是跟我感覺好一些?”
雖然跟彭強在一起感覺好多了,可是範興葉怕彭強會驕傲,故意沒理他的話,又接著跑步去了,而且操場上的各個班的學生也排成隊在跑步了,彭強也不好再問什麽,就跑到自己所在的班級,跟著學生一起跑步。
張斌這天上班後剛在辦公室裏坐下來,楊瓊蘋就過來找張斌。雖然之前也跟楊瓊蘋發生過性關係,可是跟張斌上床的多了,張斌覺得對楊瓊蘋也沒多少興趣了,後來就很跟她來往了。
可是楊瓊蘋來了之後,先是關上門,然後直接就坐在張斌大腿上。因為昨天晚上張斌也有些累,不想再弄,就任由她坐著。
“你怎麽啦?”楊瓊蘋說,“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
“是嗎?”
“是的,你自己沒感覺嗎?”
“也許是吧,太累了。”張斌歎了一口氣,昨天晚上知道範興葉又跟其他的男人有一腿,心裏就生氣,也有一份較量的心,做得猛了一點兒,現在還累呢。“工作太多了,累得不行啊。”
“張主任也要注意休息啊。”
“知道。”張斌笑笑地看著楊瓊蘋,知道她肯定有事,不會無事來獻殷勤。
可是張斌故意不說,就等著楊瓊蘋開口,或者是為了她老公謀什麽職位,或者是其它的事,反正不清楚。不過,這次張斌還是想錯了,楊瓊蘋這次找張斌不是為了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自己老公周才力,而是為了情人張劍。
張劍跟張斌也隻一字之差,不明真相的人會誤認為兩人是兄弟,可是事實上兩人不但不是兄弟,而且還不認識,或者說張劍認識張斌,可是張斌不認識張劍。雖然不認識,可是想賺錢,就必須得跟張斌打交道。
張劍是一個房地產商。
他知道楊瓊蘋現在跟張斌關係不錯,就在她這裏找到突破口,又給了楊瓊蘋五千塊錢。
“我不要。”楊瓊蘋說,“上次你給過我一次錢的。”
“上次是上次。”張劍心裏還是挺高興的,這說明楊瓊蘋不是一個貪錢的女人,還是講情份的,這年頭,這種女人不易得,“這次是求你幫忙一個事的。”
“什麽事?我能幫你,我肯定會幫,不需要錢。”
“當然能幫上,如果你不肯收我的錢,我就不會求你了。”
“那我也不能要,你賺錢也不容易。”
“誰說我賺錢不容易,這也是你應該得的,隻要你把這件事辦好。”
“什麽事?”
“請你約一下張斌,出來吃個飯。”
“就這麽一件小事?”
“對你來說是一件小事,可是對我來說就是一件大事。”
楊瓊蘋笑了,要說約別人,她沒有把握,約張斌還是有相當把握的,雖然張斌那次之後沒再約她一起“親熱做的事”,可是畢竟有感情基礎礎在,也好約,就答應了張劍。張劍約張斌吃飯也是有目的,目的就是和張斌交個朋友,交朋友的目的是為了讓張斌蓋房子,蓋房子也不是給他自己家裏蓋房子,而是讓小學蓋教學樓,中學教學樓有了,就蓋教師宿舍樓。
楊瓊蘋明白之後,也笑了,說:
“這件事你找我算是找對人了。”
“你是不是跟張斌已經上床了?”
“胡說。”
“我沒有胡說。”張劍說,“我猜都可以猜出個大概。”
“沒有。”
“跟我之間,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麽了吧。”張劍跟楊瓊蘋關係也不一般,從前是張劍追過楊瓊蘋,現在是張劍混發財了。兩人又一起開過幾次房間,關係越來越親密了。“你跟我就說個實話吧,反正我也不會跟周才力說。”
周才力就是楊瓊蘋的老公,還在西河鎮二中教書,這也是一個初中。
“如果我說我跟張斌上了床,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張劍說,“為什麽要看不起你,你也不容易。”
“知道的說我不容易,不知道的就會說我是個賤貨,騷逼。”
“不知道的也沒人這麽說你,是你自己這樣想的。“
“我這樣想對不對呢?”
“不對,完全沒必要這樣想。”
反正最後楊瓊蘋是答應了張劍的請求,約見一次張斌。張斌一來上班,楊瓊蘋就來到張斌的辦公室,當時還是清晨,也才是九點多鍾的樣子,也是一天中頭腦最清醒,精力最好的時候。
楊瓊蘋坐在張斌的懷裏,張斌看了一眼外麵。雖然門關著,窗簾也拉上了,要是難免會有人說閑話。這些張斌也怕,人家說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張斌也信這些。
“還是起來吧。”張斌說,“如果誰進來,看到了不好。”
“門鎖著,怕什麽。”
“雖然鎖著,可是如果有人來敲門,我總得開門吧。”
“可是以前你跟人家辦事的時候,卻不怕人呢?”
“那叫色膽包天,現在我還沒有性衝動。”
“那我現在就讓你有性衝動。”說著楊瓊蘋直接把手伸了進去,捉住張斌的家夥,把張斌嚇了一跳,張斌沒想到現在的女人已經變了,變得這麽大膽,厲害,簡直比男人還要主動,不過也變得讓人有些害怕。
“不要。”張斌說。
“就要。”
“我太累了,下次吧。”
“你說的下次啊?”
“下次,一定。”
楊瓊蘋站了起來,張斌以為她會走,可是她並沒有走,而是站起來,圍著張斌轉了一圈,又站在張斌身邊,看著張斌,張斌就知道肯定是有話要說吧,可是有話說你說就是了,為什麽又不說了。最後還是張斌忍不住了,問: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是,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麽客氣嗎?”張斌說,“我也沒把你當外人啊。”
“你真沒把我當外人看?”
“是啊,無論怎麽說,你也是我的女人啊。”
“可是你是有老婆的?”
“雖然有老婆,可是你敢說你不是我的女人?”
楊瓊蘋想了一想,也跟張斌上了床了,上了床之後就算背叛老公周才力了。那就得算是張斌的女人,雖然她也知道張斌的女人肯定不隻她一個,可是看似當了張斌的女人也不是一件壞事。而且人家把你當成自己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高低。所以,楊瓊蘋就笑了起來:
“你把我當成你的女人我就說啦。”
“說吧。”
“我一個朋友想請你吃飯。”
“就這事?”
“就這事。”
“我還以為你會說什麽壞事呢?”
“什麽壞事?”
“比如說你老公發現你跟我的奸情什麽的?你懷上我的孩子什麽的。”張斌笑了。
“你還真會想。”
“你朋友請我吃飯?誰?我認識嗎?”張斌問。
“人家認識你,不過你可能不認識人家。”楊瓊蘋說,“張劍。”
“知道。”
“你知道他?”
“知道,不就是從前跟校長老李不對付,後來辭職了,再後來聽說當了包工頭什麽的,發財了吧。”說到這裏,張斌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看來人家來請自己吃飯,不單純是一件吃飯的事,看似吃飯的事,其實跟吃飯不沾邊,或者說吃飯僅僅是一個借口。對方是幹什麽的?是蓋房子的,是搞房地產的,上個星期西河一中的老王剛說想要蓋一個教師宿舍樓,馬上就有人找上門來了。這讓張斌不得不吃驚,人家說這商人就像蒼蠅一樣,哪裏有血腥,馬上就飛過去了,看來還真沒說錯。這麽快就有人盯上自己了,同時張斌也有些興奮,這說明至少自己也可以有好處,有錢賺,千裏做官不就為了個財嘛。自己也不可能當一輩子,他也看開了,如果常亞東垮台了,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當不了教管會主任了,有機會撈一把就撈一把,不撈那是傻瓜蛋,也沒人會覺得他有多高尚。
“好,就今天晚上吧。”張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