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毛海波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你畢竟生活在學校這個小圈子裏,而且你跟自己班的學生搞在一起,其他老師怎麽可能不知道。大家不過是裝著不知道罷了,再說了,毛海波是領導,是教導處主任,人家也得給他麵子啊。
果靜一想到毛海波居然跟張斌的女兒張娟娟搞在一起,簡直是肺都要氣炸了,一方麵是氣,另一方麵還有擔心的成份在裏麵,無論如何,毛海波是自己老公,她至少現在還沒有打算跟毛海波分手的想法。
早上,唐壽東打算離開,起床穿衣服,唐壽東說:
“真沒想到,還是在你這裏過了一夜,而且毛海波還沒回來。”
“你是不是特別想他回來?”
“不是,我可從來沒這樣想過。”
唐壽東是沒這樣想過,可是果靜這樣想過了,她是想毛海波回來,然後看到**還睡著另外一個男人,來氣一氣毛海波。
可是毛海波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天還沒完全亮透,唐壽東就走了,果靜又睡了下去,昨天晚上太累了,這會還困得不行,又睡到九點鍾,終於聽到開門的聲音,果靜把眼睛睜開,果然是毛海波,毛海波昨天也是跟娟娟一起在外麵的賓館裏過夜。
“你還知道回來啊?”果靜發作了,“你個王八蛋昨天晚上到哪兒去了?”
“你管得著嗎?”
“我是你老婆,你說我管不著?”
“你跟張斌上床的時候怎麽不想到是我老婆?”
隻一句話就把果靜噎得沒話說了,是的,女人啊,女人,你總是麵對男人的強權無可奈何,不過果靜也不是省油的燈,毛海波想著果靜跟張斌的事,沒料到果靜的事業又發展了一步,給他開辟了一個新的綠帽子。
“你在外麵亂搞,你信不信我也可以讓你戴綠帽子。”
“好啊,隻要你有本事,隨你便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以後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可別怪我。”
“哼。”毛海波隻是哼了一下,事實上他也知道,果靜可是說得出做得出,還真有點怕她。
從前笑話張斌,覺得張斌是個可憐的家夥,現在自家的老婆也被人家搞了,心裏反而一下子理解張斌了。
都不容易。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果靜也不想跟老公毛海波吵架,畢竟已經結了婚了,是一家人了,心態也大有變化。從前沒結婚時可以亂來,而那個時候偏偏沒有亂來,現在結婚了,不想亂來了,可是又亂來了。
這叫什麽事?
他媽的全是生活,生活讓人簡直摸不著頭腦。可是有一件事必須得跟毛海波說清楚,否則的話真可能會犯罪,會坐牢,張斌也不是好惹的主兒。所以,果靜臉色裝得平和了下來,說:
“海波,坐過來,問你一件事兒?”
“什麽事?”
“你坐過來吧。”
“你臉色也變得太快了,讓人有點不適應。”
毛海波的確不適應,甚至還有些怕怕的,怕老婆又出什麽妖蛾子,毛海波也想湊和著過,這些天他也想開了,婚姻就是那麽回事,就算真離了,就能找到好的?就能找到一輩子不紅杏出牆的主兒?
難說。
所以還是將就一點兒,中國那麽多家庭,還不是湊和著過?
“你知道我昨天沒回我爸家?”毛海波問,其實他也打了電話問家問了的,知道果靜昨天打來電話問了的。所以早早地毛海波回來了。
“我昨天打電話去你家了。”
“你家?你從來跟我不是一條心,還說你家,難道我家不是你家?”
“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又說:
“我知道你昨天跟誰在一起?張斌的女兒。”
這下子倒真把毛海波嚇住了,難道果靜真成了半仙不成?自己跟張娟娟在一起,她是怎麽知道的?
一看到毛海波呆住了,果靜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心裏還是痛痛的,自己老公在外麵跟別的女人亂來,自己心裏能不難過嗎?
“我說得對不對?”果靜問。
“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問你一句,你就不怕張斌知道嗎?”
“不怕,我怕他不知道。”
“為什麽?”
“你想想啊。”
果靜想了想,看到毛海波是真恨起張斌來了,也就是說毛海波還是真的在乎自己,隻有在乎自己才會恨張斌上了自己。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老公,自己也覺得對不起他。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天長日久朝夕相處,男人女人之間發生一點這樣的事,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可是毛海波居然想不開。
想不開不說,他還報複,報複你幹脆打人家一頓得了,可是他居然用這種搞人家女兒的方式來報複。哎,你就不怕嗎?
“你就不怕嗎?”果靜問,“不是說你怕張斌,而是犯罪,小女孩有沒有十四歲?”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十四歲三個月。”
“毛海波,你真無恥到了極點了,你還說得出口,十四歲零三個月。老天啊。”
這倒真讓毛海波說不出話來,事實上毛海波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覺得不好意思,不但不好意思,甚至還有一種深重的內疚感,自己什麽時候居然變成這種人了,這麽無恥,這麽不要臉。
毛海波低下了頭。
“老公,以後跟小女生斷了,把這件事低調處理好嗎?”果靜說。
“你說我們重新來過?”
“可以嗎?”
“讓我想一想。”
“這還有什麽好想的。”
“我昨天再跟小女孩說,一輩子,一生一世。”
“那些話說說就行了,不要當成真的。”
“可是如果我現在跟她斷了,是不是從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可是我每次想到你在辦公室裏趴在辦公桌上讓張斌操你,我心裏就難受。”
“你說話真難聽,現在大家扯平了。”
話雖然難聽,可是說得也是真理。
毛海波又想了想,的確,也達到報複張斌的目的了,把人家女兒也搞了,這種無恥的行為也幹得出來,還叫人嗎?還是一個當老師的嗎?還是學校的教導處主任。
為了慶祝兩人重歸於好,兩人決定一起出去賣點好的,回來做一頓豐盛的飯來吃,果靜也非常高興,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唐壽東正和蔡妍一起走過來。唐壽東早上剛從果靜的**爬起來,不免多看了果靜兩眼。
就這兩眼,已經讓蔡妍生氣了,說: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
“是。”
“什麽?你還說是。”
唐壽東不敢說話了,不過心裏還是洋洋得意,雖然是美女,可是自己也上了她了。然後蔡妍跟唐壽東上床去,一周沒見了,所謂久別勝新婚,一個星期時間也不短了,每次再見麵時,總是第一件事就是做這個。
平時唐壽東總是很急,一進門,關上房間的門,就急不可待,可是今天他卻一點也不急,甚至蔡妍已經脫了衣服了上了床了,他還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蔡妍說:
“你今天怎麽啦?我老是感覺到你怪怪的,哪裏不對勁兒。”
“沒有啊。”
“你不用騙我了,肯定有不對的地方。”
“你別胡思亂想了。”
人家說女人直覺一向很靈,看來還真有點可怕。至少唐壽東是害怕的,隻好馬上脫了衣服,上了床,想表現的跟平常一樣,可是畢竟昨天晚上用功過度,而且早上還又跟果靜操練了一次。表現就有些力不重心。
而且居然硬不起來了。
“你到底怎麽回事?”蔡妍說。
“不知道怎麽啦,可能是太累了?”
“太累了?你還不到三十歲,怎麽會太累了?你肯定又出去跟別的女人鬼混?”
“沒有。”
“老實說吧,你別想騙我。”
“真的沒有,你叫我說什麽嘛?”
一場**,本來是非常美好的,沒想到會以這個結局收場。從前蔡妍也出過軌,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明白得很,可是那是從前,現在結婚了,她可是一心一意跟唐壽東過日子。
蔡妍又想到上一次唐壽東說起跟一個朋友一起出去嫖的事,雖然唐壽東最後關頭沒有去,可是心裏卻羨慕人家,回來當真閑話講給蔡妍聽時還用一種十分羨慕的口氣,當時就讓蔡妍罵了。
一想到這兒,蔡妍又緊張了,她緊張不緊張別的,就緊張怕他傳了病回來,如果傳給自己就麻煩啦。
“你不會是在外麵嫖了吧?”蔡妍說。
“沒有。”
“你嘴裏現在就沒一句實話了。到底有沒有?”
“真沒有。”
“沒有,可是為什麽我下麵有引起癢癢的,啊,你別是傳上什麽病回來,你知道的,那些小姐一身是病。”
“我說過了沒有,我要怎麽說你才肯相信我呢?”
“你說你沒說,你得拿出證據來。”
“你說我搞了的,你也得拿出證據來。”
“我拿不了,可我就是感覺得到。“
女人胡攪蠻纏起來可真要命,可是女人胡攪蠻纏可以,男人就得講證據。纏到最後唐壽東也實在無可奈何,隻好把他昨天幹的每一件事一件件的說,說到如何在小酒館裏遇到果靜,然後又送他回來。
“你送她回到家,沒有留下來?”果靜問。
這讓唐壽東實在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會撒謊,而且當著蔡妍的麵更加如此,一說謊就會臉紅,沒辦法啦,也改不了啦。
隻好不說話。
可是不說話蔡妍就知道是默認的意思,也十分生氣。這麽老實的男人也出軌了,蔡妍自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她覺得沒錯,可是現在她老公跟別的女人胡來,她卻氣得不行。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說清楚。”蔡妍說。
“你真的想知道?”
“是。”
“我說了你不會生氣?”
“你不說我才生氣。”
“我跟毛海波老婆果靜昨天晚上在一起。”
蔡妍呆住了,沒想到是果靜,而且果靜長得也漂亮,至少比她要漂亮,這一點她是心服口服的,也沒辦法,所以毛海波跟她分手,她什麽也沒說,反正是答應了,也無話可說,人家娶的老婆比自己漂亮。
蔡妍笑了。
“你笑什麽?”唐壽東說。
“這麽說你跟毛海波之間算是扯平了。”
“什麽意思?”
“你說呢?”
唐壽東想了想,也明白了蔡妍的話是什麽意思。從前毛海波跟蔡妍在一起上床,當然,那個時候還不認識果靜,現在卻跟果靜已經結婚了。
人生總是這樣,充滿很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