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娜的男朋友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也沒來了,毛海波又聽到辦公室裏那些同事議論,知道羅小娜同男朋友分手了,而且還是那個男的不要羅小娜,可以想像得到羅小娜是多受打擊。

毛海波是失過戀的人,而且也是對方主動跟自己分手,那份不好受他是能體會得到的,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羅小娜恐怕最需要的是人的安慰。

所以毛海波經常有事沒事就去找羅小娜。

好在他們倆個是代一個班的,毛海波是班任,羅小娜是語文老師,總是能找到借口在一起的。這天晚上毛海波又去了羅小娜宿舍。

毛海波說:“你妹妹的,現在已經下自習了。”

羅小娜說:“她現在已經搬到學生宿舍去住了,說跟我在一起不自由。”

毛海波笑笑說:“現在的小孩,都是人小鬼大,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想想我們當初上高中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青春期都這樣。”

羅小娜還記得上回毛海波抱住她的情形,那個時候她還有男朋友,所以會拒絕毛海波,而且話還說得挺重,可能也讓毛海波沒什麽勇氣再來抱她。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羅小娜沒有男朋友了,原來凡是女子如果沒有嚐過男女之事的滋味也就罷了,一旦嚐過,而且品出味道來了,心裏難免會想想的,特別在無人的夜裏,所以很多良家婦女一旦走入風塵中,隻消一夜之間,三五日過後必然會自願做這件事。

這羅小娜也是女子,當然不能例外,她和曾生祥在一起什麽花樣沒玩過,可是現在曾生祥突然跟她分手了,一個月沒有經過性事,那種滋味真是無法跟人訴說。

羅小娜有心要挑逗一下毛海波,當然都是當老師的,自然也要講究個藝術性總不能像那樣大老粗們一樣,直來直去:來上我吧。

羅小娜說:“毛老師,聽說你以前的女朋友是電視台的主持人唐小燕。”

毛海波說:“是的,我們已經分手了,人家混好了,我還在這裏當老師,地位不一樣了,自然會分手。”

羅小娜說:“說說吧,我很想聽你們的故事。”

毛海波說:“老實說,我不太想說,說起來有些丟人啊,一個男人讓女人給摔了,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吧?”

羅小娜說:“沒事,這也沒外人,就我們倆,我想聽嘛。”

羅小娜這樣說話就有點撒嬌的味道在裏麵,毛海波如何聽不出來,而且晚上的燈光下羅小娜看起來也挺誘人的,老實說毛海波真的很想過去抱抱她,可是又有些不敢,上回試過一次已經讓他很沒麵子了。

總得說起來毛海波還是屬於知識分子,還是缺少那麽一股子所謂的勇氣,也就是一股無賴勁兒。民間有句俗話:巧女就怕賴皮漢。隻要男人臉皮夠厚,膽子夠大,沒有上不了的女人,可惜這些道理毛海波不懂,也許懂但是書讀多了的人總有那麽一點呆氣。

毛海波說:“唐小燕就是唐天成的侄女。”

羅小娜說:“是不是初中部的校長唐天成?”

毛海波說:“對,那時她也是大學剛畢業,在我們學校教政治,跟我代一個班,天長日久我們倆就談起了戀愛。”

毛海波說:“對,那時她也是大學剛畢業,在我們學校教政治,跟我代一個班,天長日久我們倆就談起了戀愛。”

羅小娜說:“你是教數學的,不懂得把故事講的一波三折,就這麽簡單啊,她是代政治的,這麽無聊啊。”

毛海波說:“她本來就是政史係畢業的,代政治也是她的專業。”

羅小娜說:“怎麽就去電視台當了節目主持人?每天平陽新聞都看到她吧?”

毛海波說:“還好,我從來不看平陽電視台。那個時候平陽電視台不是原來那個節目主持人走了麽,要在全縣招考一個播音員,說來還是我叫她報的。”

羅小娜說:“是你叫她報的?”

毛海波說:“是啊,我看她普通話挺好的,人也挺有氣質,特別上相,平時看起來人好像不是很漂亮,可是一照相片,相片裏麵的人特別靚,就勸她也報名,沒想到竟然一路過關斬將,一直到最後被錄取了,我還想著妻榮夫貴。沒想到的後來她提出跟我分手了。”

羅小娜說:“女版陳世美。”

毛海波沒有說話,有些話還是藏在心裏比較好,其實毛海波也不恨唐小燕,唐小燕跟提出分手他也可以理解,那時也就是去年這個時候,唐小燕去了電視台三個月後回來說,她被台長睡了,她是不幹淨的女人了,要跟毛海波分手,毛海波早就知道娛樂圈現在就是這麽回事,人家不叫睡了,也不叫強 J,叫潛規則。

分了就分了吧,他還可以跟人吹下平陽電視台的播音員曾經跟他睡過幾個月。

問完毛海波的事,羅小娜也眼神有些異常,毛海波看起來了,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毛海波說:“小娜,聽說你那個男朋友也同你分手了,選擇了鎮長的女兒?”

羅小娜說:“不是女兒,是鎮長侄女,別提那個人,我不想提。”

毛海波說:“小娜,其實我說句實話,那個男的配不上你。”

這樣說著話,燈光下,兩個人都有些跟往常有所不同。毛海波把手放到羅小娜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羅小娜的臉,羅小娜坐在**,被子蓋著身體,背靠在後麵的牆壁,羅小娜先是捉住毛海波的手,然後倆個人就抱在一起開始熱烈地接吻。

吻了有一會兒,毛海波問:“小娜想要嗎?”

羅小娜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毛海波大喜過望,本來以為沒希望的事,竟然就成了,簡直就像新東方的俞敏洪說的:從絕望中尋找希望。

倆人不再在說話,隻顧動作,這個時候才知道語言是多餘的。動作,隻有動作才是至關緊要的。毛海波心裏還有點小小的成就感,他知道校長張斌也是對羅小娜一直虎視眈眈,沒想到現在羅小娜正躺在我身下,這種成就感大概跟張斌搞別人老婆那種成就感差不多。

這天晚上毛海波到兩點鍾才回自己的宿舍,所以第二天早上學生上早操,他沒起來還被校長張斌說了一通。當然張斌雖然昨晚在外麵過夜,可是也能按時上班,這就是一個人的敬業精神。

張斌說:“上早操,班主任必須到操場看到,別的班主任都到了,就你沒到,不能因為你跟我關係好,我就不說你,越是關係好我越得說。”

張斌說:“上早操,班主任必須到操場看到,別的班主任都到了,就你沒到,不能因為你跟我關係好,我就不說你,越是關係好我越得說。”

毛海波隻得裝孫子,點頭稱是。張斌說了一通之後說:“晚上早點睡,第二天才起得來。”說完之後張斌也走了,他得回去睡個回籠覺,昨天晚上睡得也挺晚,他也挺困的。

隻睡了一會兒張斌被敲門聲搞醒了,張斌問:“誰?”

門外傳來:“我。”張斌聽出來了是學校裏的王書記,也就是那個剛死了老婆又是娶了新人的王書記,以前跟張斌爭權爭得很厲害。

張斌隻好起來,打開門,張斌說:“王書記有啥事?”

王書記坐下來之後就說了,想安排他這個老婆張麗到圖書室裏當管理員。

張斌說:“可是圖書室裏現在已經有管理員了?”

王書記說:“可以調小鍾去食堂裏去。”

張斌說:“王書記,你恐怕忘記了小鍾的是什麽人?”

王書記說:“什麽人啊,一個臨時工。”

張斌說:“小鍾的老公是什麽人你不記得了吧?”

王書記當然知道小鍾的老公就是學校附近的派出所所長老胡的老婆,老胡人稱胡老六,兄弟六個,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可是地方上就是這樣的吃得開,胡老六早年在治安隊裏,一步步混,居然混到派出所所長。

張斌說:“這個事恐怕有點難度,據我所知,這個老胡就是不個善茬。”

王書記說:“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這個老婆在家裏說我這麽大一個校party委書記,給自己老婆安排個工作都搞不定,還不如死了算了。”

張斌說:“女人就是壞事啊。”

張斌心裏對王書記還真有點看不起,老王啊,你也是搞了一輩子政治的人,怎麽這點政治智慧也沒有呢?聽一個女人擺布,死了還不知道如何死的。居然你想死,我也不擋你了。

張斌對王書記是沒有好感的。

哪個學校恐怕都是這個情形,party委書記和校長從來都是尿不到一個壺裏去。這樣也好,也許上級這樣安排就是要他們互相牽製呢?這就是政治藝術,平衡術。

王書記說:“我想你去跟小鍾說一下。”

張斌說:“有點難,這個事。現在也不是學期末,就是要調崗位,起碼也得學期結束,這個學期中途,突然就把她調到後勤上去,人家心裏難免也會有想法。”

張斌才沒那麽傻呢?哎,好事就你去跟人家說,這得罪人的事就我來跟人家說,我有病啊我可不願得罪老胡。

張斌說:“這樣吧王書記,我們召開一個領導班子會,把這個事拿出來討論一下,聽聽大夥的意見。集體領導嘛。”

張斌明知道王書記可能會一意孤行,居然這樣不如借老胡的手把王書記搞一下,也許搞好了,王書記就能下台呢?這樣他就可以校長書記一擔挑。到時候學校裏就沒有可以跟他抗衡的人物了,重要的是王書記那一派還有不少人,得搞倒他們才行,要樹起自己的勢力,以後撈錢也方便一點兒。

高中部教導主任,政教處主任,團支部書記,一個管教學的副校長,一個管後勤的副校長,初中部的校長,一共有十來個人都參加了會議。會上張斌是反對現在讓小鍾調到後勤上去的,可是王書記一意孤行,硬是要這樣做,最後還是通過了,讓後勤副校長老李去跟她說這個事。

散會以後,張斌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心裏有點小小的得意,就等著看笑話吧。

張斌知道,他這種鮮明地反對態度肯定會傳到老胡耳朵裏去,這樣就算老胡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他頭上來。參加會的人又多,會議內容根本無法保密。這幾年學校裏有什麽事,隻要一個電話,派出所裏也是馬上來人,所以也沒什麽人敢來學校鬧事,張斌知道,要想學校安寧,少不得老胡的支持。

張斌知道,他這種鮮明地反對態度肯定會傳到老胡耳朵裏去,這樣就算老胡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他頭上來。參加會的人又多,會議內容根本無法保密。這幾年學校裏有什麽事,隻要一個電話,派出所裏也是馬上來人,所以也沒什麽人敢來學校鬧事,張斌知道,要想學校安寧,少不得老胡的支持。

果然下午張斌就接到老胡的電話,約好在皇家樂園飯店吃飯。張斌知道老胡要跟他談什麽事,也沒有問什麽,就答應了。

晚上張斌到了以後,發現老胡隻請了他一個,張斌和老胡,小鍾一起坐下來,一邊吃一邊聊。

老胡說:“張校長,你的態度我聽說了,這個事不能怪你。”

張斌說:“老胡你明白就好。學校裏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老王當過多年校長你是知道的。”

老胡說:“我就生氣,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我們家小鍾就好期負對吧?”

小鍾其實也不小了,也有三十幾了,比張斌年紀還要大一些,可是看起來年輕,比老胡小,而且女人嘛,就願意自己年輕點,所以樂意別人叫她小鍾。

張斌說:“我也跟老王說了,他們家也不缺這兩個錢,叫他老婆不做事,沒所謂嘛,或者安排個其它的閑事,每個月我給他開點工資,可是老王說,我一個黨員,讓老婆不做事拿工資,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

老胡說:“他老胡屁股也不幹淨,這些年貪得還少啊?”

老胡看起來像是真生氣了,喝了半斤酒,吃了不少菜,張斌有心啟發一下老胡如何來搞王書記的鬼。

啟發式教學是張斌一向最擅長的,畢竟是當老師出身的,也就是拐彎抹角說話藝術。

張斌說:“我給你講個笑話,老胡,大家樂一樂,可能有點兒童不宜,小鍾就不要聽了。”

小鍾說:“說吧,我什麽笑話沒聽過。”

張斌說:“我以前在南城中學時有個老師小郭,故事特別多,今天我就講一個郭春海的故事,聽過吧?”

老胡說:“郭春海啥故事?沒聽過,你講吧。”

張斌說:“從前有個女人,同時跟三個男人睡,有一天懷上了,生個兒子下來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男人的種,就去找測字先生幫忙取個名。測字先生就問,你三個男人分別姓什麽啊,女人就說一個姓高,一個姓李,一個姓鄭。結果測字先生就給取了個名字,把三個人都包含進去了,女人很滿意,你猜是什麽名字?”

老胡說:“姓高,姓李,姓鄭,叫高李鄭?”

張斌說:“太沒技術含量了,測字先生好歹是讀書人,怎麽會取這樣沒水準的名字?再猜。”

老胡說:“真猜不出,你說答案吧。”

張斌說:“叫郭春海。”

老胡有些不明白,說:“這是為什麽?”

張斌說:“聽我細細給你分析,這個郭字的上半部分不就是高的上半部嘛,李字的下半部子,再加上鄭字的右邊,組成一個郭字,春字拆開是個三人日。哈哈。”

老胡也笑了,小鍾也笑得挺開心的。老胡說:“海字呢怎麽講?”

張斌說:“海字就是三點水,每人一點,三人日,每人一點嘛。”

老胡笑:“有學問,校長就是有學問,你那個同事真叫郭春海,這名可夠嗆。”

張斌說:“這個名字當然是別人給他編排的,他的故事特別多,我再講一個給你聽。”

張斌講前麵的隻是為了給後麵做點鋪墊,下麵才是張斌要說的真正內容,而且還真讓老胡聽出來弦外之音。

張斌說:“這個小郭啊能寫幾句詩,經常發表文章,就有一股狂妄之氣,領導平時安排個事,喜歡討價還價,還經常把王朔一句話掛在嘴邊:我是流氓我怕誰。”

後來張斌告辭回去了。

老胡也開著車和老婆小鍾一起回去,在車上老胡對小鍾說:“你們這個校長張斌是個鬼,而且是個大鬼,壞得很。”

小鍾說:“怎麽啦?不就講了兩個黃色段子嗎?”

老胡說:“他不是講段子,他是在教我怎麽整王書記。”

小鍾說:“啊,我怎麽沒聽出來?”

老胡說:“女人嘛,頭發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放心好了,這次你還是做你的圖書管理員,老王要吃點苦頭了。”

小鍾說:“你準備怎麽辦?”

老胡說:“明天你就知道了。明天別上班,在家裏玩兩天,明天我跟張斌說一下。”

小鍾說:“明天你要去學校去啊?”

老胡說:“明天肯定要去一趟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