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亞東雖然意識到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站街的小姐,可是最初的慌亂過後,心裏變得有一點點好奇,從前常亞東也在外麵玩過,在外麵接來送往的,這事是免不了的,你不玩,別人看不起你不說,還對你不信任,會被人排斥。現在不是流行這句話麽,最鐵的關係就是一起下過鄉,一起抗過槍,一起嫖過娼的。
不過那些都是高級場合,一晚上也要一千多塊的,小姐也是極懂情趣,學問也好,居說還有不少是大學生呢?
今天遇到這種站在街上的,常亞東還沒遇到過,不過他倒是很有興趣去感受一下。
常亞東跟著小姐走進了一個小巷,小巷很小,而且不是那種什麽小樣的小區,上了樓,是二樓,小姐打開房間的門,在燈光下,常亞東看到小姐的那張臉,剛才下麵看得不清楚,現在燈光下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了,小姐長得確實不行,身材也胖,臉上五官也一般。
常亞東說:“你叫什麽名字?”
小姐說:“來玩就玩,問名字幹什麽?難不成你是警察想抓我們不成,實話跟你說吧,就是警察也經常來玩,我們這一片是有警察罩著的。”
常亞東笑了笑說:“沒有,我也不是警察,隻是隨便問問,總得有個稱呼吧,你知道沒有名字不好稱呼。”
小姐說:“叫我小麗吧,名字沒什麽意義,我們一般不會報真名的。”
常亞東一下子想到常麗,小時候人們也這樣叫常麗的,不過今天晚上沒有約到常麗,常麗這會兒肯定躺在他丈夫張斌的懷裏,今天晚上,他常亞東隻能跟街上一個站街小姐,叫小麗的小姐一起玩玩。看來還是得多培養幾個女朋友,就算常麗沒空,也可以跟那些女朋友們一起玩,常亞東覺得自己不能不棵樹上吊死,自己又不是沒那個條件,自己還有一處房子嗎?想找女人也容易。
常亞東看了一眼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雜物,還有兩本言情小說,還有一台很小的電視,然後就是牆角一排的鞋子,房間裏雖然沒什麽東西,可是床的上麵的牆上卻掛著一張很大的畫。畫麵上是一個外國女人,正在脫衣服,衣服還沒有完全脫下來,外國女人臉上露出性饑渴的神情。
小姐說:“你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常亞東說:“我姓張,叫我老張吧,至於做什麽的,我猜一下,我看你能不能猜出來?”
常和張本來音就很近,有時候常亞東就會跟你說自己姓張,一來張斌姓張嗎?報張斌的名字來嫖一下也無所謂嘛,二來常和張也近音,就算別人真認出他來,他也可以說自己說的是姓常,是別人聽錯了,聽成姓張了。政客們總是能玩一點小把戲。
小姐說:“我看你象公務員,你是不是公務員?還愣著幹什麽?上來吧。”
常亞東說:“我是做小生意的,是公務員就好了,公務員多好啊,天天坐在辦公室裏也不用那麽辛苦。”
雖然這樣說,常亞東還是對這位叫小麗的小姐產生了敬意,人家可真叫閱人無數,隨便一下子就能說出來他是幹公務員的,還真讓她說準了,她絕對不會想到,站在他麵前正在脫衣服的這個男人正是平陽市最大的公務員。
小姐說:“你得快點,你也就五十塊錢,我們得講效率,我今天隻接了三個客,我晚上得再接三個。”
常亞東說:“我是慢熱型的,你得幫我弄一下。”
小姐說:“這麽麻煩,就五十塊錢,還要這麽多,你得加錢。”
常亞東說:“沒事,隻要你給我弄舒服了,我出一百塊錢。”
小姐笑了起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這才象話了,雖然是這麽回事,可也得弄得像愛情一樣才好玩嘛,一來就脫衣服,太直截了點,常亞東就不喜歡,常亞東是當公務員的,平時說話就講究個鋪墊、繞圈子,從來就不會直來直去,而且直來直去就會被認為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現。
常亞東能當上市長,政治上當然是相當成熟的。
常亞東說:“聽你說一天接六個,一個五十塊,你一天也是三百,一個月就是九千啊,這收入不少啊,難怪這麽多人做這一行。”
小麗笑了一下說:“你真是做生意的,這麽會算賬。不過賬也不得這麽算,每個月總得來月經吧,那至少得休息一個星期吧,弄不好兩上星期不能工作,我們還得買套子吧,還有要按時孝敬那些得罪不起的人,否則也沒話在這兒混了,還有人玩完了不給錢的。”
常亞東說:“現在幹哪一行都不容易,到處都在下崗。”
小麗說:“下崗的越多,我們這行競爭越激烈,不說了,血淚史啊。”
對於周慧和老劉來說,所謂的老地方就是平陽市中心廣場,周慧趕到那的時候老劉早就在那裏等候著了。見到周慧老劉興奮的把手裏的煙扔地上。
周慧說:“叫你不要抽煙,怎麽總是不聽,我就不喜歡男人滿嘴的煙臭味,聞起來很難受,來,吃一片口香糖。”
老劉接過周慧遞過來的口香糖,放一片放在嘴裏,一邊嚼一邊上前握住周慧的手。所以說世上沒有醜的女人,雖然周慧長得的確有些難看,身體胖不說,五官也不行,可是在老劉眼裏周慧就是天仙一般。要說老劉沒有審美觀,那肯定是錯誤的,老劉老婆就長得相當漂亮,也許正是因為老劉娶了這麽一個漂亮老婆,所以對美女反而沒有感覺,覺得周慧有氣質。有氣質的說法就有點玄乎了,你可以說她長得難看,可我說她有氣質,你無法反駁吧。
老劉說:“怎麽?你們家常市長不在家嗎?他放心讓人半夜出來?”
周慧說:“他才不敢管我呢?雖然他是我老公,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他不能幹涉我的私生活。你呢,你出來你們家汪大姐就同意啊?”
老劉說:“哎,我們家那個黃臉婆,她懂什麽啊,我跟她說我單位要加班,召開緊急會議她就信了,好哄的很。”
周慧說:“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家裏有個老婆,還要在外麵亂來。”
老劉笑了一下:“你也是這樣啊,我們誰也別說誰了,人生很短暫,再不活痛快一點兒,那豈不是很不劃算。”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走到二沙賓館的門口,每次他們選擇的地點幾乎都是這裏,這裏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帝都酒店等星級賓館,可是也算幹淨,還安全,人也特別少,根本不用擔心會撞上熟人。說句實話老劉也隻是教委一個招生辦主任,沒多少工資收入,每年到學生升學季節會有些外水收入,可是也不多。
進了房間,關好門,周慧問他:“今天晚上你還回去嗎?”
老劉說:“我無所謂,主要看你,你願意在這裏睡一夜,我也可以陪你,反正我們家那位以為我在開會。”
周慧說:“還是回去好點兒,明天星期一還要上班呢?”
老劉說:“那行,我們做快點兒,完事了再回去。”
周慧說:“老劉,我心情不好,能不能叫一點酒來,我們在房間裏一邊喝一邊聊。”
老劉有點猶豫,因為他出來帶的錢不多,每次都是隻開房間,然後做完了就離開,就是出去吃飯,也沒有吃過太高級的館子,不過周慧很快看出來老劉的猶豫,周慧說:“老劉,是不是錢沒帶夠,沒事,我帶著卡呢?他們這裏用卡結帳吧?”
老劉說:“小周,謝謝你,我算個什麽男人啊,還用女人的錢,我有錢。”
周慧說:“老劉,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你也別不好意思,現在中年男人,錢都是老婆管著,這我知道。”
老劉打電話叫了一瓶紅酒,和一些點心之類,很快就送上來了,老是估計這點錢應該可以對付過去,就算對付不過去,周慧還有卡可以結賬,雖然這有點掉男人價,可是周慧好像並不介意,沒辦法,當個小小的招生辦主任,哪裏會有多的閑錢啊?
老劉要去脫周慧的衣服,周慧說:“老劉,別急啊,我們先喝點酒再說。”
老劉說:“這樣吧,關喝酒也沒什麽意思,我們玩牌吧,比大小,十眼半(一種撲克的玩法),誰輸了就喝酒,脫衣服。”
周慧一聽有點意思說:“好,就這樣玩,你如果輸了也要脫,可不許賴皮喲。”
老劉說:“我老劉什麽時候賴過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