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校園顯出跟往日不一樣的平靜了,是的已經是冬天了,冬天來臨的時候景色明顯跟往常也有些不同了,那些校園裏走動的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衣服都變得厚厚的。越是到這個季節校園裏的氣氛就越來越緊張,因為期末考試就快到了,老師們把學生也逼得更緊了。
期末考試與其說是考學生,不如說是考老師,一個年級十多個班級,哪個班考不上就是任課老師不行,沒水平。一是校園裏的同事看不起,就是社會上那些學生家長也看不起,弄不好班上的學生還會要求換班,校長還會把你從高年級調下來代低年級,這都是沒麵子的事,而老師們大小也算是個知識分子,知識他子是最要麵子的。
雖然比較緊張,可是平陽中學還是要跟南城中學進行一場籃球友誼賽。
那天是南城中學的校長老汪打電話給張斌的,汪文豪說:“張校長啊,我們兩所中學每年都會舉辦一場籃球賽,今年的情況你看怎麽辦?”
張斌說:“今年還是跟往年一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記得去年還是我親自代表南城中學來跟平陽一中比賽的啊。”
老汪說:“是啊,去年是平陽一中到我們南城中學賽,今年按規定是平陽一中做主場啊,去年你是我們南城中學的隊員,今年你恐怕得代表平陽一中比賽啦,我想問下張校長還親自上場打球嗎?”
張斌笑了一下,雖然他知道在電話裏南城中學的校長老汪看不到他,可是他還是摸了一下自己的漸漸凸起的小腹說:“哎,現在我算是不能上場了,體力也跟不上了,我自從來到平陽一中,那還真是一回籃球都沒摸過啊。”
老汪說:“我是五十歲了,上不了場打比賽,你張校長才三十歲,應該不會打不動了吧?”
張斌說:“沒事,雖然我不上場,可是我們平陽一中打籃球的人才還是多的,我相信我們可以打贏你們南城中學的。”
汪文豪說:“張校長,那可不一定啊,你忘記了,去年可是我們南城中學勝啊。”
張斌說:“汪校長,你忘啦,去年我在南城中學,今年我可在平陽一中啊。”
老汪也笑,最後說:“謝謝你啊張校長,那就定在這個星期三怎麽樣?”
張斌說:“行,我們還有兩天時間可以練練兵,汪校長,現在你也是汪書記了吧?啥時候得請我吃飯啊?”
老汪也笑:“行,隨時可以請,隻要你張校長方便。”
從前老汪還叫張斌幫忙他跟常亞東溝通一下,老汪想校長書記一擔挑,現在老汪已經實現了他這個想法,他還以為真是張斌幫了什麽忙,其實張斌根本沒有跟常亞東提過。老汪能當上書記,不過是自然而自的事。書記退了,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就一擔挑了。
晚上召開教師會,校長張斌在會上先等各位分管教學的副校長、教導主任,政教處主任、團支部書記、後勤副校長講了工作安排,然後張斌才作總結性發言。
張斌說:“我還是重申那句老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我們學校部分老師存在著混天度日的思想,這種思想是要不得的,現在到處都在下崗,我們能有這份工作就應該把這份工作做好,同時也要對得起那些把孩子送到學校裏的家長們。把工作做好,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將做為下學期聘任製的主要依據,我們要打破從前的鐵飯碗,建立能上能下的機製,在高中部任教不行的老師,可以調到初中部任教,初中部再不行的隻有下崗自謀出路,現全國都在進行改革,我們教育也要改革,我要的就是考績。”
講了一大通,張斌端起水杯進了一口水,看著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們低著頭認真地在筆記本上記他的講話,他有些滿意。
張斌繼續說:“另外我還要說一件事,我們學校有那麽一股歪風邪氣,有些人搞工作不行,搞壞事還行,居然寫信向上麵告我的狀?是哪些人我就不點名了,但是我心裏是很清楚的,我想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我張斌居然能坐在校長這個位子上就有我坐在這個位子上的道理,你想憑一封告狀信把我搞垮也沒那麽容易,別的我不多說,隻想給你敲敲警鍾。”
說完這話,張斌嚴肅的眼光重新審視了坐在辦公室的老師們,他其實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這封舉報信,不過還好,學校裏上一任校長早就把宿舍樓建好了,學校的操場也建好了,他沒有機會再搞其它建設,沒有建設也就沒有機會搞錢,所以張斌在經濟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當然你說那些吃吃喝喝。吃喝不算一回事,隻要你不往自己兜裏裝,吃喝花了再多錢,你也是幹淨的。
張斌的問題就是生活作風問題,可是這年頭,有哪一個當領導的生活作風沒有問題?生活作風沒有問題的哪還叫領導?那叫太監。
生活作風還還叫問題啊?
最後張斌說:“好了,這些問題我都不追究了,再說一件事就是南城中學這個星期三要來跟我們學校搞籃球賽,去年我們平陽一中輸了,今年的比賽在我們學校舉行,會後幾個體育老師留下來,我們商量比賽的事。”
散會後,初中部的校長老唐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己家,而跟著王書記去了王書記家。王書記打發老婆張麗去倒點茶來。
老唐也是一臉緊張地說:“看來張斌是看到這封信了,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信是我咱們寫的?”
王書記說:“老唐,我就看不慣你這種一驚一詐的樣子,張斌現在肯定不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如果知道肯定會表現出來,至少我看他的表情看不出來。”
老唐說:“這事可難說,我看他講那句話的時候,好像看了我一眼。”
王書記說:“這就叫做做賊心虛,人家根本沒有看你,是你自己心虛罷了。”
張麗過來給王書記和老唐倒了茶,遞過去。看到老唐和王書記一起在吸煙,張麗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織毛衣,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小一點。
老唐說:“沒想到張斌關係這麽硬,本來想寫封信搞一下他,沒想到到最後還是人家看到這封信,我們這種做法好像沒什麽用,而且顯得我們也像小人一樣。”
王書記說:“你這種說法我就不同意,我們寫信向上級反映情況難道是不應該?就算上級不給他處分,他還繼續留在校長的位子上,我想他也應該收斂一些,別把大家都當成傻子。”
王書記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想到上回的事,他其實很清楚背後是張斌在搞鬼,所以當唐書記和他一起商量要搞一下張斌的時候,他豪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了,本來以為一封舉報信可以讓張斌受點處分什麽的,可是現在好啦,人家什麽事兒也沒有,這分明是叫王書記沒麵子,同時王書記也覺得自己的手法可能還是太小兒科了。可是想到想去,張斌除了生活作風上有點問題,還真沒什麽大的問題,而且學校的工作也還不錯,學校沒出什麽大事。
王書記說:“老唐,你真的肯定孫春花和張斌有一腿嗎?”
老唐說:“這事難道還會有假,你想想啊,孫春花憑什麽能當上我們初中部的教導主任?就是因為張斌跟她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說句實話孫春花連教研組長都沒有當過,無論如何也不夠資格當教導主任的。”
王書記說:“也是的,當初開會討論孫春花任命的事,你又不反對,那個時候你可能也對孫春花抱有色心吧,想在人家那兒占一點便宜吧?”
唐校長也有些不好意思,讓王書記說中他的心事,是的,孫春花任命之前那是開過領導班子會議的,在會上討論的時候老唐想的是誰當不是當,而且他也的以為以後可以找工作的借口上一下她。
老唐說:“我那個時候想法也挺簡單的,我想的是張斌能上,我為什麽不能上?沒想到這個女人隻認張斌不認我老唐,現在想起那回被她老公打掉了兩顆牙,我就來氣。”
王書記:“牙齒現在搞好了嗎?”
老唐說:“花了一些錢在醫院落裏按了兩顆假牙,不過現在還是不太適應,吃飯都不舒服。”
王書記說:“我牙也掉了兩顆,也是安的假牙,時間久了就會適應。”
王書記和老唐聊了一會兒,已經很晚了,老唐就告辭回家了,送走老唐之後,王書記又坐回沙發上。張麗問他:“我看到你們剛才在談如何搞張斌的鬼。”
王書記一隻手伸過去抱住張麗一邊說:“男人之間的事,你們女人就不要管那麽多了,反正男人們在一起就是互相鬥爭,張斌反正也不是好人,我們不搞他的鬼,他也會搞我的鬼。”
張麗說:“話也不能這麽說的,張斌人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不過人家可沒對你怎麽樣啊,而且還是對我們有恩的,上回你被抓到派出所,人家二話沒說就把你贖出來了。”
王書記說:“這就是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還真沒說錯,你看問題總是隻看到表麵,我至所以能被老胡抓去,那就是張斌在後麵搞鬼。”
張斌把周自勇、盧文平等幾個體育老師和平常籃球打得比較好的幾個老師留下來開會,當仁不讓的當然是周自勇,一來周自勇本來就是體育老師,而且貌似他球打得的確不錯。
張斌說:“周自勇你先說一下,明天就開始組織人訓練,不有再輸了,去年平陽一中就輸了,當時我還在南城中學,代表南城中學跟平陽一中比賽,沒想到現在我做了平陽一中的校長,真是世事難料啊。”
周自勇說:“隻要我們敢打敢拚,我們一定能贏,說句實話,我看了南城中學的隊伍好像也不是很強。”
張斌笑了:“周自勇你這種搞法也要不得,我聽說你以前讀書時打籃球把人打骨折了,我們還是要講體育風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南城中學的特點我知道,他們互相之間的配合比較好,雖然個人技術不是很棒,可是配合得好,就能取得成功。”
大家都表了決心,張斌覺得應該問題不大,重要的是看明天的訓練,張斌一向認為自己有些教練的才能,雖然現在不想上場去打,可是還是可以指導下嘛,開完會之後就散去了。
從會議室裏出來,張斌經過辦公室門口時看到辦公室裏似乎沒有人,可是辦公室的燈還開著,張斌心想,媽的,這些老師們就是沒責任心,每次開會都在講每個人要有主人翁意識,把學校當成自己的,自己要做學校的主人,說過多少遍了,現在人不在也不把辦公室的門鎖上,燈也不關,張斌走去準備關了。
進了辦公室才發現辦公室裏並不是沒有人,有一個人,羅小娜還在辦公桌上改試卷,張斌走過去,坐在羅小娜對麵的桌子上,看著羅小娜說:“怎麽工作這麽用功啊,現在已經下晚自習了,辦公室裏就你一個人在工作啊。”
羅小娜說:“前天考了一次試,試卷還沒改出來,我想明天上課訂正這些試卷,所以就加點班了。”
張斌說:“也別太拚了,工作的事還是要慢慢來的,特別是提高學生成績,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隻有持之以恒才能成功。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啊,我教了多年的書,這方麵的工作經驗非常願意教給你們年輕人。”
羅小娜笑了一下,四周看了一眼,辦公室裏隻有他們倆個人,沒有其它人,衝張斌笑了一下。
這一笑讓張斌也有些心**神搖,張斌伸過手去在羅小娜臉上摸了一下,捏了一下羅小娜的臉蛋說:“我畢竟是個老師先,然後才是一個人,是人都會有欲望的。我們現在就回去好嗎?我有點想你了。”
羅小娜說:“校長你好壞,人家還在工作呢。”
屋外經過的毛海波看到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愛羅小娜,還是僅僅處於性的需要,也許是性的需要,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放在心裏,可是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挺難受的呢?
人的情感本來就是很複雜的,可能連自己也說不清楚。
毛海波回到自己宿舍,打開電腦玩遊戲,玩了一會兒外麵進來一個人是周自勇,周自勇說:“在幹嗎?玩遊戲嗎?”
毛海波說:“沒事幹,挺無聊的,玩遊戲打發時間。你也沒事幹?”
周自勇走上前來,看毛海波玩的遊戲,周自勇說:“這個是什麽遊戲?我好像沒玩過,好不好玩?”
毛海波說:“上帝也瘋狂,挺老的一個遊戲,我們平時在課堂上叫學生們不要玩遊戲,自己也會玩遊戲,當老師真是挺矛盾的。”
毛海波遞給周自勇一根煙,兩人分別點上了,其實平常晚上這個時候老師們也會互相串下門,本來就住在一棟宿舍樓,互相走動也比較方便,晚上沒事時走過來聊聊天,談談心事也是有的,更多的時候是談一下校長的風流韻事。
周自勇說:“剛才看到校長又進了羅小娜的房間。”
說完周自勇看了毛海波一眼,毛海波說:“張斌這校長當得,真是劃算啊,不說別人,光是羅小娜投懷送抱也算值,如果是你你覺得值嗎?”
周自勇說:“羅小娜算個逼啊,非處,這年頭非處還有什麽談的,之前她不是有個男朋友嘛,我覺得女人不能光看外麵,外表越漂亮,其實也爛。那時候是覺得羅小娜長得漂亮,動了心思,你不記得有一次我還跟你打賭,叫你幫他打一次飯,結果你還真去幫人家打了一次飯,我還輸給你了一盒煙。好像你們之間已經發展到那一步了吧?”
毛海波不願意別人知道他跟羅小娜之間的事,說:“哪一步了,我們還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周自勇說:“這樣啊,哥們可是聽外麵這樣傳的,沒想到你連魚腥還沒撈到,悲哀啊,為你感到悲哀,你丫長得還算個帥氣的奶油小生,怎麽連個女生也拿不下來?”
毛海波說:“媽的,你丫也不是好人,不就是搞了羅小娜的妹妹嗎?你丫還當老師,太壞了你。”
周自勇一點也不計較毛海波這樣他,一來他們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老師,關係處得不錯,二來能搞到這樣一個美少女做自己女朋友,周自勇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得意的。
周自勇說:“這事你怎麽知道的?”
毛海波說:“別人早就洞悉奸情,你還以為別人不知道,鬼才懂得理你那些破事。”
聊了一會兒,周自勇吸完了那隻煙,看看時間也挺晚了,已經十點半了,明天早上還得起早呢?早上學生六點半上操,體育老師和班主任都要到場,所以得早點睡,從前毛海波可是經常早上起不來,沒少被張斌罵。
這天晚上,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黃彩霞的兒子王小明卻沒有睡,主要是睡不著,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開始有心事了,前兩天他從同學手裏拿來一本黃小說,然後拿回自己宿舍來看,看了半夜,實在睡不著。
昨天,他又從母親房間裏翻出一張影碟,然後趁中午母親在學校值日,一個人把影碟看完了,看完之後就興奮的有些難於自製。
這天晚上他決定和同班同學李俊一起從事一項冒險活動,王小明估計母親黃彩霞已經睡著了,就悄悄地溜出來,李俊早就在男生廁所裏等著。
兩人走到外麵樹蔭下,王小明說:“你敢不敢做?我現在還有點怕怕的?”
李俊家裏也是做生意的,開了一個油廠,生意做得挺大,反正家裏有的是錢,錢是男人膽,有家人家的孩子也是膽子比別人粗很多,李俊不屑地說:“你媽的怕什麽,膽子隻有老鼠大,哪裏還象一個男人,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動手去搞。像個娘們一樣,真讓人看不起。”
李俊家裏也是做生意的,開了一個油廠,生意做得挺大,反正家裏有的是錢,錢是男人膽,有家人家的孩子也是膽子比別人粗很多,李俊不屑地說:“你媽的怕什麽,膽子隻有老鼠大,哪裏還象一個男人,既然決定了就一定要動手去搞。像個娘們一樣,真讓人看不起。”
十五歲的初中生(王小明李俊都在平陽一中初中部就讀)最怕別人說他們像娘們,王小明說:“做就做,難道你不怕,我還怕了不成?”
讀者,你一定非常奇怪了,這兩個少年深更半夜這是要幹什麽去?難道是要翻院牆出去打遊戲?哦,不不,打遊戲對他們來說簡直太小兒科了,他們是經常翻牆出去的,根本不存在敢不敢的問題。今天晚上,他們打算偷偷摸到女生宿舍去,摸兩個女生。哈哈,夠壞吧,現在的小孩子,那膽子才叫大。
女生院的門這個時候已經鎖了,兩個人悄悄地翻院牆進了女生院,落下地時還發出巨大的響聲,不過還好,已經是深夜了,沒有人會注意到這種響動。女生院的一樓住著兩個女教室,其它的房間都是平陽一中初中部的女生們。高中部當然在另一棟樓房裏。
王小明小聲地問:“我們到哪個房間去?”
李俊說:“這麽多房間,肯定有忘記插上門的,我們一個個推,如果有門沒有插上的,我們就進去,然後別說話,進去隻管摸一下就是了。”
王小明還有點猶豫說:“我還是有點害怕。”
李俊很是看不起身邊這個同伴,說:“你真沒你爸那股狠勁,你爸可是為了玩一個小女生去坐牢了,怎麽你這個當兒子這麽沒用?”
王小明隻好跟著李俊,他也有點躍躍欲試,李俊推到第三個宿舍的時候,終於發現這個宿舍的門沒有插上插銷,他們倆人進去之後,黑暗中摸到一個女生床邊,宿舍裏的女生們都在熟睡中,沒有人發現有人進來,李俊大喜。
王小明也找到一個女生,然後手伸過去,先是感覺到一種軟軟的東西,熱呼呼的,好象早餐吃的小籠包一樣,然後王小明的手繼續向下伸去,這些都是王小明在影碟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