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勇從周慧那裏回來之後顯得極為興奮,因為周慧已經跟他再一次保證了,讓他放寒假的時候就可以去體育學院進修了,名額已經拿到了,並且拿出一張紙,上麵有五個去進修的人,其中第二個就是周自勇。

周自勇是半夜裏一點多鍾才回來的,學校的大門已經鎖上了,帶喊了半天門衛老曹才打開門進來的。他不知道周慧回去如何跟常亞東說她晚歸的事。管她呢。

第二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周自勇也有些神情倦怠,昨天晚上還是太過用功了,可是對付周慧這樣的胖女人,不用功是不行的。

體育課就是羅青青班上的,羅青青看準沒人的時候走了過去。

羅青青說:“沒良心的,這麽久沒約過我了,是不是有其它的女人了。”

所謂的沒良心的其實是小女孩對周自勇的昵稱,周自勇當然知道。周自勇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四周,遠處的學生們還在玩,男生是踢足球,女生是打排球,都玩得很興奮。

周自勇有些怕學生發現他的秘密。

周自勇說:“工作太忙,再說,我也不想約會太過頻繁,否則讓學校裏其它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羅青青說:“有時候膽子那麽大,有時候卻又膽小如鼠,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

周自勇笑了一下:“想我了吧?”

羅青青說:“鬼才想你。”

雖然這樣說,要說不想才怪,畢竟羅青青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對於愛情還是抱有一種純真的想法,她絕對沒有想到周自勇生活中真的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隻需要用自己的權勢就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奪去她的愛人。

周自勇笑了一下,同時心裏動了一下,說句實話,也的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約過羅青青了,當然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怕。怕出事,怕大家知道了就沒法在這所學校裏混下去了。

以前周自勇可不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畏首畏尾。

周自勇對自己頗有些生氣。

羅青青說:“今天晚上我去你那兒,等我啊。”

周自勇說:“好,晚上注意點,別讓人看到你過來,要不提前點來,下自習提前十分鍾跟老師說請假上洗手間,然後直接過來,我在屋子裏,門虛掩著。”

晚上羅青青第二節晚自習的時候就有些心神不寧,老是想著如何跟老師請假出去的事,她想周自勇一定在宿舍裏等他等得不耐煩了,可是講台上數學老師毛海波講一道題沒完沒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青青臉上裝出一幅痛苦的樣子,示意出去一下。

毛海波想大約女生又處於生理期,來月經了還是怎麽著,點了一下頭,羅青青從教室後門出去了。毛海波繼續給學生們講那道三角函數的題目。

羅青青走出教室,很快地下了教學樓,然後就上了教師宿舍樓,周自勇所在的那個房間,屋子裏的燈光發出暗淡的光,羅青青輕輕地推了一下門,門開了。

周自勇正拿著一個拉力器在拉,上身也**著,肌肉一塊一塊地動了起來。

周自勇說:“來啦,快把門關好。”

羅青青把門從裏麵插上插銷,看著周自勇還在鍛煉,羅青青說:“大冬天的也不穿衣服,你就不怕冷啊?”

周自勇放下拉力器,把羅青青一把抱在懷裏,說:“還是我的老婆關心我啊。”

羅青青說:“壞死了,誰是你老婆啊?”

周自勇看著羅青青,也的確好久沒在一起親熱了,不由得欲火上升,把青青抱在懷裏。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下課的鈴聲。

周自勇說:“下自習了,你來的時候有沒人看到你進來?”

羅青青說:“沒有,我很注意的。”過了半響,羅青青又問:“原來你也怕啊?”

周自勇說:“跟你在一起時間越久越是害怕。”

羅青青聽到周自勇這樣說,笑了起來。她是小女孩,根本沒有怕的概念,說起來周自勇心裏也挺矛盾的,他還真怕為這樣的事把自己的前程給耽誤了。總的來說,在愛情上,小女孩的確比起大男人要勇敢一些。

周自勇說:“我怕一會兒有同事過來找我竄門,所以先去他們那裏竄個門,然後回來再和你親熱好嗎?你先去洗澡,把外麵的燈關掉,如果有人敲門,就別出聲,假裝屋子裏沒人。”

說著周自勇就出了門,周自勇的這種擔心不是沒道理的,他本來就是年輕人,有時候會有一些同事,像毛海波啊之類的,會過來竄個門。坐一下,下下棋,或者約他去打麻將之類的。

周自勇出去晃了一圈之後又回來了,羅青青已經洗好了,睡在**,拿起周自勇床頭放的一本《讀者》看了起來。

周自勇上去抱住羅青青說:“想我了吧,來,現在就開始親熱。”

羅青青說:“如果我姐姐跟我爸媽說了我的事就麻煩了,我爸肯定會把我打死。”

周自勇說:“哪有老爸把自己女兒打死的,嚇唬一下罷了,再說你姐姐也比起你來好不到哪裏去的。”

羅青青說:“我姐姐怎麽啦?我知道她跟毛海波談戀愛的事。”

周自勇說:“何止毛海波,還有張斌跟你姐姐都有一腿,她如果說你的事,你也可以跟你老爸說你姐姐的事,哈哈,這樣你姐就不敢說了。”

羅青青還是吃了一驚,以前她她知道姐姐羅小娜跟曾生祥的事,而且後來曾生祥跟姐姐羅小娜分手之後又跟毛海波,她也是知道的,很多次她回姐姐宿舍都可以看到毛海波在她姐姐宿舍裏坐著。

她其實對毛海波並沒有惡意的,甚至私下的盼望毛海波能跟姐姐談成。現在又聽到周自勇說起姐姐羅小娜跟張斌還有一腿,不能不讓她吃驚。

周自勇說:“管他們幹什麽,我們現在脫了衣服睡覺,今天晚上你還回宿舍嗎?”

張斌晚上沒有去羅小娜那裏去,他也有好長時間沒再和羅小娜聯係了,不知道為什麽,張斌對這種生活好像也有點厭倦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也許是自己年紀大了,可是也才三十多歲了,按說不應該這麽疲倦啊。

也許是自己心裏累。哎,當領導的,哪一個不操心啊,心累也是必然的。

張斌坐在自己的宿舍裏,打開著電視,沒什麽好看的節目。可是張斌還是喜歡這樣開著電視,就算是不看,也隻要聽到一個響動。

其實張斌是一個挺害怕寂寞的人。

張斌的手機響了,張斌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手機是秦小月打過來的,張斌接了電話,秦小月在那邊說:“張校長,好長時間也不聯係我了,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啊?”

張斌說:“哪裏忘記你啊,隻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怎麽?你有事嗎?”

秦小月說:“沒良心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啊?”

張斌聽到秦小月的聲音身體就有一點衝動,你說怪不怪?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同,有的女人哪怕脫了衣服站在你麵前,也許你都沒有一點感覺,可是秦小月隻不過跟張斌在電話裏聊兩句,張斌居然感到身體那種強烈的衝動。

張斌說:“你現在在幹什麽?我去找你好嗎?”

秦小月笑了一下:“怎麽啦?想我啦?”

張斌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承認了:“想得厲害。”

秦小月也挺得意的,這就好啊,本來想主動約張斌過來,現在居然是張斌主動承認想她了,想就來唄,都是熟男熟女,還有什麽可裝的。

張斌說:“你笑什麽?”

秦小月說:“那你過來我家吧,我請你吃宵夜。”

張斌說:“好啊,我剛好也有點餓了,不但是肚了餓,而且身體也處於饑渴狀態,你可要好好別喂飽我哦。”

秦小月說:“色鬼,快過來吧,我等你。”

掛了電話張斌興奮異常,也是的,好久沒跟秦小月聯係了,能不興奮嗎?下樓的時候張斌還遇到一個同事,問了一聲,校長忙啊。張斌 隨便應了一聲,其實他也不忙,不就一個學校的校長嗎?能有多忙?

張斌開了車去秦小月家,距離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而且順路還買了一棵紅酒,他知道秦小月喜歡喝個紅酒。張斌站在秦小月家的樓下,看到上麵秦小月正站在陽台上向他招手,就知道鄧宗軍肯定不在家。

很快上了樓,張斌已經有些急不可待了,可是還是得先忍著,秦小月這個女人雖然從事著平凡的職業,隻是一個開小吃店的,可是好像也講究個情調,譬如說好喝個紅酒什麽的。

進了房間的門,秦小月上前去抱住他。

張斌說:“你男人不在家嗎?”

秦小月說:“不在家,不過今天可是他要我約你來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雖然秦小月這樣說,張斌仍然有些不放心。不放心也是正常的,再怎麽說也是搞別人老婆,說破天去也是否沒理由的事。張斌就不明白怎麽常亞東搞自己老婆時那麽理直氣壯。

張斌記得以前有一次親自撞上常亞東和常麗一起在**的情形,那個時候常亞東叫他出去,而且還責問他怎麽沒敲門就進來的。狗日的,理直氣壯,真他媽的強人。

張斌笑著對秦小月說:“你不說上次也撞到鄧宗軍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當時還心裏難過的什麽似的。”

秦小月說:“其實這就是一個觀念的問題。”

張斌說:“你觀念轉變得倒挺快的。”

秦小月牽著張斌的手坐了下來,桌子上已經擺放了許多的好吃好喝了,張斌把手裏的紅酒拿出來。他知道秦小月喜歡喝紅酒。

果然秦小月很高興,上前去吻了一下張斌的臉:“還是你心細。”

屋子裏十分安靜,張斌的手摟著秦小月的腰,秦小月的腰特別細,而腰以下的部位又顯得比較粗,這種對比十分強烈,張斌的手雖然撫摸在她的腰上,可是明顯感覺到身體的那種衝動好像正在一點一點的升起來。

張斌回過頭來在秦小月的臉上吻了一下。

兩個人都坐下來之後,秦小月開始向酒杯裏倒酒,張斌問:“剛才你說是鄧宗軍讓你約我來的,難道有什麽事嗎?”

秦小月說:“是有點小事,讓我求你,我想你不會拒絕我吧?”

張斌說:“咱倆什麽關係啊,隻要我能做到的,斷沒有拒絕你的道理,而且你們家鄧宗軍又這麽懂事,我還能說什麽?”

其實張斌知道像秦小月這樣的女人不會提出過份的要求的,雖然說有點貪小便宜,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俗之又俗的女人,能提什麽過份的要求呢?再說了鄧宗軍其實就是張斌自己的化身啊,鄧宗軍之心甘情願讓老婆來陪他,而張斌自己也是心甘情願讓常麗去陪常亞東,都不過是為了得到一點利益。

張斌對鄧宗軍是抱著鄙視又同情的心態的。

秦小月說:“你們學校最近不是要開除一個學生嗎?叫郭紅紅,那是鄧宗軍姑姑家的孩子,讓我跟你說一下,看能不能不開除她。”

張斌說:“哦,這個我知道,這個女生才高一,就和男同學一起出去開房間,實在不像話啊,對學校的風氣也是一個極大的影響。”

秦小月給張斌倒好酒之後,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遞到張斌嘴邊,張斌也喝了一口,秦小月又挾起一筷菜,喂到張斌嘴裏。

秦小月說:“小孩子不懂事嘛,給人家一次機會嘛,再說了,我聽說那個男生就沒有開除,還在學校裏上課,你總不能隻開除女生吧?”

張斌說:“就這事啊,既然你都跟我說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當然是按你的意思照辦啦。”

秦小月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陣高興,張斌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她對鄧宗軍也有個交待啦。

張斌看著秦小月喝了一點酒,臉上也開始變得通紅,那種少女的嬌豔正在一點的**著張斌,張斌雖然知道接下來會幹什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些急切。也許是因為好長時間沒和秦小月在一起的緣故吧。

張斌說:“小月,你臉紅起來的樣子簡直誘人極了。”

女人沒有不喜歡聽別人的表揚的話的,況且是張斌如此露骨,**裸的挑逗。雖然他們在一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次秦小月都特別激動、期待。

秦小月說:“來,壞蛋,喝點酒。”

秦小月低下頭去,甚至還有一點害羞的感覺,為什麽她會有這種感覺呢?老實說女人的內心其實是很複雜的,女人們一般來說喜歡的東西都是權或者錢,據說這是在原始社會就形成了的,原始社會裏也是能獵到食物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歡心。

相對於張斌而言,鄧宗軍簡直是猥瑣不堪。還有更重要的一層原因就是鄧宗軍比較瘦小,而張斌則長得高大,以前沒有對比不知道,後來體驗了張斌,秦小月才知道張斌是多麽讓她上心,每次甚至和鄧宗軍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都會想到張斌,有時候甚至會把鄧宗軍想像成張斌。

秦小月靠在張斌近了一些,張斌的手抬起來本來是要挾菜的,可是無意中碰到秦小月,張斌心裏一**。

雖然倆人已經坦誠相待過無數次,而現在秦小月正是穿著一個紅毛衣,張斌心裏能不激動嗎?

秦小月從張斌的臉也看出某些異常,她畢竟是個少婦,對這方麵的情況也懂得不少,她不但沒有離開張斌遠一點,反而把身體靠得更近一些,緊緊貼著張斌。

張斌說:“小月,其實我已經吃過晚飯了,也不太餓,要不我們洗洗睡吧?”

秦小月笑了一下,說:“好,你先去洗澡,我先收拾一下桌子。”

張斌這天晚上沒有回學校,睡在秦小月的**,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牆上掛的秦小月和鄧宗軍結婚照,照片上的秦小月身著婚紗,正和鄧宗軍抱在一起,一臉幸福的笑。

張斌也笑了一下,他覺得老天爺其實對他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