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之後毛海波習慣性地去找羅小娜,以前雖說不再和她保持情人關係了,可是隻過了兩個星期才知道自己堅持不住。明明心裏想的是要有骨氣一點,這樣的賤女人不沾也罷,可是身體的需要卻是如此的強烈。
毛海波畢竟不是得道高僧,而是一個正當年的年輕人,沒辦法的事,他又不可能像周自勇一樣出去嫖一下或者怎麽著。隻好去找唐小燕,找了幾次,一來是比較遠,再一個跟唐小燕其實也是舊情人的關係,明明知道唐小燕其實也跟其它男人有了那麽一回事。
想一想隻能自己給自己寬心,還是和羅小娜繼續好算了,反正他是個男的,也不吃虧。
羅小娜和毛海波倆人都非常清楚,他們不可能真正結婚的。
毛海波進羅小娜宿舍的時候,羅小娜正在講電話,還發出格格的笑聲,說話故意嗲聲嗲氣,聽起來讓人起雞皮疙瘩,可是女人就愛這樣,有些男人還就吃這一套。
毛海波把宿舍的門關上,窗戶關上。
羅小娜還在一邊笑一邊講電話,毛海波走了過去,從後麵抱住她,他的手放在羅小娜的腰間,冬天裏,到處都是寒冷的空氣,唯獨這裏是那樣的溫暖。
羅小娜扭了兩下,試圖擺脫毛海波,可是毛海波抱得很緊,羅小娜也沒再試圖擺脫了,任由毛海波這樣抱著她。
毛海波把臉貼過去,臉貼在羅小娜的臉上,兩個人的臉貼在一起,他試圖聽電話裏在講什麽,可是聲音很小,毛海波也不再聽了,手卻在腰下慢慢向上摸去。
羅小娜說:“好,下次有空我們再聊吧。”說完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摔開毛海波,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毛海波現在好像已經不怎麽在乎她的臉色了。
也許是因為以前毛海波還愛著羅小娜,想跟她結婚吧。而現在隻是把她當成情人,根本沒當回事,這一點不知道羅小娜是否已經洞悉,也許羅小娜也早就明白,也許她也從來沒有愛過毛海波,反正說不清楚。
男女之間的情感一向很難弄得清楚。
毛海波說:“跟誰聊電話啊,看你這個**的樣子。”
羅小娜說:“怎麽啦,你吃醋啦,我男朋友。”
毛海波說:“你男朋友?是不是上次用摩托車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還沒結婚就戴上幾頂綠帽子的主兒,真是同情這哥們。”
羅小娜說:“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羅小娜還一邊推著毛海波,臉色變得發白,很明顯羅小娜真的生氣了。毛海波本意不過想說兩句風涼話,也以為羅小娜肯定受得起,沒想到小娜如此敏感,既然真的動怒了,她一動怒,毛海波隻好軟了下來。
毛海波說:“小娜,別生氣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羅小娜說:“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你說話那是刀子,傷人的。”
毛海波說:“哎,是我不好,我這不是愛你嘛,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聊電話,心裏失去平衡,我以前可不是這樣說話的。”
羅小娜看著毛海波一臉的真誠,口氣也軟了下來。畢竟毛海波也是跟她有過多次親密關係的男人,就算她不愛他,可也比普通同事的那份感情要好出很多。
羅小娜說:“算了,以後不許這樣說話了。”
毛海波看到羅小娜臉上緩和了不少,這才重新坐下來,因為是冬天,天氣也比較冷,羅小娜捂在被子裏坐在**,毛海波也坐在床沿上,手卻伸到被子裏,因為天氣冷,所以手伸到背子裏和小娜的手握在一起倒也沒什麽。
羅小娜說:“你把門關了嗎?”
毛海波說:“放心,已經關好了。”
羅小娜說:“我妹妹還沒回來呢,說不定一會過來。”
羅青青雖然已經搬到女生宿舍去住了,可是那些牙刷啊之類的工具放在姐姐房間裏,再說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天氣比較冷,而學生宿舍裏沒有開水供應,學生自己也是到開水房憑票打開水,羅青青晚上就會過來姐姐這兒用開水洗臉洗腳之類。
毛海波說:“她還沒過來嗎?沒下課她都提前走了的啊?”
羅小娜也是一臉的奇怪:“沒下課她都提前走了?怎麽現在還沒回來?”
毛海波壞笑了一下說:“我猜啊,她隻可能去了一個地方。”
羅小娜說:“什麽地方?”
其實小娜也猜到可能去了周自勇那裏,隻是內心深處還是不願意承認。現在毛海波說了出來,還帶著一臉的幸災樂禍,讓她心裏極不舒服。可是她也不好怎麽說妹妹,畢竟她也隻是一個當姐姐的,家裏的爸媽都管不住她個小妮子,更別說她這個姐姐了。再說了,現在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哪一個不正是處於青春叛逆期,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
羅小娜說:“你是說去了周自勇哪裏去了?”
毛海波說:“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羅小娜說:“說不定回了她們學生宿舍。”
毛海波沒有說話,他也不想管這些事,而且這樣的事如果弄得全校都知道也不好。毛海波畢竟是當班主任的人,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一點,就是任何事先捂著,實在捂不住了,大家知道了也沒辦法。但是自己絕對不談論自己班上的醜事,要談也是拿別人班的笑料當談資。
青青跟周自勇的事如果學校領導知道首先沒麵子的是羅小娜,其次就是他這個班主任了,上回班上出了一個郭紅紅跟別班的男生出去開房,已經讓他成為笑柄。
張斌還對他說,思想工作要常抓不懈,不能光顧學生成績。
毛海波還能說什麽,每周的班會課苦口婆心對學生說早戀是有害的。可是學生們得聽啊,班上的男生女生每當聽到毛海波說這些時都一起笑,完全不當一回事。
羅小娜說:“要不我們一起去女生宿舍看看,看她在不在?”
毛海波說:“我剛從女生宿舍查完過來的,沒有。”
學校裏是要求每個班主任每天要查學生就寢情況,防止學生溜出學校出去上網或者什麽。一般情況下就是班主任在窗口問一聲寢室長:人到齊了嗎?寢室長由班上誠實負責的學生擔任,所以就算學生想偷溜出校門,也得跟寢室長搞好關係。
羅小娜說要去寢室查一下,毛海波也沒辦法,天寒地凍的,還是跟著她一直去了女生宿舍。果然沒有羅青青。
從女生院裏出來羅小娜臉色鐵青,半天一句話也沒說。毛海波拿著手電跟在後麵,也沒有說話。
羅小娜說:“跟我一起去高敲周自勇的門看一下。”
毛海波說:“不好吧,這種事還是別弄的滿城風雨,到時候丟臉的還是你妹妹,你想啊,她才十六歲,如何受得起這個打擊?”
羅小娜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好好教訓她一頓,還有,周自勇王八蛋也不是個好東西。”
羅小娜跟毛海波一起站在周自勇的門口,雖然毛海波可以肯定羅青青在裏麵,可是還是勸羅小娜:“小娜,算了吧,搞的滿城風雨不好,畢竟這樣的事,傳出去到最後傷害到還是你妹妹。”
不得不承認毛海波說的是有道理。可是羅小娜還是敲了門,周自勇屋子裏的燈本來亮著,可是這會兒卻關了燈了。羅小娜心裏有些氣惱,見鬼了,剛才還亮著燈,現在突然就關了。
羅小娜在屋外喊:“周自勇,開門。”
周自勇在屋裏說:“已經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羅小娜敲了一會兒,毛海波在一旁還是堅持勸她,也許真的是毛海波的勸說起了作用,羅小娜終於還是放棄了,敲門,然後走到一邊黑暗中,毛海波說:“小娜,想開點,這樣的事不要弄的大家都知道了。”
毛海波緊緊握住羅小娜的手。
小娜半天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對自己的一些反思,為什麽妹妹這麽小就這麽大膽子,敢跟男教師一個宿舍睡覺一點也不怕。如果跟家裏說吧父母也是臉上沒光。
羅小娜簡直煩得不得了。
毛海波看著羅小娜的情緒也不好,沒敢再跟她開什麽玩笑之類,而是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已經很晚了,回去睡吧。”
毛海波想是羅小娜情緒不高的時候最好不要惹她,所以晚上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睡了,什麽事也沒發生。
第二天張斌才回到學校裏,也就是說張斌昨天晚上是在秦小月家過了一夜。早上在飯堂吃飯的時候還遇到秦小月男人鄧宗軍,張斌看著鄧宗軍,試圖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來,也許鄧宗軍會表現一點對自己的不滿也好啊,畢竟自己把他老婆給睡了,可是鄧宗軍一臉平靜,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張斌不得不對鄧宗軍表示佩服,他心裏也不明白鄧宗軍是怎麽想的。
上午第四節課的時候張斌把毛海波叫進了辦公室,想跟他說一下班上那個學生郭紅紅的事,昨天晚上秦小月已經跟他說過了,讓這個學生重新來上學,別真開除了。
張斌說:“你班上那個郭紅紅就開除了,還是讓她回來繼續讀書吧。”
毛海波笑了一下,因為昨天他看到王大成班上那個唐小天又重新回到王大成班上,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張斌說:“你笑什麽啥?總得給我一點意見嘛。”
毛海波說:“你是校長,你說了算,哪個敢跟你說個不字啊?”
張斌說:“也是。”
他點了一根煙,然後給毛海波也遞了一根,毛海波接了過來,打開打火機,把煙點燃了,然後一起互相看著對方,都是笑容滿麵。
張斌說:“學生家長也不容易,把孩子送到學校本來是想讓孩子學好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搞教育的人,也不能不管不顧,就把孩子推向社會吧?”
毛海波說:“問題是這學生已經這樣了,非處了,也沒心學習,在學校裏也是浪費錢,搞不好對其它學生還有壞的影響,為什麽現在學習風氣不好哇,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張斌說:“你說的太他媽的對了,所以說思想工作要常抓不懈啊,一刻也不能放鬆。”
毛海波說:“這年頭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主意大,哪裏還聽老師說的,你說東他偏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