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爵酒店是這個城市裏最好的酒店,檔次高服務高,收費高,在裏麵吃飯都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這個房間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張斌,汪文豪,教委徐主任,還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張斌也都認得,就是教委那幫人。當常亞東跨入這間屋的時候,大家一起站了起來,笑著上前去跟常亞東握手。

“常市長來這兒坐。”

老徐拉了一個椅子讓常亞東坐了下來,常亞東坐下來顧盼自雄,看著在座的各位,先是沒有說一句話,看了大約兩分鍾,然後笑了:“今天的事全靠兩位校長了,當然,教委的同誌也辛苦啦。”

徐主任說:“我們的管理不到位,讓常市長操心了,來我自罰酒一個。”

常亞東說:“徐主任這個態度很好,工作有不到位的時候誰都有的,我是管教育的副市長,平時很少跟幾位校長一起吃飯,今天呢,我們借這個機會也談一下工作。”

張斌說:“來,我先檢討自己的工作,我工作沒做到位,上麵的政策沒有宣傳好,讓領導們擔心了。”

常亞東說:“這個也不怪你們,要怪也隻怪少數帶頭鬧事的人,我看這次得抓幾個典型,把他們調到最偏僻的鄉鎮中學,不,小學去,讓那些人也知道厲害,這個事徐主任也要支持工作,跟下麵各鄉鎮的教管會主任打個招呼,千萬別對這些人客氣,都不是省油的燈。”

大家一起點頭稱是,然後一起吃飯,說說笑笑。

談到最後常亞東跟教委徐主任居然談起了哪裏的小姐最正點,最騷的話題。常亞東說:“上回我玩了一個小姐,媽的,才十六歲,真他媽手正點,毛都還沒有長齊,更有一種特別的風味。”

徐主任說:“我上次在省城玩了一個哈爾濱的小姐,媽的,那身材才叫好,個子高,豐滿,人也特別有情趣,各種花樣都會玩。”

常亞東說:“下次去省城你介紹我去玩,聽說還有些俄羅斯的小妞過來咱們這地兒掙錢?”

徐主任說:“是有,不過洋人那身上體味我受不了,而且價錢還貴。”

常亞東說:“媽的,再貴也是報銷,難道還要你掏自家錢不成?”

徐主任說:“那倒也是,今天晚上我們去哪兒?”

常亞東說:“這還得指著你徐主任安排了。”

張斌覺得他們兩個是領導,有些話聽到了也不好,就想著告辭,張斌和汪文豪一起站了起來,張斌說:“哥,徐主任,你們先吃,我們還得回去抓緊開會,落實你們剛剛布置的工作。”

汪文豪也說:“是,是。”

一邊說一邊點著哈著腰,老汪已經五十多歲了,而且頭發已經掉了不少,更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大許多,看著那個樣子著實讓人同情,麵對三十幾歲的常亞東他還得像孫子一樣點頭哈腰,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徐主任說:“回去幹什麽,一起出去玩,費用還指著你們兩個校長報銷呢?”

常亞東說:“算了,學校也是清貧單位,也沒幾個錢,這個費用還是你們教委出吧。”

徐主任說:“高中可不是清貧單位,一個學生差一分都得花五千,把分數線訂得高高的,你考不上就交錢,每個家長拿得心服口服。”

常亞東說:“你們先回去吧,把工作落到實處,明天要恢複上課,不能再繼續搞下去了,要處分誰就把名單報上來,我看每個學校至少報三個帶頭人上來。“

張斌說:“好,那你們就吃好啊。“

徐主任和常亞東也沒有站起來送的意思,張斌出去到前台悄悄把帳給結了,又打電話給徐主任說:“我把飯錢給結了。”

徐主任說:“好。”

放下電話徐主任對常亞東說:“這個張斌懂事,主動把帳給結了。”

張斌和汪文豪一起走在外麵,老汪說:“剛才也沒說怎麽解決那個補貼的事啊,提都沒提,我們回去如何跟老師們交待啊?”

張斌說:“交待個屁,抓幾個帶頭的先處分,學期末才把他們調走。”

老汪說:“可是老師們也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咱們這個錢啊?”

張斌說:“老汪啊,你為什麽還不開竅,當了一輩子校長的人,我發現你政治上很不成熟啊。”

老汪愣愣地看著張斌,這就是當初在自己手下當物理老師的張斌嗎?什麽時候居然輪到他教訓到自己頭上?

可是老汪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板著個臉,反正在黑暗中兩人也看不清對方的臉色,又一起在門口各招了輛出租車各自回各自的學校。

老汪當年晚上回到家裏跟他老婆說:“教委這幫孫子,有錢去嫖娼,沒錢給我們發補貼,連飯錢還是張斌給付的。”

“你怎麽沒想到付這個帳呢?你啊,一輩子老實,心眼一點也不活泛。”

“我是老黨員,可沒張斌那麽多鬼點子。”

“那你說你們今天坐在那張桌子上吃飯的那幫人,哪一個不是黨員,總之你傻就是傻,我看人家張斌就比你聰明,可能還會再升一級。”

“他升他的,我也不羨慕。”

老汪說是不羨慕其實也是強作姿態,人既然在這個位子上混,怎麽可能不羨慕張斌,不過發現自己的確不如張斌頭腦靈活,適應官場的生活也是必然。而張斌倒沒有發現自己這種才華。

張斌這天晚上坐著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宿舍,還沒上樓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宿舍的燈亮著,這讓他心裏產生生種奇怪的想法,會不會是羅小娜去到他那裏去,因為他知道隻有兩個人有他宿舍的鑰匙。

一個是羅小娜,一個是老婆常麗。

羅小娜自從跟袁樂戀愛之後,似乎已經把他給忘記了,不過這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她還有自己的生活,還要嫁人的,現在居然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男孩子,當然要好好把握啦。

可是當張斌打開房間的門看到的卻是妻子常麗,常麗正在拖地,看得出來她已經忙了很久了,地麵幹淨,所有的東西也擺放整齊。

張斌雖然因為不是羅小娜有點失望,可是那種心情很快被這種感動所代替。張斌上前抱住常麗說:“你怎麽來啦?”

“怎麽不想我來啦?”

“當然不是,我很意外,你不是來檢查我的工作吧?”

“就是來檢查有沒有其他女人在你房間裏,還好,我收拾沒有發現異常,你讓開一點兒,我很快就弄好了,你先洗澡去吧。”

“一起?”

“老夫老妻了,不用了,你先吧,我一會兒再去。”

當張斌和常麗都洗好之後,一起躺在**的時候,張斌打開被子看了一眼常麗,雖然已經三十歲了,可是常麗似乎並不顯得老,難怪常亞東一直戀戀不舍,除了初戀情結在裏麵,可能也還跟常麗的美麗有關。

“聽說你們學校的老師今天也去教委鬧罷課了?”

“是,我這不剛回來,就是去處理這事,你這消息也夠靈通的啊?”

“醫院裏聽來的,南城中學的老師去看病,說的,說兩所中學鬧起來了,而且規模比較大。”

“有個屁用,還不是被我們擺平了,老師們翻不了天。”

“為什麽鬧?”

“為了就是想加工資,想跟公務員一樣的工資收入,說是根據教師法教師工資不低於當地公務員工資,你說好笑不好笑。”

“是夠好笑的啊,怎麽可能?”

“就是,那些人還不知足,不下崗幾個人看來是不行啦。”

“你可千萬別得罪人啊。到時候人家報複你也說不定呢?”

“沒辦法, 我坐在這個位子上,不可能當好好先生,總會得罪一些人,也是為了工作嘛。”

“對了,剛才小麗來了,跟我談起她男朋友的事,好象這次罷課也有他,看你能不能網開一麵?”

“你不提他我還不生氣,我開始就跟小麗說過,叫她不要跟這個毛海波談,他就是一個濫人,賤人一個,真不知道我這個妹妹怎麽想的?”

“你怎麽對他就這麽反感?”

“不管如何,我想他這次肯定跑不掉了,估計調到下麵小學裏去,沒辦法教委徐主任特別點了他的名,不是個好鳥。”

關於張斌對毛海波反感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麵是因為毛海波長得油頭粉麵,一付男人女相,很有女人緣,而且還仗著自己的漂亮,是的,我是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毛海波,這已經讓張斌反感透了。

同時毛海波跟羅小娜之間的事張斌不但有所耳聞,而且在一個夜晚張斌居然親眼看到毛海波進羅小娜的宿舍,這能不讓張斌生氣嗎?

常麗說:“算了,別談這些事了,集中精力一點兒。”

張斌說:“深一點嗎?”

常麗說:“大力一點兒。”

雖然常麗長得並不算衰老,而且姿色還可以,至少常亞東就很喜歡,可是張斌每次跟常麗親熱的時候總會想起常亞東曾經用過這個**,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憤怒,**就一點點的淡了下去,在上麵捕騰了五分鍾。

張斌下來了。

常麗說:“怎麽啦?”

張斌說:“有點累,畢竟三十歲的人了,不能跟年輕人比啊?”

常麗沒有說話,隻是愛憐地看著張斌,一邊撫摸著張斌的身體,雖然張斌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粗壯,可是卻是已經被掏空了。常麗說:

“我們有多久沒有過了?”

“大約有一個月了吧。”

“這麽久啊,我倒沒想到,年紀大了,沒辦法,實在是身體在走下坡路啊。”

“我看不是你身體不行,而是你根本不愛我了。”

“你又扯到哪裏去了,怎麽又跟愛不愛扯到一起了。”

“你的意思還愛著我?”

“當然還愛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母女的,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的。”

張斌擁著常麗睡去,其實他心裏倒異常清醒,雖然已經不愛常麗了,可是畢竟三十歲的人了,而且跟常麗之間已經有一個女兒了,怎麽說也得過下去吧。在平陽這個小地方離婚也是不現實的,就像離了也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嗎?也不一定,就說羅小娜吧,人家也不會嫁給他,而且羅小娜也是跟好幾個男人都有過那麽回事,也不是張斌所欣賞的那一類女性。

人生就是這麽多無奈,媽的,沒辦法,隻能忍受。

雖然跟常麗之間已經沒有愛情了,可是還有著親情,雖然麵對常麗的身體張斌激不起興趣,可是麵對別的女人,例如秦小月,羅小娜,孫春花,他倒是“性”趣很高啊。

下回得找秦小月做一次了,好久沒有做了,真有點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