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斌去找楊小麗,而且看到毛海波離開張斌才上去,上去之後楊小麗還沒起床,半天才開門,然後一邊洗臉一邊聽張斌的訓話。

張斌說:“你看你們像什麽樣子啊?就讓他在你這裏過夜,這裏是學校,不是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你也是當老師的人,至少也要注意學生們的看法吧?”

“哥,你別說了,我也要麵子的。”

“你要麵子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既然做出來了,我說說還不行嗎?”

“我就不明白了毛海波到底哪裏不好了?為什麽你就那麽看不慣他呢?”

“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裏好了,你就那麽喜歡他?”

“我的事不要你管。”

“好,不要我管是吧,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才懶得管你。”

張斌也很氣憤,這叫什麽事,自己的妹妹居然跟自己頂了起來,完全不聽人勸,不過處於熱戀中的女人頭腦發昏也是正常的。

從楊小麗的宿舍出來,張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楊小麗的爸爸,也就是張斌的二叔。

楊小麗爸爸也打電話給小麗:“聽說你跟你哥吵架了?”

“沒有。”

“我都知道了,聽說你談了一個朋友叫什麽毛海波的,有空帶回家來我們看一下,如果不行不要談了。”

“現在還早呢。”

“早什麽,真到上床了再帶來能我們看那也晚了,這個周末就帶回來讓我跟你媽一起看一下。”

“好,我跟他商量一下吧。”

“還商量?你如果連這點都拿不住他,我看你們不要再談了,另外你以後記得別跟你哥吵架,你哥也是為你好,你進中學也全靠人家,現在的編製還沒進,就開始吵架了,以後還指望人家怎麽幫你呢?”

“我知道了。”

“閨女,別嫌爹囉嗦,人情世故你還懂得少啊,別看你讀了那麽多書。”

罷課事件就這樣過去了,每個老師在會計處領到三千塊錢的補助,雖然少,可也是去年一年的補助的三分之一,強過沒有,老師們也覺得自己的鬥爭取得了初步勝利。

張斌當然也領了工資,領了工資之後就想到秦小月,好久沒去看她了,而且也應該給她買一件衣服什麽的。

張斌花四百塊錢買了一些套衣服,帶著去了秦小月的家,秦小月早就得到期電話通知正在家裏等著他呢?丈夫鄧宗軍當然沒有意見,不但沒有意見,而且讓秦小月不要怠慢子張斌,還指著他混飯吃了。

所以鄧宗軍老早就離開了家去,到自己家開的小飯館去住。

張斌把衣服遞給秦小月說:“我知道如果給我錢,就把我們的關係庸俗化了,所以我還是給你買了一套衣服。”

秦小月看了衣服上的標簽,說:“四百九十九,也太貴了,我一個做小生意的,那裏能穿這麽貴的衣服?”

“你這麽漂亮,不穿這麽好的衣服根本不配你啊?”

“要我現在就穿上嗎?”

“好,當著我的麵來穿。”

“壞蛋,人家要你來幫我脫衣服。”

“這個我當然樂意效勞。”

張斌上前去動手動腳,秦小月當然樂意配合,張斌把秦小月身上剝得一絲不掛,然後自己的身體也起了某種變化,當然不肯再把新衣服穿上。

張斌直接把她抱上了床。

秦小月說:“我還沒試衣服呢?”

“試什麽衣服,下次有的是機會。”

“你都急成這樣啦?”

“是啊,每次跟你在一起,我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許多。”

“嗬嗬,我也是。”

“可是我跟我們家那個黃臉婆在一起完全不行,上次在一起時試過了,我還以為我不行了呢?”

“你不行,你不知道有多厲害呢。”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我比起你們家鄧宗軍怎麽樣?”

“當然是你厲害啦,他是個沒用的廢物,男人活到他這個份上真不如死了算。”

“也別這麽說他,他也不容易。”

每次當提到鄧宗軍時,張斌總會想起自己,油然而生一種深切的同情感,哎,男人不容易啊,你要是不混個出人頭地,自己的老婆都瞧不起你,把你不當個人。

常麗當著常亞東有沒有這樣說過自己,就像秦小月說鄧宗軍一樣?

不過,張斌又覺得沒必要計較這麽多,單純的肉體的快樂有時候也可以讓人忘記塵世的一切煩惱。

張斌說:“鄧宗軍可比我小好幾歲啊?”

“小六歲,可是還是比起你來差遠了。”

“我感覺到三十歲之後,身體還是在走下坡路,不得不承認啊,以前一晚上五次完全一點問題也沒有,現在一晚上兩次就感到累。”

“其實關鍵在於質量,不在於數量。”

“說得好。”

楊小麗找毛海波商量去她家的事情,毛海波似乎有些不情願,毛海波說:“現在就去見家長啊,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早什麽早,你都把人家已經睡了。”

“老實說我還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你是女人啊,醜媳婦怕見公婆,見一下我爸媽也沒什麽啊。”

“讓我想一想,實在太突然了。”

其實要讓突然也有點突然,如果不突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不過毛海波雖然談過好幾個朋友,而且跟好幾個女人上過床,可是還真沒去見過對方家長什麽的。

對於八零後的毛海波來說,他還真沒想過自己會那麽早結婚呢。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楊小麗,似乎有點生氣。

毛海波說:“好,我答應跟你去你們家見家長,我們得買點什麽禮物啊?”

“我爸說了,什麽禮物也不用。”

“他話是這樣說的,可是我這新女女婿頭一遭上門,不可能不帶禮物吧?”

“那就隨便買一點吧。”

“煙怎麽樣?你爸抽煙吧?”

“抽。”

“酒呢?”

“不喝酒,有時來客也喝一點兒。”

“那就再買一點酒,酒我不太懂,反正就緊貴的來吧。”

“要不再來一點腦白金,現在電視上到處都在說,送禮隻送腦白金。”

“用不著吧?”

“沒事,我有錢。”

雖然說不用買什麽東西,可是第一次去女方家著實還讓毛海波花了不少錢,毛海波也想通了,反正自己也談不少女人,上過床的也有好幾個了,也有些累了,胡亂找一個結了婚了算了。

毛海波去了一趟楊小麗的家,倒讓楊小麗的父母十分喜歡,主要是對毛海波的外形十分滿意。

毛海波和楊小麗吃過午飯之後就回到學校了,楊父和楊母倒是十分開心,看到女兒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當然有理由開心。

“還行吧老頭子,女兒找的這個對象?”

“長得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麽樣?”

“我們女兒眼光錯不了的,小夥子叫人叫得也嘴甜。”

“就怕這種太油嘴滑舌的反而靠不住啊。”

“我看他長的樣子也不象一個壞人。”

“這個怎麽看得出來?”

“如果他人品差,咱們家小麗也不會看上他的,我相信自己的女兒。”

“可是我看張斌對他評價不高啊。”

“張斌那是有成見。”

“張斌總歸是我們自家的人,不會害我們的吧。”

“以後少聽張斌的,這種事我們當父母的覺得滿意就行了,你看人家送來的禮物也值不少錢呢?”

“這倒也是,這孩子大方。”

楊小麗跟毛海波一起開著摩托車回到學校的宿舍,是在楊小麗的宿舍裏,楊小麗離開的時候已經悄悄向母親打聽了他們對毛海波的印象,總體滿意。

這讓她十分開心。

原來還擔心得不行,現在居然順利過關了。毛海波還不知情,還在問她:“怎麽樣?你爸媽對我還滿意吧?”

“總體印象可以,覺得你再長高一點就更好了。”

“我一米七二也不矮啊,你爸媽還挺不知足的啊。”

“你看我哥張斌,人家都一米七八的樣子。”

“張斌長得太胖了。”

“年輕的時候可不胖。”

“那倒也是,年輕時候張斌應該還是比較帥氣的,不過他找的老婆常麗實在不怎麽漂亮啊,有點配不上張斌啊。”

“你不知道,前幾年教師的地位不高,而醫院裏的護士地位就比當老師的高,當年我哥追常麗也費了不少勁呢,我聽說還差一點為她自殺。”

“不會吧,就常麗那樣的?”

“怎麽不會?你沒發現我們學校的老師們很多娶的還是倒閉企業的女職工。”

“那倒也是。”

“好在現在老師地位提高了不少。”

“其實一樣沒提高,當然你說比起那些倒閉廠裏的失業工人那也可以說是提高了。跟公務員比起來還差一大截,如果真能達到教師法裏說的不低於當地公務員工資就比較理想了。”

“你就別異想天開了,上一次你去罷課,張斌還說非要把你炒到小學去呢?”

“不是吧?你沒跟他求求情。”

“求啦,而且還跟我嫂子常麗說了的,不知道這個學期完了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把教學成績搞好,我想他總不會真動真格吧。。”

世事難料,後來毛海波真被趕到一個農村小學去任教,這是後話,如果讀者有興趣,我在後續中也許會寫一寫毛海波的故事。

說起來毛海波一直是我最好的一個哥們,這家夥是我初中時最好的同學,關係一直不錯,人為極為聰明。就是一點,好色,見了女人總是想去追一下,以試一下自己的功力,仗著自己的帥氣倒是俘獲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張斌以為真的像常亞東所說的一樣,可以做到教委主任,可是生活往往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總會發生一些變數,這種變數讓人猝不及防。張斌不但沒做到教委主任,而且被開除了教師的工作崗位,差一點就被抓進去蹲監。一下子讓張斌懵了,不過好在張斌是一個頑強的人,而且注定要走桃花運的人不人那麽快就完的。

張斌在平陽一中當校長,而且還不到四十歲,這幾乎是年輕幹部,而且張斌也以為自己可以一直幹下去,他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信心。

可是年輕人就是容易犯錯誤,張斌當然還年輕,一九七五年生人,比起剛畢業的大學生來他的確不再年輕,可是跟校長們比起來他就算年輕的。

張斌有點狂,也可以說非常狂,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養成的壞習慣,有一天毛海波說:“張斌的狂早晚會葬送了他的前程。”果不其然,竟真的被他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