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帝殿上,借全城之刀1

“陛下有旨,宣白宗白墨上武帝殿覲見!”

茅草屋外站立著的赫然便是整齊劃一的禦林軍,是屬於當今大武帝朝武帝的私人力量之一。而為首的仍然還是大太監魏弦,隻是他站在那裏,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臉上自顧自的掛著淺淺笑容。

武帝聖旨下,今日要見白墨,那就必須讓白墨前往武帝殿覲見。

魏弦哪怕是將整座白帝城踏遍,都要找到白墨。

幸好,這倒是沒有必要踏遍白帝城,便讓魏弦在這城外三十裏,找到了白墨。讓魏弦奇怪的是,白墨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偏僻之地。從來沒有聽說在這樣的村落之內,能夠有什麽樣的人值得重視。看來這個白宗之主,還真的是為人辦事頗為**不羈,不按常理出牌。

“是大武帝朝皇室的禦林軍。”薑醉神情淡然,絲毫沒有因為外麵陡然間出現的這群人而有任何失神的意思。這倒是有點出乎白墨的意料,沒想到他還真的是夠鎮定的。

隻是光聽聲音就知道是禦林軍,這樣的本事著實不弱。

“你是怎麽知道是禦林軍的?”白墨好奇道。

“聽聲辨形。”薑醉平靜道:“這倒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功法,隻是現在宗主難道不準備出去嗎?要知道這裏可是大武帝朝,宗主就算實力超群,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好,那我就前去一趟這武帝殿,看看這所謂的大武武帝,能夠玩出什麽花樣來。不過先生要是沒事的話,不妨跟隨我一起前往。等到結束之後,我再讓人送先生前往白宗。”白墨笑道。

“是!”薑醉恭聲道。

“陛下有旨,宣白宗白墨上武帝殿覲見!”

當發現茅草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之時,禦林軍統帥武斷崗眼中閃過一道憤怒的神情,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之時。分明已經多出一種火辣辣的戰意味道。隨著武斷崗聲音落下,所有禦林軍將士齊刷刷的向前邁出一步,轟然間逼向茅草屋。數道強勢戰意的催動之下,整座茅草屋開始變的搖搖欲墜起來。

“怎麽?難道這就是大武帝朝的歡迎之禮嗎?”

就在茅草屋的晃動之中,白墨的聲音悄然出現,而隨著他的出現,剛才還瘋狂澎湃的戰意。竟然全部都鎮壓住。所有的戰意如數消失不說,更為重要的是順著戰意的攻出路線,數道倒卷而回的戰意,當場便讓在場的所有禦林軍,齊刷刷的向後倒退兩步。

你敢前進一步,我便讓你們倒退兩步。

這便是白墨的下馬威!

“你?”武斷崗說著就要暴怒之時。魏弦在旁邊卻是輕微的咳嗽一下,就是這樣的輕微咳嗽,當場便將武斷崗的那種戰意逼迫回去。

哪怕是在所有禦林軍麵前,魏弦都擁有著絕對統禦的地位。

“想必這位就是白宗之主白墨了吧?”魏弦笑眯眯著。

“是我!”白墨淡然道。

“是啊,我就說瞧著怎麽這麽器宇軒昂那,果然是少年英雄。白宗主,陛下如今正在武帝殿之中等候著。咱們現在就過去吧。”魏弦道。

“前麵帶路便是!”白墨無所謂道。

“請跟我來!”魏弦側身,隨即禦林軍便開始前後移動起來,完成陣型之後,便將白墨三人圍在中間,大隊開始向著白帝城方向快速前進著。

武帝殿。

這座宮殿是整個大武帝朝之內的議事大殿,是擁有大武帝朝之後便開設的大殿。大殿以帝朝大帝之名命名,足以見武帝殿所擁有著的不凡地位。而現在在這座宮殿之內,已經聚集起大武帝朝的滿朝文武。這其中便有著殷伐。所有人全都站立兩旁,猜測著所謂的白墨到底是誰,竟然能夠讓武帝擺出這樣的陣勢接見。

要知道並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白墨是誰,就像是現在並非所有人都知道滄瀾大澤之內出現界麵終結者一樣。作為帝朝大帝,武帝要做的頭等大事便是維護帝朝的安穩。倘若說人人都知道界麵終結者的消息,那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根本不用如何挑撥。整個大武帝朝就會頃刻間分崩離析。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在故意遮掩之下,不是誰都知道界麵終結者,自然不是誰都知道。當初在滄瀾大澤之時,白墨是如何從界麵終結者眼皮底下逃掉的。

“白墨大清早的就離開,為的隻是前去那個破舊的小村莊嗎?他去哪裏做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那個村落裏麵還隱藏著什麽秘密。”殷伐心底暗暗道。

雖然說和白宗已經締結盟約,但殷伐卻深深的明白,白墨做任何事情都沒有向他稟告的必要。真的要是稟告了的話,那殷伐反而會覺得不對勁。

“宣白宗之主白墨覲見!”

當這樣的聲音在武帝殿內回**開來之時,殷伐的心底泛起一陣冷笑。武帝啊武帝,你還真的是很能擺譜。你當真以為白墨是其餘那些小宗門的宗主,能夠任憑你肆意妄為嗎?要知道白墨開宗立派之日,可是將皇賜命牌隨意丟棄,直接鎮壓在石碑之下的。

“宣!覲見!宗主,這所謂的武帝,還真的是沒有認清形勢,真的以為宗主是好欺負的。”柳鈴不屑道。

身為碧波洞府的聖女,柳鈴真的有說這話的資格。要知道背靠著碧波洞府,柳鈴在這滄瀾界麵之中,還真的是沒有誰能夠輕視的。哪怕是之前前來這大武帝朝皇宮,武帝都不曾擺出所謂的帝皇架勢來。現在柳鈴成為白宗之人,武帝卻這樣做,分明是想要挑釁羞辱白宗威嚴。

“隻要你擁有著絕對的實力,那麽所謂的禮節,便能夠隨意的踐踏。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任何的繁文縟節都將是可笑的笑話。”薑醉淡然道。

“聽見沒有?以後多跟先生學著點。”白墨倒是無所謂道。

“哼!”柳鈴撅嘴道。

帝闕自顧自的躺在白墨的肩頭,像是睡著似的,竟然是完全沒有將這所謂的皇宮大殿放在心上。也是,當年在空間縫隙之中,帝闕從小便是和萬棺朝皇廝守著,區區大武帝朝皇室宮殿真的是對他沒有任何**。

隻是眯縫著眼歸眯縫著眼,白墨還是能夠聽到這家夥的嘴裏,一直嘟囔著的是什麽:“真的是敗興的很,怎麽隻有這麽多太監,沒有露胸的宮女啊。宮女啊,趕緊露胸吧。露出你們的胸,別辜負著大好時光,美麗春色啊。”

白墨恨不得現在就將這頭色南猀扔在地上踩死!

當白墨的身影出現在武帝殿上之時,傲然而站,掃向位於正前方的武帝,臉上的神情不卑不亢,那神情完全沒有將武帝當作所謂的大帝看待,在白墨的眼中,武帝隻不過是坐的比他高點而已。

“大膽白墨,見陛下為何不跪?”

“白墨,跪下!”

“見帝不拜,此乃大逆不道之舉,請陛下降旨懲罰!”

……

滿朝文武瞧著白墨現在的動作,頓時群情激奮起來。一道道聲音就這樣響起著,很快便充斥整座大殿。所有人瞧著白墨的神情,臉上布滿著憤怒,分明是想要將他當場撕成碎片一般。但憤怒歸憤怒,卻硬是沒有誰敢靠近一步。要知道他們誰都不傻,真的要是被白墨抓住,當了這出頭鳥的話,死了也就白死。

“你就是白墨?”武帝傲然道。

“是我,不知道武帝請我前來,是為何故?”白墨隨意道。

很為微妙的一個請字,就是這樣的一個字眼,瞬間便將武帝的攻擊招數化解掉。我是你請來的,而並非是你所謂的宣旨召見。所以說,你的那些所謂的心眼,全都收起來吧,我不會吃你那一套的。

“白墨,你倒是真的夠有膽量的。見朕不拜,暫且放到一邊,朕問你,為何將朕的皇賜命牌丟棄,難道說你白宗要無視掉我大武威嚴不成?”武帝氣勢陡然一漲冷喝道。

“我白宗是為滄瀾界麵而開宗立派,是為界麵之未來而戰。皇賜命牌這樣的玩意,還真的是和我白宗沒什麽關係。武帝,難道說沒有你的皇賜命牌,我白宗就沒辦法建立嗎?如果說你今天請我前來,為的便是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那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我還有事,要不改天咱們再私下聊聊?”白墨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放肆!”

瞧著白墨的動作,早就憋著一肚子火氣的武斷崗,在瞧見武帝遞過來的眼神之後,頓時當場爆喝起來,隨即身影嗖的出現在大殿之上。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就那樣破體而出,鎖定白墨的同時,武斷崗手指揚起間,一道刀光便倏的迸射而出。握在武斷崗手中的,赫然是屬於他的化形一級靈器,白虎血刀。

據說這把化形一級的白虎血刀,是武斷崗當年殺死幾萬人之後,用他們身上抽離出來的脊椎白骨煉製而成的,凝聚著無窮無盡的殺戮欲望。他能夠成為禦林軍的統帥,靠著的便是這把白虎血刀。

當殿拔刀,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多少年沒有出現過。

而當全殿的文武官員瞧著武帝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之時,他們就知道這是武帝想要試探下白墨的深淺。如果說白墨連這樣的白虎血刀都擋不住的話,殺死也就殺死,正好當作立威。讓那些所謂的宗門勢力都瞪大眼珠瞧清楚,大武帝朝的威嚴是絕對不容挑釁的。

誰敢這麽做,誰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