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3)秦璃看著始終不願意相信的徐妙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信不信由你,我隻是想要告訴你,無論你在牢房中對我發起多大的詛咒與仇怨,徐妙齡,你與我而言,都已經隻是個不起眼的過客罷了,至於你自己,想要讓自己深陷在嫉妒的泥沼中苦苦掙紮,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再多說什麽,隻留下一句話給你,就是讓你,好自為之。”

留下這段話後,秦璃就再也不做任何停留,直接領著紅錦和藍琦離開。

身後,被關在牢房中的徐妙齡看著越走越遠的秦璃,一雙眼睛睜的渾大,她先是像瘋了一般朝著秦璃的背影嘶吼,喊叫,多數喊著她對紀無川的真心,叫嚷著她待紀無川的心意,她的情意是秦璃這輩子都比不上的之類的雲雲……

紅錦聽著徐妙齡的瘋言瘋語,打心眼裏為自家小姐氣憤著,“早就知道來見這個女人,是要受一場氣的,沒想到她還真是不讓人失望,小姐,你切莫將她的瘋言瘋語聽進去,這種人,腦子都已經壞透了,又能說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秦璃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拿起手中的帕子繼續捂著口鼻,用來阻擋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異味。

“你也說了,她的叫嚷皆是一些瘋言瘋語,我又怎會當真?好了,不必理會她,原本以為來見她,她會給我帶來點意想不到的談話內容,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一個將自己困在臆想中的女人,除了可悲又可憐,還能剩下什麽?”

聽見小姐這般說,紅錦總算是放心了。

而牢房中的徐妙齡見自己如此叫嚷都無法阻止秦璃的離去,到最後,她終於失去了站直的力量,整個人‘噗通’一聲跌坐在潮濕的地麵上,任由髒汙的地麵將她的囚服染得更加汙濁不堪。

而她,也像是終於累了一般,眼角滑出眼淚,最後,像是拚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朝著已經走到拐角處的秦璃大喊道,“我知道,我這輩子都與他無緣,你既然是他的緣分,就要好好對待他,切莫辜負了他,更不要讓他被奸詐之人給害了,……如果讓我知道,有一天你對不起他,我就算是變成厲鬼,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秦璃!秦璃!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

秦璃腳下的步子不停,順著拐角一轉,就徹底消失在徐妙齡的眼前。

紅錦為總算是不用再見到那個瘋女人而長出一口氣,她囁喏著一張嘴,低聲哼哼道:“我家小姐待王爺自然是真心,還用得著她這種人在一旁提醒嗎?小姐,你看,這種人還真是自負,到最後了,還敢對你說這樣的話。”

秦璃看向等候在不遠處的徐厚德,回應著紅錦的話,道:“連徐妙齡那樣的女人都知道,紀無川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至情至性的好男兒,我既然有幸能與他今生結緣,自然會加倍珍惜嗬護我們這段感情,更不必她來多嘴提醒,好了,今日過後,徐妙齡這個女人就徹底要消失在我們的生活中了,咱們也不必再為她費神費力。”

徐厚德看見秦璃幾人走過來,趕緊迎了上去,臉上帶著明顯尷尬的神情,很顯然,他就算是等候在這裏,應該也是聽到了徐妙齡的部分叫囂之言,這才會有愧與見她。

不等徐厚德開口,秦璃就先開口道:“徐大人,按照承諾,我已經來見過徐妙齡,雖然我不知道,在見過我之後,她會不會依舊絕食,但我要說的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徐妙齡能有今日,全部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而我們,也不願意再跟這樣的人有半分的牽扯與聯係。”

說著,秦璃就勾了勾唇角,目光坦**的望向徐厚德,“從今往後,徐大人若是有興致來如意樓做客,如意樓上下定會好生招待,但若是有其他事,那就不要再多提了,如今徐家百廢待興,徐家上下還需要徐大人多多操持,徐大人貴人事忙,我就不在此繼續打擾徐大人了。”

聽見秦璃這麽說,徐厚德自然也明白秦璃話中的深意。

他立刻做出承諾,道:“今日秦小姐能來看一看這個逆女,本官感激不盡,今後也不敢再有非分要求,至於那個逆女,左右她已經被定成了死囚,是等著來年秋後處斬,還是想要將自己生生餓死在牢房中,也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管不了的了,今生,我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沒有什麽遺憾之處,今日勞煩秦小姐跑這一趟,受了諸多委屈,本官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今後若有需要用到徐某的地方,秦小姐隻管派個人來說一聲,能辦的,本官定會相助。”

秦璃看著說出這番話的徐厚德,安靜的朝著他行了一個禮後,就領著紅錦和藍琦朝著牢房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藍琦是個直腸子,再加上剛剛聽到徐厚德的那番話,心中不免對這位徐大人增添了一些好感。

向來沉默的她,難得在小姐麵前說出自己的看法,“真是沒想到,徐大人這般老實忠厚的官員,竟然能生養出徐妙齡那樣窮凶極惡的人,實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秦璃淡淡的朝著藍琦瞥了一眼,臉上浮現出笑意,“怎麽?這麽快就被這位徐大人表現出來的姿態給收買了?”

藍琦趕緊矢口否認,“奴婢是小姐您的人,怎麽可能會被外人收買,奴婢隻是看那位徐大人實在是個可憐的父親,再加上他待小姐您也算是真誠,這才對他有了一點好的印象罷了,絕對談不上被他收買。”

秦璃看著近在眼前的出口,想著左右眼下無事,也就多出了點心力願意為藍琦解開一些謎團,也好讓她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光看表麵的。

“你覺得徐大人是個慈父,是個性格真誠老實的人,這些都是他願意讓你看見的,當然了,我並不否認他對徐妙齡的父女之情,但,若說此人老實,我看未必吧。”